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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啟消失之門

重啟消失之門

那海0520 著

  • 靈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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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10-13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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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錦衣衛(wèi)

重啟消失之門 那海0520 9096 2019-10-12 23:18:35

  故事背景:

  明朝嘉靖末年,明世宗朱厚熜尊崇道教,迷信方士,癡迷于長生不老之術(shù),一時間,朝野上下,妖人遍地,方士與道士們利用世宗迷信之心理,蠱惑其大興土木,修建齋醮,靡費(fèi)巨大,官員們驕奢淫逸,不思進(jìn)取,忠臣志士不畏強(qiáng)權(quán)大膽諫言卻屢遭殺害,百姓不堪負(fù)重,生活水深火熱,苦不堪言。

  部分方士亦頻頻散布邪說于民間,國內(nèi)上下頓時陷入一片迷霧之中,各地怪異之事頻發(fā),東南沿海倭寇賊人也屢屢襲擾我父老百姓,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于外、南倭北虜、虎視眈眈,于內(nèi)、民心不穩(wěn)、暴亂頻發(fā)。且由于嘉靖帝長期服用含有砒霜、水銀、朱砂的丹藥,身體也每況愈下。

  值此內(nèi)憂外患之際,一世外高人俊辰大師向世宗提出:在這世間存在一天外之物,號“定邦珠”,傳說唐貞觀三年,太宗李世民一次郊外射獵,偶遇一全身雪白的幼鹿,遂準(zhǔn)備拔箭即射,就在此時,一成年麋鹿,飛奔而來,擋在幼鹿身前,只見成年麋鹿亦是身體通白,眼睛閃著藍(lán)光,在頭頂兩角之間頂著一方方正正的盒子,不停的旋轉(zhuǎn)著,微微透著光芒。太宗見其絕非常物,便沒有殺害,定睛觀察,只見麋鹿微曲雙腿,將頭頂之盒置于地上以感念太宗善舉,隨后與幼鹿一起揚(yáng)長而去,消失在大山里。太宗拿起盒子,見盒子側(cè)面各書一字“邦國永固”,得此神物后,太宗滅突厥、定天下,唐由此日漸強(qiáng)盛,以至萬邦來朝之盛景。

  而于肅宗年間,安史之亂爆發(fā),肅宗李隆基避離長安,逃亡途中,路經(jīng)一名為“牧羊鎮(zhèn)”的小城休息,卻不慎將神物遺失,待到平息叛亂,還于長安,再派人來尋找時,卻發(fā)現(xiàn),整個小鎮(zhèn)都已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唐也至此開始日漸衰弱,直至最終走向滅亡。

  大師告知嘉靖帝,只要再次尋得此城,覓得此物,并以天子之血滋養(yǎng)七七四十九天,則大明王朝可保萬年不倒,世宗本人亦可長生不老,與世長存。

  嘉靖帝聽聞后,對此傳說深信不疑,遂派錦衣衛(wèi)指揮使陸柄立即組織人力,奔赴長安,尋找失城,而故事也就此拉開了帷幕。

  皇宮內(nèi),嘉靖帝躺于榻上,呼吸倉促,氣力微弱,大師俊辰手持拂塵,氣定神閑,立于榻前。

  嘉靖帝問:“大師啊,新煉制的丹藥,為何久不見功效,朕已服過多次,仍覺得渾身乏力?!?p>  “稟陛下,此次丹藥乃是由鹿茸、人參、百毒蟲、雄黃等數(shù)十味藥材,以幼兒之血浸泡數(shù)日,再置于丹爐內(nèi),以文火煉制整整百天才得以制成的,部分藥材藥性溫和,所以陛下一時感覺作用不大也屬情理之中,但若能長期服之,必能達(dá)到延年益壽之功效?!?p>  大師說罷又仔細(xì)瞧了瞧皇帝的面容繼續(xù)說道:“其實(shí)陛下最近氣色已有所好轉(zhuǎn),看陛下面露紅潤,想必龍體不日即可完全康健?!?p>  嘉靖帝聽聞微微靠起:“朕前些日子聽太子說,東南地區(qū)有倭寇出現(xiàn),民間也出現(xiàn)了暴亂現(xiàn)象,可有此事?”

  大師近前一步:“回稟陛下,確有此事,但據(jù)下面奏報,都是些小股賊人作亂,太子殿下已著人處理,至于東南沿海地區(qū),有戚將軍坐鎮(zhèn),陛下大可放心,只管小心照料龍體即可?!?p>  皇帝輕嘆一聲道:“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酣睡?想朕年輕時,推行新政、大刀改革、整頓軍隊、征剿倭寇、清除外患,也算是大馬金刀啊,而如今卻病臥于龍榻之上,有心無力呀!”說罷,忽然又想起些什么:“對了,大師上次說有什么事情想要向朕稟報,現(xiàn)在說吧?!?p>  “稟陛下,貧道知道有一物,可讓陛下煩惱盡消,青春永駐,可使我大明萬年永固?!?p>  “大師所言當(dāng)真?又所指何物?快快講與朕聽。”

  “陛下,貧道早年曾修道于鳳游觀,太師傅清幽道長有一摯友,貧道曾聽他言及一本古籍,名為《馭坤經(jīng)》,書中記載,在唐朝貞觀年間,唐太宗李世民曾意外得一神物,號“定邦珠”,此珠乃是一神鹿所贈,有邦國永固之意,聽高人說,只要以天子之血,將此珠滋養(yǎng)七七四十九天,再研沫服下,便可保江山萬年不倒,陛下亦可長生不老,與世長存。”

  嘉靖帝聽得入了神,但也略有懷疑:“世間竟有如此神物?朕為何從未聽說,大師既然知道有此物,又為何不早作稟報?”

  “陛下,貧道承蒙陛下厚愛,又豈敢欺瞞陛下您,實(shí)在是僅在一古籍中看到,貧道也難以相信。直到最近聽說民間有一正義堂,其堂主柳劍南有一古本世代相傳,其中就有關(guān)于神物“定邦珠”的記載,又想起太師傅曾經(jīng)說過,世間萬物,除人心外,皆不會無風(fēng)而動,貧道才覺得“定邦珠”或許真的存在,此一說并非傳言?!?p>  嘉靖帝覺察大師所言有幾分可信,加之自己也確想得到如此神物,便繼續(xù)追問:“那照你這么說,這“定邦珠”現(xiàn)在何方???”

  “相傳唐太宗李世民得此神物后,滅突厥、平內(nèi)亂、一舉定天下,卻也并不知此物有延年益壽之功效,遂傳于后世。而到唐天寶年間,安史之亂爆發(fā),玄宗李隆基避離長安,流亡途中,不慎將寶物遺落于長安以北一個名叫‘牧羊鎮(zhèn)’的小城里,待到叛亂平息,再返回尋找時,卻發(fā)現(xiàn)整個小鎮(zhèn)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定邦珠’自然也就跟著消失了,無人知其去向。”

  嘉靖帝覺得有些許失落,但又心有不甘:“如此說來,朕又該如何尋找這寶物呢?”

  “回陛下,貧道心想,既然正義堂的古本中對‘定邦珠’有所記載,且這古本又是堂主傳世之物,想必柳氏家族與這神物定是有些淵源的,陛下只需派人前往正義堂,查明實(shí)情,然后著人尋找即可?!?p>  “說的好,就這么辦?!奔尉傅凵鯙闈M意:“大師既然對這“定邦珠”如此了解,可否愿代朕前往正義堂,尋找這圣物呢?”

  “能為陛下分憂是貧道的榮幸,貧道又豈敢不遵,只是目前陛下仍龍體欠佳,貧道之首任就是替陛下煉丹制藥,實(shí)在擔(dān)心離開以后,煉藥之事會有所耽誤?!?p>  皇帝深思:“倒也是,畢竟這“定邦珠”消失已久,能否找到都未可知,煉藥之事卻誤不得!”

  “陛下,貧道有一合適人選,定可為陛下分憂?!?p>  “大師所言何人?”

  “貧道曾與錦衣衛(wèi)指揮使陸炳大人有過幾次攀談,聽陸大人說過,手下有一名千戶,曾師出正義堂,于堂主柳劍南情同父子,此事由此人去辦定能事半功倍?!?p>  嘉靖帝大悅:“來人,速傳陸炳?!?p>  誰料,嘉靖帝與俊辰大師所談之事,全被在御前服侍的小太監(jiān)悉數(shù)傳給了東廠廠督汪樹直。眾所周知,嘉靖帝對于宦官當(dāng)權(quán)深惡痛絕,以至馭極以來便極力打壓東廠,錦衣衛(wèi)與東廠雖都是明帝身邊的特務(wù)機(jī)構(gòu),但嘉靖帝一直以來都對錦衣衛(wèi)青睞有加,加之錦衣衛(wèi)指揮使陸炳的生母是嘉靖帝的乳母,其本人更是與嘉靖帝一同長大,自然位高權(quán)重。所以東廠歷來都將錦衣衛(wèi)視為其皇權(quán)爭斗中的勁敵,一直妄圖將陸炳扳倒,從而重攬皇權(quán),也就自然在錦衣衛(wèi)各項行動中處處掣肘。

  陸炳受命后立即傳千戶駱敏前來。

  “屬下參見大人!”

  眼前這位手執(zhí)繡春刀,身著飛魚服,五官清秀,英氣逼人正在行禮的男子便是千戶駱敏,此人早年父母雙亡,由正義堂堂主柳劍南撫養(yǎng)成人,視為己出,駱敏六歲習(xí)武,骨骼清奇,悟性極高,實(shí)為一武學(xué)奇才,十九歲那年應(yīng)招入錦衣衛(wèi),如今已過四年,由于他為人正義,武藝高強(qiáng),很快便由一名普通士卒升至千戶之位。在所有的下屬當(dāng)中,陸炳對他尤為器重。

  “不必多禮,起來吧,有一件事要交給你去做。”陸炳從椅子上起身走向駱敏。

  “請大人示下!”

  “今日陛下傳我進(jìn)宮,吩咐我錦衣衛(wèi)尋找一樣神物,名叫‘定邦珠’,你可曾聽說?”

  駱敏很是疑惑:“屬下從未聽說,不知此物有何用?”

  “你也知道,不該問的我是從來不問的,尤其在這關(guān)鍵時刻?!?p>  陸炳也無奈的搖了搖頭,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情,定是那道人俊辰大師的主意。

  “但是有一件事很是奇怪,陛下居然點(diǎn)名讓你去執(zhí)行,你可知為什么呀?

  嘉靖帝向錦衣衛(wèi)傳達(dá)命令,向來都只對指揮使下達(dá),從未有過點(diǎn)名讓哪位下屬去執(zhí)行或者越過指揮使直接向下屬下達(dá)命令的情況。

  “屬下不知,但惟皇命是從,只是不知道這定邦珠到底為何物?屬下又該從何尋起?還請大人指點(diǎn)?!瘪樏羯詭б苫?。

  “定邦珠是何物你不必知道,至于從何尋起......”陸炳遲疑片刻,“聽說你的師父柳劍南老堂主有一家傳古本?你可見過?”

  “大人如何知道?屬下幼年時,隱約記得一位師伯曾提起過,但從未親眼見過,是否確實(shí)存在此古本,還是要問過師父才知道。”

  駱敏有些許吃驚,他不明白為何指揮使大人會知道師父的家傳古本,連從小便與師父朝夕相處的自己,也只是無意間聽到過,但他明白,如果確有此物,師父從未示人,一定有其道理;同樣,如果不存在此物,也不可連累師門,所以提前給自己留好退路。

  “我們之間就不必藏著掖著了,不管你是否知道,陛下那邊,俊辰那道長告訴陛下這古本就在你們正義堂堂主柳劍南的手里,而且其中就有關(guān)于‘定邦珠’的記載,陛下如今如此寵信這白眉老道,又極力想得到這‘定邦珠’,此番利害,我想不必我再說明了吧。為了你自己,還有你的師父,你都得好好辦差啊?!?p>  陸炳極顯無奈,他并不想為難駱敏,實(shí)屬皇命難為。

  “屬下明白,定竭盡全力為大人分憂,屬下這就返回師門一問究竟?!?p>  說著便要離開,他就是這樣一個做事果斷,從不拖泥帶水的人。

  “等等”

  陸炳叫住了他,若有所思的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抿了抿嘴唇,沉默良久,終于開口。

  “從你入錦衣衛(wèi)的第一天起,我想你就明白,錦衣衛(wèi),沒有回頭路,我們在任何時候都只能惟皇命是從。陛下的意思呢,這‘定邦珠’必須找到,也就意味著,你要么將此神物找到帶回復(fù)命,要么...”又是些許遲疑?!耙刺嶂X袋回來,茲事體大,你能明白嗎?”

  “屬下明白,請大人放心。”

  “很好,我會派人從旁協(xié)助。”

  陸炳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座位,又想到了什么。

  “對了,東廠那邊想必已經(jīng)知道此事了,聽線人說,汪公公那邊已開始有所準(zhǔn)備,你要小心,必要的時候,可以自主行事。好了,抓緊去辦吧!”

  “屬下告退?!?p>  駱敏雖有疑惑,但他明白,此次任務(wù)絕不簡單,指揮使大人從未如此凝重的給他布置過任務(wù),而且他也明白,所謂的自主行事,便是必要時候,可以將東廠之人進(jìn)行了斷,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正義堂把一切都搞清楚。

  對于從小便被師傅收留至正義堂的駱敏來說,正義堂就如家一般存在,可是此刻他對這個地方感覺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正義堂的一點(diǎn)一滴、一花一物都曾伴隨他十九年的時間,師兄弟們和他自幼一起長大,關(guān)系甚好,陌生的是他今天所聽到的一切,從未聽師傅說起過,只知道正義堂是一個由江湖正義之士自發(fā)而起組成的一個專為救濟(jì)貧窮,鋤強(qiáng)扶弱的組織,很顯然,他所知道的,是眾人都知道的,而正義堂的背景究竟是怎樣,恐怕也只有師傅和幾位師伯知道。

  小時候他曾聽一個師伯講起過,其實(shí)正義堂歷史久遠(yuǎn),而且門下曾設(shè)有四個分堂,都在守護(hù)一個世代相傳的秘密,這個秘密只有歷任堂主才有資格知道,如今這個講故事的師伯已早已不知去向,所以正義堂的歷史及背景,眾師兄弟無人知曉,也從未有人問起過師傅,至于指揮使大人所提到的那本家傳古籍,就更是秘密了。他心里明白,自己此次回師門,勢必是要打破原有的寧靜,或許,這塵封已久的秘密就要被揭開了。

  駱敏領(lǐng)了皇命返回師門,同時,東廠那邊也開始點(diǎn)兵遣將欲與錦衣衛(wèi)一爭高下。

  今日恰逢正義堂點(diǎn)驗新丁之日,稱之為‘納新’,這可是正義堂的大日子,由于每年都會有很多新人加入正義堂,而在正式加入前,都會有為期一個月的考驗和訓(xùn)練,只有為人正直,秉性良好且訓(xùn)練優(yōu)異者才可正式加入,并有資格參加‘納新’儀式。入選之后,將由各門師傅帶領(lǐng),學(xué)習(xí)藥學(xué)、武學(xué)及文學(xué)知識,所以正義堂的經(jīng)營自然也就涉及鏢局、醫(yī)館和書院等地方,可以說范圍極廣。

  新丁們已經(jīng)校驗完畢,此刻進(jìn)行的正是宣誓儀式,他們誦讀的便是正義堂堂規(guī)。

  “今日我等新丁,立誓于天地,告慰于蒼穹,明志于身生父母,坦懷于蕓蕓蒼生;凡入正義堂者:必忠于師門,善待鄰里,懲惡除兇,伸張正義。有手足相殘者,共起而誅之;有欺壓弱小者,共起而誅之;有背叛師門者,共起而誅之;一日為正義堂之人,終生為正義堂之魂;赤子之心,日月可見,圣祖在上,弟子百拜?!?p>  宣誓完畢,接下來就該堂主出場了。

  觀禮臺中央,這位正襟危坐,身著素服白衣,腰系黑帶,手執(zhí)青幽寶劍,眉粗目炯,正氣凜然且頗具俠氣的半百老人,便是堂主——柳劍南,邊上坐著的幾位,就是各門師傅,負(fù)責(zé)授武講學(xué),身后站著的,同樣白衣素服,腰懸青帶的就是正義堂眾弟子,遠(yuǎn)望去,個個英姿颯爽,倜儻風(fēng)流。

  堂主起身走到臺前?!爸T位,你們通過層層考驗加入我正義堂,既成為我正義堂弟子,便知懲奸除惡,伸張正義乃我安身立命之本,愿諸位從師期間,修身養(yǎng)性,以求他日能以一技之身,造福鄉(xiāng)里。”

  “弟子領(lǐng)命!”

  新丁們慷慨激昂。

  此時一弟子向堂主稟報:“稟堂主,大師兄回來了,還帶了幾名錦衣衛(wèi),正在議事廳等候師傅?!?p>  “知道了...等等,你剛才說什么?敏兒還帶了幾名錦衣衛(wèi)回來?”

  “是的堂主,說是不方便來校武場,此刻正在議事廳等候堂主。”

  柳劍南遲疑了一會,若有所思?!昂昧?,下去吧”

  “爹,大師兄從來不會帶公事回來,此次回家,還跟隨幾名錦衣衛(wèi),必是有什么任務(wù),我們快回去吧。”

  上前來和柳劍南說話的這位,便是柳家大公子柳映寒,與柳家小女柳瀟瀟同為柳劍南正妻所生,所以為嫡出,加上他天資聰穎,為人又樂善好施,于是頗受柳劍南器重,也是大家公認(rèn)的下一任堂主人選。

  只是人無完人,這個少爺天性好玩,有些玩世不恭,加上從小什么事都有大師兄駱敏沖在前面,自然也就形成了自己放蕩不羈,自然灑脫的個性。但卻在武學(xué)方面造詣極高,可以說與駱敏有過之而無不及。

  “爹爹,既然大師兄回來了我們還在這里等什么???趕緊回去啊...快點(diǎn)快點(diǎn)。”

  這位一聽說自己大師兄回來,便歡呼雀躍往回奔波的姑娘,便是柳劍南的千金,方圓百里都有名的刁蠻公主——柳瀟瀟,由于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既是柳氏幼女,又有眾師兄寵著,所以便成了一個刁蠻任性,經(jīng)常無理取鬧的姑娘,但卻心性善良,單純可愛又極為漂亮,五官標(biāo)志,棱角分明的恰到好處,兩個小酒窩加上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又怎叫人不心生憐愛。

  而且她還有一個極為寶貴的品質(zhì),就是非常得好鉆研,無論什么事情,只要是自己想知道的,都會想盡辦法弄明白,因為這個所以大家都叫她‘機(jī)靈鬼’。

  從剛才的舉動想必大家也能看出來,這位小公主對自己的大師兄情有獨(dú)鐘,整個正義堂能讓她聽話的,恐怕也只有大師兄駱敏了,按理說一個英俊帥氣又身在高位,一個甜美可人又貴為千金,且兩人還青梅竹馬,實(shí)為郎才女貌一對佳人,但駱敏雖一直以來對小師妹疼愛有加,卻僅僅只是兄妹之情,并無其他想法。

  一眾人在堂主的帶領(lǐng)下便回了議事堂。

  此時已是傍晚,議事廳內(nèi)室,駱敏與師傅相背而立,駱敏已稟明來意,只見師傅眉頭緊鎖,表情嚴(yán)肅,等了好久,師傅終于開口。

  “敏兒,此時非同小可,其中利害你們不懂,為師之所以從未與你們言及此事,是因為此事兇險萬分,我有意把這件事情永遠(yuǎn)的隱藏下去?!?p>  “可是師傅,您也知道,如今皇命已下,即使我們不去執(zhí)行,東廠那邊也會有所行動,到那時,恐怕我們會陷入被動啊。還請師傅三思?!?p>  駱敏雖不知道師傅所謂的兇險,但卻知道,如果不去執(zhí)行,自己與整個正義堂面臨的,將會是滅頂之災(zāi)。

  “孩子,有些事情歷史久遠(yuǎn),你們小輩沒有必要為之犯險,此事對為師來說,就是一場噩夢,你不明白,此城一旦找到,埋葬千年的神物一旦現(xiàn)世,世間必將陷入一場浩劫,百姓將永無寧日?!?p>  一些慘痛的回憶,不斷從柳劍南的腦海中閃過,那都是血和淚的歷史。

  他繼續(xù)說道:“況且路上的種種險惡,重重困難,不是你所能想象和承受的?!?p>  能看出來,柳劍南非常抵觸這件事情。

  “師傅,徒兒明白師傅苦心,但徒兒身為錦衣衛(wèi),即使陛下讓徒兒去死,徒兒也只能盡忠,別無選擇,徒兒不愿牽連師門,只愿師傅稍作提示,徒兒會帶領(lǐng)錦衣衛(wèi)前往,成功與否,全憑天命?!?p>  可謂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樏羧嗽阱\衣衛(wèi),亦是身不由己。

  這時,柳瀟瀟破門而入,帶著嗲嗲的聲音,向父親撒嬌道?!暗?.....你就答應(yīng)大師兄吧,我都已經(jīng)聽到了,是皇上讓大師兄去的,你要是不答應(yīng),皇上能饒了大師兄嗎?”柳瀟瀟不斷拉著父親的胳膊撒嬌?!鞍パ降?,你就答應(yīng)師兄吧?!?p>  “師妹,師傅必有他老人家的考量,你先出去吧,此事你不要插手?!?p>  駱敏寵溺的跟自己的小師妹講著。

  “行了,你們兩個都出去吧,此事讓為師再考慮考慮,明日再說吧。敏兒,你帶瀟瀟下去吧,也去見見你的師弟們?!?p>  “是師傅,那徒兒先退下了,您老人家早些休息?!?p>  駱敏便拉著師妹往出走,瀟瀟回頭還向父親做了一個鬼臉。

  這個夜晚對于柳劍南來說,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本想把痛苦的記憶埋藏,卻不得以還得面對。此刻,他開始思考這個俊辰道長的身份,知道‘牧羊鎮(zhèn)’的人本就不多,知道自己這家傳古本的人更是寥寥無幾,而且很多年前的那件事情,也讓很多人永遠(yuǎn)閉上了嘴。他已經(jīng)大致猜到這位白眉老道的真實(shí)身份了,而且相信八九不離十,想到這里,便更覺不安。

  “大師兄,你放心吧,不管你要做什么事情,爹爹一定都會答應(yīng)你的,如果不同意,我就去求爹爹,嘻嘻......”柳瀟瀟在任何時候都永遠(yuǎn)向著自己的大師兄。

  “我們?nèi)ゴ蟾绶块g等他們吧,估計他們也快巡街回來了?!?p>  說著便到了柳映寒的房間,房間內(nèi)空無一人,柳映寒照例這個時候去巡街了,這是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師兄你在這等我哈,我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p>  瀟瀟的內(nèi)心無比喜悅,自己精心準(zhǔn)備了半年多的禮物,今日終于要親手送給師兄了,說完便跑了出去。

  駱敏剛坐下休息,卻被墻上的一幅字吸引:

  月上寒梢,近添幾許微光;

  碟戲花間,徒增一度芬芳;

  星宿相伴,未得佳人連理;

  海角天涯,惟愿故人安康。

  看到此詩落款為“月兒”,駱敏便一切都懂了,這首詩出自自己另外一個師妹——古月兒。這位妹妹和自己一樣,都是被師傅所收養(yǎng)。不過她從小便不愛習(xí)武,倒是對琴棋書畫興趣頗濃,墻上的這首詩,便是她寫給師弟柳映寒的,所以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本姑娘回來啦,看......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只見她手里拿了一件極其精致由金絲繡成的華麗又金貴的金縷衣。

  “這是...”

  駱敏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他在宮里也不曾見過如此奢靡的鎧甲。

  “這是哪來的???”

  “什么哪來的?當(dāng)然是你心靈手巧、聰明可愛的師妹我——柳瀟瀟女俠親手繡的了。”

  她終于把這句話得意洋洋的說出來了。

  “親手?繡的?你哪里來這么多金絲啊?不會是勒索小朋友了吧?”

  駱敏喜歡調(diào)侃自己的師妹。

  “大師兄,不帶你這樣的,我可是賣了自己所有值錢的首飾,而且還專門跟人家學(xué)的,就是為了給你繡一件結(jié)實(shí)的鎧甲?!?p>  瀟瀟假裝委屈的很,可是她臉上洋溢的幸福,是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的。

  說實(shí)話,這件事雖然從瀟瀟的嘴里輕描淡寫的說出,可是駱敏知道她為此付出了多少,一個整天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公主,可以說要什么有什么,但卻親自為自己做這樣一件鎧甲,著實(shí)令人很是感動。

  “這...會不會太金貴了?”

  駱敏不想讓師妹失望,但也覺得此物的確過于珍貴。

  “什么貴不貴重,我聽大哥說,錦衣衛(wèi)每天腥風(fēng)血雨的,刀劍無眼,當(dāng)然要有這樣一件鎧甲護(hù)身了。你放心吧,我親自穿著試過的,刀劍根本刺不透?!?p>  “什么?”

  駱敏非常的心疼。

  “你怎么能自己試呢?多危險啊。有沒有受傷?”

  “不試試怎么知道管不管用呢,行啦,禮物呢,本姑娘已經(jīng)送給你啦,你在這里等我大哥吧,本姑娘要去睡覺覺嘍。”

  或許出于小姑娘的羞澀,瀟瀟想趕緊回自己的房間。

  看著瀟瀟的背影,駱敏愈發(fā)覺得手中的鎧甲尤為沉重,師妹對自己的感情,他不是不懂,只是自己一直以來對師妹都僅有兄妹之誼,再者此次任務(wù),若真如師傅所說,必是兇多吉少,又怎忍心連累師妹,可是在感情問題上,他總是不能像師弟映寒一樣直言,想到這里他更覺得這件鎧甲他受之有愧。

  “師兄,我們就知道你會來等我們的?!?p>  柳映寒兄弟回來了,跟在他身后這位,瘦瘦弱弱,卻略顯堅毅之氣的年輕人便是柳家二公子——柳映軒,柳映軒乃庶出,加上他母親在他很早的時候就去世了,柳劍南既作為父親,又作為師父,對他的要求便從小就很嚴(yán)格,可能由于自小缺乏母愛、缺乏親情,又卑為庶出,導(dǎo)致他的內(nèi)心一直很自卑,甚至有時候非常妒忌自己的大哥。

  “映寒、映軒,等候你們多時了?!?p>  “師兄,你手里是什么呀?”

  柳映軒有些好奇。

  “這...這是瀟瀟做的金縷鎧甲,防身用的?!?p>  駱敏顯得有些難為情。

  柳氏兄弟相視一笑,什么都懂了。

  “哦呦,這臭妹妹,白疼她了,還是師兄有福氣?!?p>  “對呀,師兄不在的這些日子,我們哥倆盡被她欺負(fù)了?!?p>  “對了師兄,你今天回來,還帶回幾名錦衣衛(wèi)來,所為何事???”

  柳映寒兄弟趕緊向師兄打探‘軍情’。

  “是有一些公事,需要找?guī)煾瞪套h,不過你們還是不要過問的好?!?p>  駱敏瞬間就嚴(yán)肅起來了,他并不想讓更多的人牽連進(jìn)來。

  “好吧,還對我們保密。”

  很顯然,兩兄弟有些失落。

  “對了映寒,我看到這首詩...”

  駱敏指了指墻上的那副字。

  “還是沒有月兒妹妹的消息嗎?”

  說到這個,氣憤立刻凝重起來了。

  柳映寒嘆了口氣。

  “師兄,你也知道,自從上次,我跟月兒說,我只是把她當(dāng)作自己的妹妹,她就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p>  沒錯,無獨(dú)有偶,柳映寒與古月兒的情況與柳瀟瀟和駱敏如出一轍,可能在感情的世界里,女生總是感性的,而男生總是理性的。

  “沒有派人去找嗎?”

  “一直有在找,可是她故意躲起來,誰又能找得到呢?!?p>  柳映寒也有些許擔(dān)憂和無奈。

  時間很快過去,這一夜,對柳劍南和駱敏來說,都是無比漫長的一夜,而明日,柳劍南將作出怎樣的決定,駱敏很是期待。

  天微微亮,柳映寒兄弟便各帶一隊師弟赴校武場訓(xùn)練,駱敏不知是一夜未睡,還是起的較早,師弟們到的時候,他已經(jīng)開始在校武場上習(xí)劍練武了。

  不得不說,駱敏不愧為錦衣衛(wèi)千戶,不愧為正義堂大弟子,一套“閉心劍法”,行云流水,真可謂劍鋒凌厲,勢如破竹。這套劍法雖是師傅所創(chuàng),但論造詣,駱敏早已在其師傅之上。

  更賞心悅目的是那柄皇帝所賜的繡春刀,刀在他手,猶如猛虎添翼,凌空飛起,身輕如燕,刀劈蒼穹,破空聲如巨浪拍岸,刀尖上露出的寒光,讓人在百米開外都覺得不寒而栗。

  眾師弟目瞪口呆,一起喊著“大師兄、大師兄...”

  “大師兄,快過來!”

  柳映寒向他揮了揮手,并沖著師弟們喊道:“你們先去訓(xùn)練吧。”

  駱敏一個箭步,身體騰空飛起,眨眼間,便來到映寒身邊。

  “大師兄,你今天可是把我的風(fēng)頭全搶光了?。∽寧煹軅兛吹侥闳绱讼膭Ψ?,我以后還怎么帶他們呀。”

  柳映寒假裝不樂意。

  “你小子呀,別以為我不知道,師傅把玄幽劍都給你了?!?p>  說著指了指映寒手中的寶劍。

  可以說,整個正義堂,除了柳劍南手中的青幽劍,最好的便是這玄幽劍了,據(jù)說這劍是由千年玄鐵,在滾滾熔爐中鍛造數(shù)年,成劍以后,集百獸之血為其開光,劍柄劍身渾然一體,劍未出鞘,已覺寒氣逼人。

  “師傅可說過,誰先習(xí)得‘七宗劍法’,這玄幽劍就歸誰??磥砟阋呀?jīng)掌握了,怎么樣?讓師兄開開眼?”

  駱敏也有的反駁。

  ‘七宗劍法’,顧名思義,集七家之所長,此劍法劍術(shù)縹緲,變幻無常,而且揮劍如閃電般迅速,當(dāng)你看到寶劍出鞘時,敵人早已亡命。

  “堂堂錦衣衛(wèi)千戶,手執(zhí)天子之刃,還拿我開玩笑,師兄可真是呀?!?p>  映寒的確有些不好意思了。

  “公子,公子...”遠(yuǎn)處有人喊柳映寒,是他的隨從天寶,映寒從強(qiáng)盜手中救出,天寶父母被強(qiáng)盜所殺,至那以后便一直跟著映寒了。

  “老爺讓二位公子和駱師兄回去呢,說是有要事要交代?!?p>  駱敏心里咯噔一下,忐忑了一夜,此刻終于要有一個結(jié)果了,希望今天,他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那海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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