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時越壓低聲音,冷著臉道,“葉蓁,你少給我耍嘴皮子!”
他拿過支票,在上面簽了一百萬的面額,然后甩到她臉上。
葉蓁沒有伸手去接,支票擦過她的臉頰掉在了地上。
只是一張薄薄的紙而已。
對于她來說,傷人程度卻堪比利刃。
明時越居高臨下的盯著她,“把錢拿了,昨晚的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要是敢在以薇面前亂說,我扒了你的皮!”
葉蓁閉了閉眼,將所有情緒在一瞬間藏匿進眼底。
三秒后,她睜開眼彎下腰,將那張支票撿起來,用力捏了下。
葉蓁冷笑了聲,“我那好妹妹要是知道昨天晚上她的男人跟我在一起,你說,她會不會很痛苦?”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葉蓁揚起頭,視線與他對視,她眼中盡是嘲諷,“能讓葉以薇痛苦,我向來樂此不疲?!?p> 說完后,她直接拿起電話打給前臺,吩咐送過來一套新女裝。
剛掛掉電話,明時越就沖過來狠狠攥住了她手腕,鐵青著一張俊臉問,“葉蓁,你想死?”
他力道極大,像是恨不得將她的手腕生生折斷一般。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葉蓁厲聲呵斥,氣場全開,在一個男人面前竟也毫不遜色,“她毀了我的家,我如今毀了她的幸福,這很公平?!?p> 明時越聞言,臉上對她的厭惡更濃。
“葉蓁,你知不知道以薇不止一次的跟我說你很好,是她的好姐姐,她羨慕你,夸贊你,盡管我一次次的跟她說你不是個好人……”
葉蓁面無表情,聽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明時越捏住她的下巴,然后用力,逼迫著她不得不抬起腳尖。
如此一來,兩人距離更近。
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眼里流淌的惡心與憎恨。
“她不知道,你這張?zhí)搨蔚谋砥ぶ?,藏著一個多么惡毒骯臟的靈魂!”
明時越說完,將她往床上用力一推。
葉蓁狼狽的跌坐回去,抬頭時看到他竟從床頭的紙盒里抽了兩張紙巾,擦拭自己的手。
這樣的針鋒相對,對于他們兩人來說早已是家常便飯。
每一次,她和明時越都恨不得一刀捅死對方。
這么久了,她早該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傷害,可是每次經(jīng)歷的時候,還是覺得心尖上密密麻麻的疼。
要不了她的命。
卻也不會讓她好過。
明時越看到她慘白的臉色,感覺心里好像某根弦輕微觸動了下。
“葉蓁,你該知道以薇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也最好別去招惹她。”他字字警告,“不然,我也敢毀了你最在乎的東西?!?p> 這是警告,也是威脅。
葉蓁沒有說話,只是煩躁的點了根煙。
她知道,明時越對于自己的弱點一向抓的準(zhǔn)。
葉家早就沒了她的容身之地,她如今唯一在乎的,就是媽媽留下來的公司。
明時越見她安靜下來,知道自己的威脅起到作用了,嘴角不由揚起來。
威脅女人的羞恥感他沒覺得,反而看到她吃癟,他就高興的要命。
反正葉蓁在他心里就不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