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酒店膩歪了大半天后,紀峋終于出門了。
因為酒店離他家沒多遠的緣故,很快便到了紀家。
紀峋看到眼前這個熟悉的地方,微微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
沒有鑰匙,紀峋只得按起了門鈴。
“小峋?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開門的是吳叔,家里的管家。
吳叔是看著紀峋長大的,紀峋對他的態(tài)度也很親切:“我回來有點事?!?p> “趕緊進來吧,今天先生太太都在呢?!?p> 紀峋聽著此話,心想再好不過了。
如果沒人的話恐怕還要等到晚上,那抒橙肯定會著急的。
跟著吳叔來到客廳,便看到紀豐正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報紙。
“先生,小峋回來了。”
紀豐聽著這話,半天沒有反應(yīng),也沒抬頭看一眼。
紀峋也不生氣,直接坐到旁邊的沙發(fā)上,喚了一聲:“爸?!?p> 說罷,又立刻道:“這么久不見,也不看看您的兒子嗎?”
此時的紀豐終于抬起頭來,表情沒什么變化的問道:“怎么這么快就回國了?”
“回國?呵?!奔o峋嗤笑一聲沒否認:“是啊,回國了?!?p> “這么快就待不下去了?你就這點出息?”紀豐不滿他的態(tài)度,諷刺道。
紀峋不想跟他談?wù)撨@些沒有意義的話題,什么出國?什么待不下去?
全都是那個女人搞得鬼吧?
還出國,真是個好借口。
紀峋正準備說話,便聽到樓梯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一抬頭便看到他的那位好繼母。
劉萍看到紀峋的那一刻,臉色白的不像話:“你怎么回來了?”
“我不能回來嗎?”紀峋似笑非笑的說道。
劉萍立馬瞧了眼自己老公發(fā)現(xiàn)并沒什么異常后,很快就平復(fù)好了心情。
對著紀峋說道:“哪兒能呢,你這孩子回來也不說一聲,我好讓司機去接你啊。”
紀峋沒準備接話,而是看著紀豐:“我這次回來是有事情跟你說。”
紀豐看著旁邊被忽略一臉尷尬的劉萍,將手中的報紙重重的拍在桌上,指著紀峋說道:“你連什么叫禮貌都不懂了嗎?你媽跟你說話沒聽見嗎?”
“我媽已經(jīng)死了?!奔o峋冷漠中帶點譏誚。
“你!”
“你給我滾出去!”紀豐被紀峋的態(tài)度氣到站不穩(wěn)。
旁邊的劉萍立馬上前去扶住他:“老紀,跟孩子好好說。”
“你看他這什么態(tài)度?不孝子!”紀豐瞪了紀峋一眼:“你連你弟弟一半都不如!”
紀峋覺得在這里待一分一秒都實屬煎熬。
壓抑,太壓抑了。
這個家讓人真惡心。
心中的暴戾情緒一涌而出,好想讓他們都去死,死了就安靜了。
...
這邊,從紀峋走后,抒橙便叫系統(tǒng)給她直播了起來。
【老大,紀峋有黑化傾向?!肯到y(tǒng)提醒道。
“嗯,看出來了?!?p> 【現(xiàn)在怎么辦?】
“他現(xiàn)在一定很難過。”抒橙一臉嚴肅的看著空中的屏幕。
【是的...】所以問你現(xiàn)在該怎么辦?。?p> 抒橙拿起手機,給紀峋發(fā)了一條消息后說道:“我不會讓他做傻事的。”
——叮
手機傳來的聲音,打斷了紀峋剛剛的思緒。
看見是抒橙發(fā)來的消息,他立即點開了聊天框。
寶寶:小峋峋什么時候回來?好想你。
紀峋緊握著手里的手機。
對,他還有抒橙呢,她還在等著他,他不能做不該做的事。
想通之后,紀峋的心情明顯平復(fù)多了。
回了抒橙一條很快就回來后,便看著紀豐說道:“我知道我媽給我留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給我四千萬,我把股份交給你?!?p> 聽著股份這兩個字,紀豐神色微變看向紀峋說:“你要這些錢做什么?”
紀峋意味深長的看了劉萍一眼,而后對著紀豐說道:“出國,進修?!?p> 劉萍被這一眼看的有些心虛,訕訕的別過頭對著紀豐說:“老紀,孩子要出國也是好事。
小峋本來也不喜歡商業(yè)方面的東西,那股份對他來說確實沒什么用處?!?p> 紀豐思考半晌后,答應(yīng)了紀峋的要求。
對于他來說,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確實有很大的用處。
交給紀峋,他又不會管理,反而沒多大的作用。
劉萍見紀豐點頭后,很快的替他們叫來了律師。
紀峋簽完字后不久便收到了轉(zhuǎn)賬短信。
看著自己賬戶上多出來的一千萬,紀峋挑眉嗤笑了一聲:“謝了,我先走了,爸?!?p> 紀豐本還在氣頭上,對著他嗯了一聲后獨自上了樓。
告別了吳叔,踏出紀家大門的紀峋感覺心情無比的舒暢。
臨走前,紀峋回頭看了一眼這棟陪伴他長大的房子。
以后,應(yīng)該不會再回來了。
想著還有人在等著他,紀峋加快了腳步。
*
“小峋峋,你回來了?!眲偞蜷_門,紀峋就迎來了抒橙的熊抱。
紀峋寵溺的刮了刮抒橙的鼻子:“好想你?!?p> “我也是!”說罷,抒橙又問道:“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
“已經(jīng)解決了,明天我們就回a市吧?!?p> “行,沒問題。”
抒橙拿起一杯水遞到他的手上,給他講自己下午去了哪里,買了什么東西等等。
紀峋安靜的坐在旁邊聽著少女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好像每次都是這樣,怕他尷尬或者不開心的時候,她都會說很多的話來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
有她在身邊,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