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了,便看到二姐焦急的站在屋里。
看樣子是等著急了。
“二姐,你怎么進來了?”
我跑到二姐身邊。
“我看你太久沒出來,以為出什么事了。就想進來找你?!?p> 二姐拉著我的手,擔憂著說。
“沒事了,問到路了。我們走吧?!蔽冶銕е阃刈摺?p> 我心里覺得有些怪異,明明那個男孩說了,不告訴我,為何又說。想著想著,便覺得心煩意亂。前世雖結過親,可那一場都是我一廂情愿,他對我除了憎恨,就是厭惡。最后自殺,也算是給我自己一個解脫了。
隨后到了小池塘。沒想到郡主居然還坐在那椅子上。
我本想繞開,硬生生讓二姐拉了過去。還悄咪咪的說不合禮數。
雖說我重活一世,但禮數這種東西。我到底還是比不上二姐。有些事情我只想憑喜好,憑心情做。
‘’我在等你們‘’段昔郡主忽然站起來朝我們說。
我突然有些糊涂,好像這輩子我們沒什么交情吧。又忽然心里一驚,怕不是想要捉弄我吧。
不是我心里陰暗,實在是前世她干過不少這樣的事。我被捉弄怕了。
我轉過頭看著二姐,看到二姐也一頭霧水的樣子。頓時心里好受了許多。
說來也奇怪,同樣的事,看到別人著急,自己反而冷靜了。
還沒等我們問,郡主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鋵嵤窍胙埬銈兿聜€月去我的生日宴。”話音一轉。“但是不要誤會,是母親讓我邀請你們,就算你們來,也就是個湊數的。‘’說完還要裝作不情愿的樣子。演技看起來拙略的很。
雖然很別扭,但是看起來是那么的可愛。跟我記憶中的她不一樣。
我更想不明白了。但這回她并沒有說什么,往我懷里塞了邀請函,便轉頭便帶著侍女離開了。
“五妹,你說郡主是什么意思。”二姐有些慌張,估計也看出來了是郡主想讓我們去,她娘邀請只是借口。我本想說,說不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雖說現在的我,也不喜歡前世的自己,但被捉弄還是讓我比較有陰影,就算那是我的報應。
可段昔郡主的模樣也不像啊。又看見二姐那模樣,也實在是經不起驚嚇。著實讓人想不明白,我們府再怎么說也是比較強大的,而二姐的總是一些小事就被嚇到。還真是讓人擔心。
“估計是覺得咱倆好,喜歡咱倆唄。”我裝作輕松的樣子,撞了一下二姐的肩膀,笑嘻嘻的說。
二姐抬起頭,努努嘴?!跋M??!?p> 隨后二姐便帶著我往回走,還沒走多遠,就看見一個丫鬟朝我們走過來,好像是剛剛郡主身邊的人,恭敬地行了理就開口道。“奴婢是段昔郡主的貼身侍女翠玉,奴婢只是想來解釋一下,其實尚夫人對郡主說的是心儀誰就邀請誰。還請到時候你們前去,郡主其實沒有朋友。”
聽完這話,我沉思了一下,便點了點頭,二姐留出同情之意,怕是覺得她可憐了。
翠玉見狀行了理,就告辭了。
“明明就是想要真心邀請我們,還非要說的那么不情愿,真是個別扭的人?!?p> 我對著二姐發(fā)著牢騷。
二姐摸摸我的頭。“郡主也是個表面光鮮啊。殊不知也是個孤獨的人?!边吀袊@邊帶著我去找娘。
到了娘的身邊的時候,就看到三姐,一看見我就咬牙切齒的樣子。像是恨不得吃了我。
二姐看到了,在旁邊壓低了聲音對我說?!澳阃甑傲??!?p> 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撇撇嘴。“誰怕誰?!?p> 二姐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
隨后我們便打道回府,這一趟與我來說,還是走的蠻輕松的。
當時的我不知道,這次去國公府讓我以后為這趟,后悔莫及。
當然,這是后話。
回來后,我的生活又回歸了之前的模樣,每日背醫(yī)術,說起來過去快將近一個月,越離期限越近,我便越有些焦慮。索性焦慮的時候就不看,出去跑幾圈,回來再接著背,效率倒是不錯,身體也跟著變得更好了。
這幾日聽說京城里有好多人得瘟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著感覺挺嚇人,倒是希望有人有辦法可以救救他們就好了。我翻看了許多醫(yī)術,都是拜托二哥幫我找的,可是怎么都沒找到解決方法,最后能做到的只能是祈禱那些可憐的人,能度過難關了。這無力的感覺還真是不好受,我便更加努力的背醫(yī)書了。
也再繼續(xù)跟著二姐學女紅,二姐對我的手藝也越來越吃驚,可我的手法跟她是一模一樣的,她只能邊驚嘆著我的天賦,邊跟我一起努力著。說起來她倒是比前世進步的快的多,感覺煞是神奇。
但這幾日晨陽跟我說二姐著涼了。我本想去看看。
可二姐那貼身侍女柳枝來過,說是二姐讓她來告訴我一聲,她沒事,讓我乖乖的呆在自己院子里繡花,過兩天拿去給她看看。
可不管怎么說,我都放心不下。本想著偷偷去看一眼,可晨陽也勸我不差這兩天,過兩天繡個刺繡給二姐,二姐會很開心。要是我執(zhí)意去看她,因二姐我而生了病,娘心里恐怕要覺得二姐的不是。
想了想,覺得倒是有道理,我就想著給二姐繡了一個襖子,正好也是娘剛給我上好的料子。天氣又要入冬了,也希望她不要總生病,這也實用些。
想到這,我便天天在院子里。除了看醫(yī)書,就是繡襖子,安逸得很。
自從我們從國公府回來之后,三姐四姐又被關了禁閉,不同的是祖母聽說了事情,三姐又被加了一個月,四姐倒是關了幾天就被放了出來。三姐的事外面更是傳的沸沸揚揚,我倒是覺得無所謂,反而感覺挺熱鬧。二姐可是郁郁寡歡了一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主角是她呢,我本以為她是會擔心這事情會連累自己的名聲,還想著安慰她,沒想到我一問,她擔心的居然是整個府邸的名聲。
說實話,二姐的心胸是我重生多少次也得不到的,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她擔憂著整個府,我擔憂著她。
這些日子過得煞是平靜,好像一切都沒有發(fā)生,我沒有出嫁,沒有死去,也沒有重生,我本就這樣,也忘了前幾日說著要娶我的小屁孩。
我本以為會一直這樣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