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嬴箏也開始跑步了。其實他很早就開始跑了,只是那時候余瀛和他不怎么熟,所以沒怎么注意到。
倒也是他主動邀請的,贏箏放學(xué)后友好地打了個招呼,余瀛也是感到吃驚,于是隨便拿了幾本書就和他一起下去了。
兩人的話很多,從出教室門就一直說到操場。余瀛覺得這胖子并沒有看起來的那么無聊,除了人有點粗,其他的都好。
什么都聊,聊初中小學(xué),聊奕子,聊奕子和侯然,還聊了笙夢;只是他不太敢惹笙夢,所以打趣地擺了擺手,然后不提。
“我發(fā)現(xiàn)其實你還是挺好相處的,怎么跟奕子就是相處不好?”說是一起跑,倒不如說余瀛陪著他跑;胖子耐力太差,所以余瀛一直都控制著速度。他看胖子速度慢到跟走差不多的時候,停下來問他。
胖子喘著氣,一聽到“奕子”就一肚子的怨氣?!耙婚_始吧,我先當(dāng)?shù)臍v史課代表,因為我對歷史感興趣。那個時候班上只有我一個歷史課代表,但是那之后學(xué)校要求兩個,所以后來老師讓她也當(dāng)了課代表。那個時候她就一直和我過不去,我承認(rèn)歷史老師確實在分配工作上有問題,那不是因為我是男的嘛,所以分的活重點。誰知道她那么的不領(lǐng)情,就是看不慣。搞不懂,現(xiàn)在小女生的心思?!?p> 余瀛笑著,聽他說著便起了興致?!鞍?,你說,她是不是看你就不順眼???不然的話,為什么你說什么她都要頂,讓你下不了臺?”
“管她呢!我不跟她一般見識?!遍x箏看來是真的跑不下去了,他是又累又喘。
“上去坐會吧?!?p> “也行,反正我媽說讓我下自習(xí)后,在操場上呼吸呼吸,教室坐長了缺氧?!?p> 余瀛和他在乒乓球臺上坐了下來,余瀛開口問道:
“你覺得我們班的彭笙夢怎么樣?”余瀛不知道閤箏知道這件事,所以這樣問。
贏箏也奇怪他為什么這樣問,他平淡地說了句:“你們不是在一起嗎?那我怎么說?!?p> “呃……”余瀛感到尷尬,但是他還是追問:“那你認(rèn)為她怎么樣呢?”
“還行吧……反正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不過,她和其他的那些人不同?!?p> 這胖子還真是說的直接?。?p> 余瀛不敢讓他細(xì)評,換了個問題:“你竟然知道,那我問你……你覺得我和她最后能在一起嗎?”
這個問題他已經(jīng)想過很久了,那只是忍不住才去想。念愛下的人作為當(dāng)局者,思考這樣具有破壞性的問題是很難受的,如果讓局外人去表達(dá)他們的想法,從中獲取點什么,余瀛覺得會好的多。
這一問題真是把贏箏直接問倒了,他哼哼唧唧,半天說不出話。
“好吧,我不為難你了。這樣問你,我也覺得挺為難你的?!?p> 夜晚的天空總是暗淡,就像余瀛的心情一樣的黯淡。這高中讀的,讓他整個人都干巴了。
贏箏看到他不再說什么,于是安慰道:“我不是不回答,只是我真沒辦法回答。我相信向你們這么好,肯定是能一起走出去的。只是,你們的現(xiàn)實問題就是如何平靜地度過高考。至少也要考到一個城市去……異地戀真的,挺難的……”
得到的都是差不多的答案,余瀛聽著耳朵都起了繭,他索性打了個岔:
“嗯,說的挺對的。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余瀛努力地笑了笑,然后往租房走。
“哎,你的作業(yè)!”
余瀛走出了幾步,然后回頭拿了作業(yè),重復(fù)了一句:
“我走了,你也回去吧。早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