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范原源當(dāng)著家人的面給了鐘離憂豐厚的嫁妝。
林月影母女就沒有睡著過。
只是暫時還沒有什么好辦法可以解決。
加上鐘離憂和吳羨的婚期將近,林月影一怒之下,將自己準備好的的嫁妝全部取消了。
她現(xiàn)在不是有靠山了嗎?
那她就自己折騰去吧。
到時候在婚禮上,娘家人缺席,沒臉的是誰!
拿到公司股份的鐘離憂最近一直在學(xué)習(xí)和了解公司運作和管理。
她在大學(xué)主修的不是企業(yè)管理的專業(yè),好在以前的同學(xué)給她不少的建議。
雖然迷迷糊糊的,也還了解了一些皮毛。
昨天熬夜看了半宿的書,一大早又被吳羨的電話叫醒。
坐在車里的鐘離憂一直在打瞌睡。
吳羨很不開心,叮囑她不要熬夜,對身體不好,還是這么的不聽話。
直到吳羨把車子停在路邊一個小時后,鐘離憂才醒過來。
原來她是靠在吳羨的肩膀上睡得,可自己明明是用手臂支著腦袋睡得啊。
咋還位移了呢!
可丟人的是她居然流口水,吳羨的衣服不幸中招。
鐘離憂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口水。
“對不起!”
“以后不準熬夜。”
感情自己的話她都聽得。
“好!”鐘離憂睡得不舒服,肩膀是酸酸的,想要活動一下。
無意間看向窗外。
“那不是——?!辩婋x憂透過玻璃窗看見街角的咖啡店,店內(nèi)外一片狼藉。
像是被人惡意打砸過一樣。
她認出來這間店金孝媛和白寶絡(luò)合資開的店。
可是現(xiàn)在太平盛世的,誰敢當(dāng)街行兇?
“還生氣嗎?”
沒錯,是他找人做的。
吳羨帶她來就是給她看看。
“是你?!?p> 鐘離憂知道吳羨看起來冷漠,經(jīng)常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但是也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
金孝媛,鐘離菲和白寶絡(luò)是好友。
白寶絡(luò)好歹還喊他一聲表哥。
不看僧面看佛面,吳羨可是一點情面都不給白寶絡(luò)。
“一間店而已,沒了就沒了?!?p> 吳羨根本就不知道這間店具體是誰負責(zé)的。
只是他的女人,誰也不能欺負。
康扶蘇來辦這件事,黑白兩道都能說上話,正是適合。
他只要結(jié)果。
“我就是要他們都知道,你,誰都不可以欺負。”
吳羨看著廢棄的店面,轉(zhuǎn)而看著鐘離憂。
盡管鐘離憂沒有受傷,但是不代表這件事他不追究。
他就是這么護短。
鐘離憂瞬間有些怕吳羨。
這個男人太的可怕。
先不說那天的事他怎么知道的,可是他這么做也徹底暴露出他陰鷙的一面。
鐘離憂不敢想,如果以后她做錯了什么事,他會怎么對自己?
“你的手很涼。”吳羨握著她的手,“還是說,你在害怕?還是說你會做對不起我的事?”
吳羨話里有話,他指的是什么,鐘離憂明白。
“不會!”鐘離憂不是說說而已。
“結(jié)婚的日子是下個月十號。”
這么急?但是鐘離憂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好!”鐘離憂稀里糊涂的答應(yīng)著。
“那——!”鐘離憂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提前準備一下,如果見父母禮物什么的還是要備一份的。
“我并不打算帶你回家。”
吳羨絲毫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
即便帶她回家,安寧也不會給好臉色,還不如不見。
鐘離憂有些不解。
難道他只是——!
“不準瞎想!你知道她不是我的親生母親,如果我?guī)慊厝ィ膊粫o你好臉色?!?p> 吳羨也是怕她受委屈。
鐘離憂忍不住苦笑,怎么他們兩個都是自己家里最多余的那個?
“這個你拿著?!眳橇w遞給她一張卡,這是一張沒有上限的卡。
她在家里本就不受重視,宋驥在醫(yī)院,難不成林月影會把自己的私房錢補貼給她?
手里有錢,遇事才能不慌。
鐘離憂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下了,她需要錢。
“謝謝!”
吳羨聽到“謝謝”這兩個字,心里有些不爽。
自己對她千般好,可不是為了讓她和自己客氣。
“你和他說話也是這么客氣?”
冷不丁的,吳羨沒頭沒尾的冒出這么一句話。
“什么?”
鐘離憂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不解的問道。
“唐澤!”吳羨冷冷的說道,他在吃醋,還帶著怒意。
“和人說話客氣是基本禮貌,好嗎?”
這個男人,吃的哪門子的醋。
“和別人可以,和我不需要!”
吳羨耍起了小性子,他是希望鐘離憂可以把自己當(dāng)做倚靠。
去他媽的禮貌!
自己只會對她一個人笑,給她所有的好。
這輩子自己只會寵她一個人,那么她應(yīng)該心里只有自己一個才公平。
鐘離憂知道他在別扭什么了。
只是有些事勉強不來,也不能強求。
但是金孝媛的事,吳羨可以為自己出頭,鐘離憂還是很感動的。
不為自己,為了林蕾也很感謝他。
但是事實上,很多事注定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
楓城北郊的一間破舊修車廠。
這里因為遠離城市,顯得有些人煙荒涼。
一輛普通的車子在七拐八拐的土路上緩慢的行駛,車子駛過,蕩起陣陣的土氣。
最后停在一扇破舊的大門前。
吳鋮帶著口罩走下車,徑直走進房子里。
屋子里靜悄悄。
一個羸弱的男人掀開油膩膩的門簾,抱著一個方形盒子,走了出來。
“這是您要的東西!”男子把盒子放在吳鋮面的桌子上。
吳鋮直接打開箱子,里面的東西是自己花費了大價錢訂做的。
“好用嗎?”吳鋮微微皺眉。
“這里面的都是最新式的?!辟醯哪凶幽闷痖_關(guān)控制器,“可以自行設(shè)置,也可以手動操作?!?p> “這個好使嗎?”吳鋮從盒子里拿起一把微型手槍,突然對準面前的男子。
意在威脅!
“我們兄弟求得是財,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我們有自己的規(guī)矩?!?p> 吳鋮冷笑了一下。
把東西收好。
羸弱男子似乎見慣了這樣的場面,不驚不慌!
點燃一根煙!
來這里做買賣的人做的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自己做的是違法犯罪掉腦袋的事,但他們自然不是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