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快如過隙白駒,成為費耶諾德B隊的一員仿佛還是昨日發(fā)生般歷歷在目。不知不覺間竟然就已過去兩個多月。
初春的荷蘭總是那樣的惹人迷醉,明明鹿特丹也算是歐洲知名的大都市,既看不到守望在麥田間的風(fēng)車,也享受不到鄉(xiāng)間田野長天一色的瑰麗畫卷,可彌漫在整個城市中的淡雅幽香,依舊無時無刻不提醒著人們春天的降臨。
推開臥室的窗門,赤裸著上身的方正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熟悉的郁金香味道,任由清晨的第一縷晨曦,透過窗外那株白樺樹稀稀疏疏的枝葉,在自己的身上灑下點點斑駁。
初升的朝陽,目所能及的花海,樹上新發(fā)的枝芽,他感覺就像是象征著自己重新上路的職業(yè)生涯,同樣的朝氣蓬勃,同樣的斗志昂揚。想到這里,方正走到自己臥室內(nèi)的大號立式鏡面前,細細審視自己的身體。
相比于從前的瘦弱矮小,經(jīng)過這兩個多月的科學(xué)飲食,以及赫爾托格為自己量身定做的針對性訓(xùn)練,現(xiàn)在的自己,充滿爆發(fā)力的腿部肌肉,刀鑿斧刻般的軀干線條,左轉(zhuǎn)轉(zhuǎn),右看看,方正露出滿意的微笑。何止?jié)M意,他欣喜得都想將自己內(nèi)心的歡愉大聲訴說給全世界,因為昨日訓(xùn)練的時候,自己耳邊響起了那聲久違的聲音……
“經(jīng)過長期的科學(xué)訓(xùn)練,恭喜宿主突破瓶頸,成為三流球員,請宿主再接再厲,早日完成屬于自己的榮耀之路……”
三流球員啊,按照他的估計,現(xiàn)在的德古茲曼和德倫特也就屬于這個層次,至于維納爾杜姆,以及曾經(jīng)阿賈克斯的死敵范德維爾,距離這個層級怕都是多少還有那么一點差距。對于這點,他只能表示:謝天謝地,感謝系統(tǒng)不再從他身上吸取能量。要不然,自己的青春發(fā)育高峰期不知道到底啥時候才能來到。
對著鏡面做了幾個秀肌肉的姿勢,連停留在樹枝上的麻雀都快被此人的自戀惡心吐了,他才終于收拾好心情,干凈利落的把稍稍有些凌亂的房間拾掇得煥然一新,然后三下五除二穿好球衣,推開房門,大踏步的往樓下走去。
一樓客廳的餐桌上,整齊擺放著的餐點,剛一下嘍,就從轉(zhuǎn)角處的廚房傳來了有些蒼老的女聲:“是方吧?趕緊吃早餐吧,吃完該和喬爾吉尼奧去與瓦爾克諾德了……快點快點,遲到了,小心赫爾托格又給你媽媽打電話告狀……”
聽到“媽媽”一詞,方正有些頭疼,自打他來到鹿特丹,被維納爾杜姆這個憨貨邀請來他們家一起居住以后,索菲阿姨每個星期都從阿姆斯特丹千里迢迢坐火車來看自己,每每見到維納爾杜姆的祖母,都說她是自己的母親。想到這么多年來她對自己的照顧,以及她與自己父親確有其實的關(guān)系,自己總不能當(dāng)著外人的面拆他的臺吧,于是乎方正只能默認,還因為這把憨貨驚得不輕,直問自己為啥看起來一點不像混血,氣得方正當(dāng)天晚上就在他第二天要用的球襪里撒了一把辣椒面……
不過久而久之,自己也就習(xí)慣了,“薩拉奶奶,你知道我吃飯一向很快的,倒是喬爾吉尼奧他人呢?不會又沒起床吧……”想起這個憨貨,方正就氣不打一處來,每次訓(xùn)練賽都被自己爆,還常美其名曰:放水,你放了個錘子的水,每次訓(xùn)練完那青筋暴起的樣子和濕透的球衣,哪里像是放水的樣子,最多也就下腳的時候不亮鞋釘,這點還算講義氣。
想到這里,心中雖是不斷吐槽,嘴角卻是不由自主的上揚,顯然,他不僅僅是腦洞俠,還是個傲嬌怪。
“桌上的早餐還沒動嗎?這混小子,我做早餐以前明明去喊他起床,結(jié)果現(xiàn)在都還沒起?”說完就見廚房里沖出來一名身材有些臃腫的黑人老奶奶,手持一根笤帚,氣勢洶洶的上了二樓。不一會兒,就是乒乒乓乓,一陣雞飛狗跳。
等到維納爾杜姆歪七八糟的爬下樓來的時候,卻看見方正翹著二郎腿,悠然自得的坐在沙發(fā)上,一臉調(diào)侃的欣賞自己的窘迫,一下子就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沖他使出一招武林絕學(xué)——國際通用手勢,豎中指。
“你個賤人!昨天不是給你說了今天記得叫我起床嗎?你明明答應(yīng)得好好的?。?!”
“我叫了???只是我是在我的房間里叫的,大概房間隔太遠,你沒聽見而已……”
“你……你……你……”維納爾杜姆差點沒噴出來三升陳年老血,這啥玩意兒啊,我是讓你把我叫醒,敢情你就摳字眼唄,在自己房間叫我起床,中間隔著兩堵墻兩扇門呢,虧你想得出來!
斗嘴斗不過,比心眼玩不過,得,還能咋辦,認栽唄。無可奈何的維納爾杜姆只能化悲憤為食欲,坐上餐桌掀起一陣血雨腥風(fēng),一邊吃還時不時的瞭方正一眼,用自己美洲獅一般的眼神對其進行精神恐嚇。當(dāng)然,方正是不在意的,蘇里南美洲獅?蘇里南松獅還差不多……
維納爾杜姆這邊剛把最后一顆西藍花塞進嘴巴里,那邊方正已經(jīng)靠在門框上,懶洋洋的問到伸了個懶腰,“喬爾吉尼奧,等會兒如果因為你這家伙害得我遲到,我就把薩拉奶奶送你的那個足球扎漏氣!”
一聽這話,還準(zhǔn)備坐會兒,享受享受閑適時光的維納爾杜姆,跟受驚的貓一樣,直接跳了起來,跑到鞋柜前老老實實穿鞋,一邊系鞋帶一邊嘟囔到:“真賤,每次都拿這個威脅我……”
“嗯???”
“沒啥,我是說你長得真帥,踢球的樣子更帥……”
“那還差不多……”
“對了,方,我怎么感覺你比上個月給你做體測的時候又高了一點,是你的發(fā)型太蓬松嗎?我怎么感覺你都比我高了……”
“那不一定,根據(jù)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我可以合理的提出猜想,也許是你洗澡洗太多……”
“愛因斯坦是誰?還有,洗澡洗太多是啥意思啊?”
“愛因斯坦只是個不修邊幅的糟老頭子而已,你不認識很正常……至于洗澡洗太多,你發(fā)沒發(fā)現(xiàn)很多劣質(zhì)服裝,越洗越小???”
“好像是這樣的,但跟我有啥關(guān)系???”
“哦,這種現(xiàn)象叫縮水……”
“縮水……啥意思?。康鹊取阋馑际俏以介L越矮?賤人!納命來!”
二樓的陽臺上,幫維納爾杜姆拾掇好房間的他的祖母,看著兩個孩子一路嬉戲打鬧的越跑越遠,抬起滿是老繭的左手,顫顫巍巍的擦拭掉眼角的濕潤,裂開嘴,欣慰的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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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xùn)練場上,已經(jīng)見不到德.古茲曼和德倫特的身影,聯(lián)賽進行到賽季末,已經(jīng)失去爭取歐冠資格機會的費耶諾德,顯然愿意給予自家青訓(xùn)天才能多的比賽機會來成長,不需要在沒有出場機會的情況下,讓他們來青訓(xùn)營保持狀態(tài)了。于是乎,作為瓦爾克諾德當(dāng)前最強者的三個人,方正、維納爾杜姆以及德弗里,就成了赫爾托格等教練們關(guān)注的重中之重。
一場隊內(nèi)對抗賽下來,藍綠雙方都累得夠嗆,特別是方正,他當(dāng)然知道赫爾托格這是為他好,極限壓榨他的潛力,可是次次隊內(nèi)對抗賽都讓他領(lǐng)著小孩子們?nèi)箤γ娴拇笮』飪海鞘钦娴睦鬯纻€人啊。當(dāng)然,即使藍隊只有方正,綠隊一方的維納爾杜姆同樣累得夠嗆,沒轍,這才兩個月,技術(shù)上本來就占據(jù)小優(yōu)勢的方正現(xiàn)在越來越高大,越來越強壯,比他已經(jīng)差不到哪兒去了,被要求全場和方正一對一正面對抗的維納爾杜姆也屬實不容易。
“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讓我進B隊打比賽,哎,德.古茲曼和德倫特他倆都已經(jīng)在踢荷甲比賽了,我連進個B隊打荷青甲都還得等……”踢完對抗賽的方正,正坐在場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思考著,卻突然被赫爾托格打斷了思維。
“方!喬爾吉尼奧!來我這兒!其他人,就地解散……”
“喲!開飯了開飯了!餓死啦!”德弗里表示很贊,帶頭沖鋒,直奔食堂。
聽到冷面閻羅的召喚,方正不敢怠慢,手一撐,站起來就要過去,轉(zhuǎn)過頭卻發(fā)現(xiàn)坐在自己身邊的憨貨還愣愣的傻坐在那兒,于是不動聲色的給他臀部來了一腳,然后快步跑到赫爾托格的身邊。維納爾杜姆在被踢了一腳以后也立馬反應(yīng)過來,跟著方正亦步亦趨的跑了過去。
想想自己今天明顯比起前段時間游刃有余的表現(xiàn),再聯(lián)想到當(dāng)前費耶諾德的表現(xiàn),方正大概猜得到赫爾托格把他倆叫到身邊到底啥意思,沒看冷面閻羅今天少有的面露和善嗎?
果不其然,“方!經(jīng)過教練組成員們的討論,一致認為你的第一階段特訓(xùn)已經(jīng)達到我們對你的要求,作為獎勵,我們決定與你簽訂職業(yè)球員合同,并且召你進入費耶諾德B隊,下一場荷青甲咱們的對手是老對頭埃因霍溫,好好表現(xiàn)吧……”
“謝謝頭兒!”
“我呢?頭兒!我呢我呢?”憨貨還是這德性。
“喬爾吉尼奧嘛,你可以去一線隊報到了,我代表萊奧.本哈克教練來通知你,下一場比賽你將進入費耶諾德一隊的大名單,加油吧!”
“耶!?。?!我進入一線隊了?。?!方!我進入一線隊了!”如此喜訊,維納爾杜姆喜不自勝,一把抱起已經(jīng)不比他輕多少的方正,瘋狂的原地轉(zhuǎn)圈。
“笨蛋!把我放下來!”方正一陣無語,既然猜到了,自己就該老老實實躲遠點,這憨貨啥德性自己還不清楚嗎?哎,失策了。
“恭喜你,喬爾吉尼奧……”被維納爾杜姆放下來的方正,還是老老實實的給好友送上了自己的祝福,當(dāng)然,羨慕歸羨慕,嘴巴饒過他是不可能的,一輩子都不可能的。
“你先去一線隊報個到,下賽季我去打主力以后,你得好好的做我的替補啊……”放狠話,方正是專業(yè)的,說完還瀟灑的甩了甩自己的頭發(fā),也不知道一個平頭有啥可甩的。
“額……”
“額……”
通靈豬神
求收藏,求推薦 PS:維納爾杜姆出生和成長于荷蘭鹿特丹,六歲時父母離異,母親搬到阿姆斯特丹居住,他卻選擇留在鹿特丹與祖母一起生活,在那里度過了童年(出自百度百科),祖母的名字查不到,我選用了一個荷蘭女性常用名:薩拉,請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