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故意的啊,這不是情急當中沒注意他穿得運動褲嘛,一句話說出來好像自己耍流氓一樣。
楚期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站起來時司丞已經(jīng)轉(zhuǎn)身向前面走去。她跟在司丞身后,腳下剛好踩到對方的影子,她慢慢挪動身體,自己和司丞的影子就重合在了一起。
“看路。”司丞拉開自己和楚期的距離,蹲下穿楚期踩下來的鞋。
“呵呵,你的鞋好像有點大哈。”楚期撓撓頭,眼睛向四處亂飄。
司丞:“它心大?!?p> “哎哎哎,你等等我呀?!背谛∨茏分懊娴娜?,就在她快要追上的時候,司丞居然也跑了起來,兩人的距離又一次被拉開。“司丞,你等等我。”身后的楚期撕著嗓子喊,腿長了不起啊!司丞不經(jīng)意地回頭,楚期右手插在腰上,脖間的短發(fā)隨著她的動作自由跳動。他稍微慢下腳步,身后的人很快就追了上來。
“你跑呀,你不是很能跑嗎?”楚期堵在司丞的前面,躬下身雙手叉腰,因為剛剛跑步的原因整個臉泛著紅,說話一喘一喘地。
司丞嘴角微微上揚,又迅速落了下來。他側(cè)身躲過前面的人,還沒有抬腳,胳膊就被身邊的人抱住,“不準跑不準跑,我跑不動了。”
司丞一瞬間就像電流過身一樣,全身酥酥麻麻,他突然想起兩人一起唱安河橋時楚期的模樣。
那天的她,穿著一件鵝黃色的連衣裙,頭發(fā)從兩側(cè)編起來,臉小小的,圓圓的。她左手戴著一個花環(huán)手鏈,白色的花襯著她的皮膚更加白皙嫩滑。
她坐在自己對面,微微低頭輕手撥弄過琴弦。
她坐在譜架后面,雙手抱著吉他,唱著他寫的歌,暖黃的燈下,她聲音輕柔,溫柔了整個房間。
司丞低頭,正好看見楚期的頭頂,而她正半身倚在自己身上,不讓自己走。
“放開。”司丞甩了甩胳膊?!拔也弧!背趫?zhí)意抱著胳膊,這人跑起來也太快了,再追一次自己肯定會廢掉的?!拔也慌芰?,你放開我們好好走?!彼矩┞曇糨p緩,詞句的中間是他特有的氣聲,就像春雨初下時,雨滴從青色屋檐滴落,慢慢落在地上,生出小小的漣漪,一朵,兩朵。楚期小幅度松開手,站直了身子,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楚期猛然撒開了手。
“咳咳,走吧。”沒等司丞,楚期小碎步跑到了前面。
司丞看著前面的人,嘴角再一次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