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桐面如菜色,從半空飄落,因為拎著他并對他極盡羞辱的五行乾坤門的弟子已經(jīng)生死不知。
這只是開始。
眨眼功夫,無定島被一個巨大的光罩籠住,所有星野舟以及乘風(fēng)破浪艇都無法進出。
與此同時,天威山拔地而起,化成一個威武的山石巨人,咆哮著揮舞雙拳。巨人身下,五光十色的炫光形成圓盤,繞著巨人旋轉(zhuǎn),并不斷有電光從中往外奔襲。
哀嚎聲隨即響起,數(shù)不清的谷穆聯(lián)盟修行者被劍陣擊殺。
若不是這群所謂的谷穆聯(lián)盟修行者心狠手辣,先在無定島大開殺戒,也絕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場。
而此刻,原本正在星野舟內(nèi)摩拳擦掌,預(yù)計馬上就能克競?cè)Φ母鞔箝L老無不大吃一驚,根本沒料到事情會有如此發(fā)展。
歐長老怒道:“怎么回事?威山野叟回來了?”
“歐師兄,說這個沒用,快救弟子們?nèi)?!?p> 長老們架起劍光,沖到船外,以自身修為抵擋住劍陣的威力,救下不少門人。
“啟動所有火龍罩,我就不信攻不破天威山?!?p> 星野舟、乘風(fēng)破浪艇以及所有赤金魁巨都放出火龍,沖向天威山。
然而,所有火龍都在奔襲途中被劍光攪碎。整個無定島似乎活了過來,發(fā)出無窮威力,震懾著所有的入侵者。
吼聲,雷聲,山搖地動的聲音全部交匯一處,驚心動魄。
“威山野叟,是威山野叟!他老人家還活著!”
“去他奶奶的谷穆聯(lián)盟!”
“無定島萬歲!”
一時間,群情洶涌,幸存的散修和各門弟子都起來反抗,發(fā)泄怒火。谷穆聯(lián)盟兵敗如山倒。
天威山之內(nèi),任佑指揮若定,將一個無定島的陣法用得如臂揮使,驚得袁隱目瞪口呆。
“五觀門,五觀門?這是個什么來頭的門派?老子從沒聽過啊。還是我忘記了?十州之地真是臥虎藏龍。任佑,有你的,哈哈哈,弄死那些谷穆聯(lián)盟的家伙,讓他們成為古墓人?!?p> 任佑一言不發(fā),確保陣法能分辨敵我,不至于傷及無辜。
葉玲瓏興奮不已,大喊道:“威山野叟,你服不服氣?要不要跪?”
莫月和陶簫雖然不說話,卻也一樣與有榮焉。
外面,龍上人趁機將洪桐拉到身邊,“威山野叟乃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谷穆聯(lián)盟也不好惹。如今勝負未定,咱們先躲起來,然后再去找任佑他們。”
洪桐點點頭,兩人趁亂,往無定島邊緣躲去。
此時,三只巨大的火人,不顧一切,沖向威山,與天威山巨人斗在一處。
天威山巨人從腳底的劍陣中扯出一根巨大的光柱,迎空一晃,化成巨劍,然后回身一刺。
咔咔,一個火巨人應(yīng)聲而倒。
直到此刻,谷穆聯(lián)盟的大人物們終于徹底絕望,意識到大勢真地已去。
“沖,全力攻打防護禁制,沖出去!”
所有法器、飛劍以及掌心雷都要照著島東面的一點砸去。
無定島的大陣比所有人意料的都要厲害的多。
“沒想到,老子的大陣如此厲害!”袁隱對葉玲瓏的譏諷視而不見,興奮地直搓手?!翱炫浪麄儼?,別讓他們跑了……怎么回事,為什么外圍禁制打開了……”
任佑不耐煩地說道:“你的大陣已經(jīng)有了損傷,如果繼續(xù)強守,全島都可能毀了。你不要無定島了?罷了,這些谷穆聯(lián)盟的人也不是白給的。等你恢復(fù)后,要殺要打,隨你自己去?!?p> 袁隱無法,氣得跺腳?!斑@幫谷穆聯(lián)盟的狗東西,給我等著?!?p> 任佑忽然扭頭,盯著袁隱。“告訴我,你是怎么回事?”
任佑凌厲的眼神嚇了袁隱一跳,他渾身一哆嗦,不敢相信自己會被一個'后輩'震懾,自嘲地笑道:“我真是嚇糊涂了!”
話雖如此說,可他還是乖乖聽話,帶著任佑進了一間密室。
“任佑,你想知道什么?”
“你是怎么返老還童的?”
“返老還童?”袁隱一愣,隨即笑道:“你要這么說也行。但修行界沒人能真地返老還童。如果真能做到,那也是長生不老了,誰還費勁渡劫飛升???”
任佑未語,暗道:“我能告訴你,其實我就行嗎?”
袁隱根深蒂固地認為返老還童是不存在的,壓根沒往那個方向去想?!拔沂切扌谐隽瞬碜樱唤鸪葒慕鸾鬯`,每一百九十九年都會散功一次,境界下降而已?!?p> 任佑皺眉?!吧⒐Χ??那你的模樣?”
袁隱一搖頭。“我的模樣?我一直就是這個模樣。只不過外面那些蠢貨從來也不知道我的真實面目到底是怎樣的而已?!?p> 說到這里,袁隱忍不住得意起來?!拔移剿囟家酝透叽蟮男蜗笫救耍缃裥逓榈土?,維持不了那副模樣了而已。怎么,你是不是嫉妒我天生年輕?。繉嵲捀嬖V你,老子已經(jīng)活了一千二百余歲,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這一次,你走了狗屎運,誤打誤撞居然啟動了老子的陣法,護住了我天威山和無定島。老子說話算數(shù),島上的東西你隨便取用……哎喲……”
袁隱話沒說完,被任佑狠狠地敲了兩下腦袋?!靶|西,別騙你家祖宗,我可不信你!”
“不信?這有什么不信的。我就是真真正正的威山野叟,到現(xiàn)在你還不信?還是你不信這島上的東西可以隨你取用?……咦,小子,你口氣可真大,敢稱呼我是小東西,敢自稱是老祖宗,你可知道……哎喲……”
袁隱正在分辨,又被任佑打了兩下。
任佑當(dāng)然知道袁隱就是威山野叟,也相信他可能因為散功而損失了修為,但卻總覺得這家伙沒有說出全部的實話。
“任佑,你敢打老子,你不怕老子恢復(fù)了修為去找你五觀門的麻煩?……哎呀……輕點……”
任佑這一次下手更重,打得袁隱幾乎跪倒在地?!澳愫煤孟胂?,是誰救了你的狗命?還好意思在這里威脅我?說,你的星野舟都在哪里,我要最好的!”
“現(xiàn)在就要?外面的殘局還沒收拾完呢?!?p>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guān),我可沒工夫跟你在這里繼續(xù)耗下去?!?p> 袁隱泄了氣,等到他真正恢復(fù)所有的修為起碼還得兩個日夜,如果此刻任佑就拍屁股走人,那他可就沒了憑仗。誰知道這兩日夜會發(fā)生什么事。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任佑是可以信任的。
或者說,他根本沒有選擇,因為任佑是除了自己以外唯一可以驅(qū)動無定島大陣的人。
臨江仙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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