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裁判立刻涌了過來。
張京把喇叭交給別人,賽管會的人對此毫無表示:“成績那么好的人,那么做也情理之中。那個裁判就抬下去吧,不要擾亂人心?!?p> 所有選手就在這驚愕的環(huán)境里開始奔跑。
沈爾雅來參加比賽很正常,想有一個機(jī)會證明自己。
但沈永嘉完全是拖著衰體被家人逼迫著來參加的。
他的沖霄門的確不行了,家里人知道他前途堪憂。
但是.....沈永嘉更在意的是張京。
就是他把自己害成這樣的,家人是這么告訴自己的。
張京像一支離弦的箭沖了出去。
別人還沒有看到他的殘影他就跑過了一程,然后又是一程。
“他不是吧,那么快嗎?”
“我的天.....”
“這是真實存在的速度嗎!”
后面的人氣喘吁吁。
這第一個項目,眼看張京就是首當(dāng)其沖的。
連武君級別的沈永嘉都落在張京身后。
究其原因,沈永嘉雖是武君,比張京這個武圣極道高。
但體力方面,不如擁有外掛的張京。
反派系統(tǒng):【體力外掛使用中.....】
裁判團(tuán)隊里一個胳膊上紋著鷹的男人冷眼看著張京,然后和身邊的人耳語幾句。
張京奪得榜首簡直沒有任何疑問。
與此同時那兩人走去角落里。
先是伸出拳頭互擊,然后用彼此的小拇指互勾。
這是雪蓮教的見面禮儀。
雪蓮教販賣片煙之類的,臭名昭著,作惡多端。
他們蹲在一個角落共用一個廉價煙桿。
煙霧繚繞彌漫在暗影里,聊著“沈氏那個準(zhǔn)備誣告張京的叫沈念桃的小姐被夢魘魘住了,同樣遭遇的還有其他族人。”
“我知道,四哥已經(jīng)跟我說了?!?p> “旋鋒會的人已經(jīng)被嚇怕了,不敢出手,所以特意找的咱們來?!?p> “就是一群孬種。”
兩個男人斜眼看著張京又在一個項目獲得第一。
“是時候了?!?p> “要玩就玩點大的?!?p> “沈氏夏氏用咱們雪蓮教名頭為禍多端。咱們直接炸了這個武場!讓所有人都死!”
張京終于完成所有測試,裁判們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真的存在這種奇人嗎?”
“這是真實存在的嗎?”
張京的隨從們圍過去用毛巾給張京擦臉。
馮建元用主角系統(tǒng)一路從丙場來到甲場。
踏上賽場那一刻,他擦擦鼻尖的汗,意氣風(fēng)發(fā)地冷笑。
張京。
已經(jīng)知道那渾球紈绔的名字了。
一定要好好收拾他,要讓他跪著求自己不要殺他。
但是自己不會輕饒他。
像張京那種主動找事的紈绔就該被自己砍死,用他的血賺取系統(tǒng)積分。
因為還不涉足上流階層,馮建元根本不知道張京的身份。
“等等我,大哥!”
馮建元的小弟跑了過來氣喘吁吁拄著膝蓋。
馮建元看他一眼,更加直起脊梁,舉目眺望。
“那個張京一定是在隊尾....”
這話剛說出來,就猛然看見裁判臺一堆人圍在一起對著一個人頒發(fā)各種禮品。
剛剛看清那人面目,馮建元就是一愣。
“那個人難道就是張京....?”
突然,一個穿著武吏制服的女人扒開馮建元的肩膀,瞇著眼看了眼:“老公,這男的就是挑釁你的那個?”
“就是那個!”
馮建元的小弟是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角色,他也嫉妒地看著遠(yuǎn)處的張京。
那個張京不就是家里有錢....
總是擺著一張看不起任何人的臭臉干嘛?
————
論跑步,沈永嘉被張京遠(yuǎn)遠(yuǎn)甩在身后。
論掰手腕,沈永嘉被張京大力扣籃。
論近身格斗...沈永嘉不想回想,自己根本就是被張京反復(fù)放倒的慘狀。
自己明明是宗門之人,武君級別,但是卻....不如這個草根嗎?
沈永嘉此時正憤恨地看著張京。
馮建元的姘頭叫道:“老公,雖然我現(xiàn)在只是武吏,但我家也不是好惹的。”
“嗯,我也查了,張京沒什么背景?!?p> 馮建元抬起下巴輕蔑地撇嘴。
真正的權(quán)力體現(xiàn)在能讓別人根本查不到背景,而不是能隨便查別人,后者還是差了一個檔次。
張京就是前者。
張京看著臺下的馮建元,面無表情。
“要進(jìn)行比武嗎?”
知府聽說張京居然要和馮建元比試,驚呆了,找機(jī)會低聲問,“大人....難道他惹到您了嗎?”
“沒錯。我要好好教訓(xùn)他?!?p> 張京把懷里的金杯扔到林良德懷里。
林良德小心翼翼地接好:“大人,您下手輕點,打出問題就不好了?!?p> “對,您對那種人教訓(xùn)一下就算了?!?p> 下級們不忘跪舔。張京笑笑:“那是自然?!?p> 金翰學(xué)看著張京,又看看馮建元,突然退出了人群。
不多時,正在遮陽棚下擠走別人,給拳頭纏繃帶條,準(zhǔn)備暴揍張京的馮建元,偷摸正要打開系統(tǒng),就被人拍了肩膀。
一個頭發(fā)有點自然卷,眼睛很大,眼珠子在眼眶里簌簌,貓一樣的晃著細(xì)閃的芒光、
嘴角咧的很開,但左邊的門牙比右邊門牙大,看起來有點奇怪的男人,彎下腰一只手搭在馮建元肩上。
“你....是誰?”
馮建元威脅地抬眼。
男人收回手,傻傻地壞笑一下。
“我是來幫你的人,叫我金翰學(xué)就好?!?p> “你是官兒?”
身為武吏的小姘頭對著金翰學(xué)的官腰帶一驚一乍,這褲腰帶是官員特有的。
“被你看出來了。”
金翰學(xué)嘻嘻一樂,然后殷勤地看向馮建元。
“像您這樣有天賦的人,直接從丙場來到甲場,真是太讓人驚訝了....我們文官集團(tuán)想要投靠你,不如說,現(xiàn)在就是武力的世界,您這樣的奇才,以后飛黃騰達(dá)也注定要加入別人的陣營的?!?p> 他說的一點不錯——馮建元卻被說的有點飄飄欲仙,看著金翰學(xué)這個樣子,只是小弟角色。
“我雖然是文官卻也是武圣下道?!?p> 金翰學(xué)毫不避諱的話讓馮建元一笑:“....我可是武圣中道?!?p> “哦哦這樣啊。但是據(jù)說張京已經(jīng)是武圣極道了?!惫豢吹今T建元慌亂的表情。
金翰學(xué)勾起嘴角:“不必著急,我已經(jīng)給您準(zhǔn)備了好東西?!?p> “真是太謝謝了....”
“只是希望能夠盡全力拼殺,打敗張京!”金翰學(xué)意有所指,馮建元反應(yīng)過來,皺眉:“.....張京跟你有仇?”
“對,我想他死?!?p> 金翰學(xué)捂著臉泫然欲泣,一番胡謅。
馮建元捏著手里金翰學(xué)給的藥瓶,“這玩意真的有用?”
“這是巨力藥草。”金翰學(xué)悄聲如蛇,“有了這個,就算武君級別的人來了,也打不過您?!?p> “我聽說有人是武君吧?”馮建元指的是沈永嘉。
“跟您比,算個屁啊。”金翰學(xué)道。
“哈哈哈,那么我就試試好了。保準(zhǔn)能讓那個張京跪下叫我爹?!?p> 馮建元剛才也聽說過張京的戰(zhàn)斗情況,張京輕松撂倒武君下道級別的沈永嘉。
那身法那力技,真的不像一個紈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