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怪鳥所化的紙張,在上面的,是一張地圖。
上面畫著的是天青城邊緣位置,也就是兩人所在之處。
地形在上面刻畫十分完善,就連兩人腳下的石塊也能在上面找到。
在地圖的最上方有著一個黑點。
“那里就是他們想讓我們?nèi)サ牡胤桨???p> “這敕嶺宗還真是謹慎啊。”
夏予枝笑了笑,不禁感概道。
“切,那還真是謹慎……”
柳若棠的眼底閃過一絲諷刺,可見她對于敕嶺宗依舊抱有極大的成見。
“這也沒辦法吧?”
夏予枝道:“敕嶺宗畢竟只是二等宗門,不用說凌辰宗就是寒照門都能力壓敕嶺宗一頭?!?p> 寒照門,在大燕國也是二等宗門。
“這兩個宗門相隔不遠,相互間自然也是摩擦不斷。”
夏予枝繼續(xù)道:“世人都認為這兩個宗門之間相差無幾,不過據(jù)說寒照門內(nèi)有著敕嶺宗無法招惹的大人物?!?p> “當然,此事是真是假也有待考究就是了?!?p> 夏予枝收起了地圖,繼續(xù)走去。
柳若棠隨即小跑幾步跟了上來。
“對了!”
柳若棠似乎想到了什么,疑惑道:“之前就想問了,為什么你好像只有一個人的樣子?”
夏予枝扭過頭,道:“你的意思是,為什么我沒有和凌辰宗的弟子一起來,對嗎?”
柳若棠“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在大燕國,不同的宗門,它們的勢力范圍也只有它臨近的區(qū)域?!?p> 夏予枝解釋道:“像是凌辰宗,在它附近有著七個城池,那七個城池就屬于凌辰宗的勢力范圍?!?p> 先前,夏予枝所在的紅玉城便是在凌辰宗的勢力范圍內(nèi)。
“而凌辰宗,則會庇護這七個城池?!?p> 所以凌辰宗在收到夏予枝的傳訊后,立馬用宗門的“流云靈舟”前來了。
雖然這其中主要是因為魔派的緣故,但即便沒有魔派,凌辰宗也一定會庇護紅玉城。
但若是天青城有魔派的消息,凌辰宗是不會插手的。
只因為……
“天青城歸為敕嶺宗的勢力范圍?!?p> 所以,只能由敕嶺宗來解決。
不過話雖如此,一些援助還是可以的。
“不過,若是凌辰宗真想要插手的話,也不需要太在乎什么敕嶺宗的意見?!?p> 先前也提過,凌辰宗與大燕國平起平坐。
而敕嶺宗根本沒有這個實力能與凌辰宗抗衡。
不管吃了什么虧,都只能往肚子里吞。
柳若棠點了點頭:“這便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吧?!?p> 太陽微微西斜,兩人來到了黑點所在處。
“就是這里了吧?!?p> 柳若棠扶住一塊石頭,坐了上去。
聽著她不斷嘀咕著“好累”“累死了”,夏予枝不禁有些無語。
“你可是修仙者啊,筑基期的玄師啊,為什么走一段路會累成這樣啊?”
“沒辦法啊,我本來就很不擅長這樣?!?p> 這樣?哪樣?
“尺有所短,寸有所長?!?p> 柳若棠如同長輩一般語重心長道:“你要明白這個道理?!?p> (明白你個大頭鬼?。?p> 夏予枝心中吐槽。
“說起來,這地方……”
夏予枝環(huán)顧四周。
除了柳若棠坐上去的石塊,別的什么都沒有。
除此之外,最關(guān)鍵的……
“這不是懸崖嗎?。俊?p> 夏予枝的嘴角微微抽搐。
說起來,這地方夏予枝曾經(jīng)還來過。
那是夏予枝初次離開天青城的時候。
那會兒夏予枝才七歲,用他的話來說就是:
“人生不出去闖蕩一下怎么行?”
當然,雖然夏予枝是這么說的。
可實際上是為了:變強。
至于夏予枝變強是為了做什么?
這一點先前提過。
那時,夏予枝需要去臨近城池借用傳送陣。
至于天青城不是也有傳送陣嗎?
這一點夏予枝自然不會沒有想到。
?。ǖ菢拥脑?,一定會被父親發(fā)現(xiàn)的。)
不得不說,那時候的夏予枝還挺有小聰明的。
并且,在夏予枝前往臨近城池的途中,就經(jīng)過這片懸崖。
“所以,他們?nèi)巳ツ睦锪???p> 柳若棠站起身,拍拍身子問道。
夏予枝本來想回答不知道,但眼角余光一撇,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影。
“我們宗門的長老清晨卜了一卦,得知你們二人將會前來?!?p> 只見人影的身形緩緩顯露出來,是一位青衫男子,從他的氣質(zhì)上看上去像是一位文質(zhì)彬彬的文人墨客。
“自我介紹一下,小生名為韓湘立?!?p> 沒等夏予枝發(fā)問,來人便是面容和煦地介紹了來意與自己的身份。
這讓夏予枝微微一愣的同時,柳若棠也只是撇撇嘴表示不屑一顧。
“喲,這次怎么不是你那個臭屁的大師兄?”
柳若棠言語中微微帶刺。
“大師兄學富五車、日理萬機,更是博古通今之才?!?p> 韓湘立負著手,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道:“像是咱們腳下的大燕國,下至三歲女嬰,上至年齡過百的老婦人,見到大師兄都會一許芳心。”
“而咱們的大師兄就是因為提前預料到了這種情況,才派遣小生前來?!?p> 說罷,韓湘立微微搖頭,又輕嘆了一口氣,對于自己的大師兄不能外出這件事感到遺憾萬分。
只不過夏予枝姑且不論,柳若棠雙手交叉,抱著胸冷哼了一聲。
站在柳若棠身邊的夏予枝甚至聽到了從柳若棠低聲吐出的兩個字“臭屁”。
韓湘立似乎沒能聽到,對兩人笑了笑,道:“好了,你們二位隨小生前來吧。”
話語未落,韓湘立朝兩人的方向走來。
柳若棠一臉不爽,手中不知何時捏住了繩索,瞪著韓湘立。
可以看得出,柳若棠真的很反感這個宗門。
不過柳若棠的反應(yīng)姑且不論……
“喂,你去哪?”
夏予枝疑惑道。
聽得此言,韓湘立回頭朝夏予枝笑了笑,任憑呼嘯而來的風將他的衣擺吹亂。
不過,
“那里是懸崖?。 ?p> 夏予枝按捺不住了,伸出手叫道。
“嗯?”
韓湘立這才后知后覺。
只不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雙腳騰空的狀態(tài)了。
夏予枝:“……”
韓湘立掉了下去。
?。??
夏予枝跑去懸崖邊往下一看,卻沒能看見韓湘立。
不過也有可能是被山下的樹木遮擋了視線。
?。偢杏X有哪里不對勁。)
夏予枝一時半會兒也難以想出些什么,剛要回頭,身子卻被人推了一把。
在摔下去前,夏予枝回頭看去……
“你!”
將自己推下去的人,是夏予枝怎么也想不到的。
“柳若棠,為什么?”
此時,在夏予枝心中有著很多疑問。
可是……
夏予枝看向位于懸崖上方的柳若棠。
只見柳若棠面無表情,還依舊保持著推的動作。
夏予枝想不明白她會有什么理由將自己推下來,畢竟自己與她在過去沒有什么交集與恩怨才對。
不過,還有更令夏予枝驚愕的……
柳若棠也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