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斯娜走后,餐廳里,慕父看了眼身側(cè)的妻子,見她勉強裝作神色自然的樣子,卻隱藏不了剛才哭過后眼睛的紅腫。
慕父向來不是個會說情話的人,硬邦邦地說了句:“以后不用給她開門了。弄的一家子都不高興。”
阮氏放下碗筷,抽了張紙巾擦干凈嘴,柔聲道:“她是小沐的母親,不能這樣對她?!?p> “哼。隨你,反正你放她進來,難受的是你?!蹦礁钙鹕硗鶗孔呷?。
阮氏在椅子上坐了兩分鐘,深呼吸,調(diào)整了自己的狀態(tài)。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筷。
不一會兒,門鈴又響了。阮氏在廚房喊了一聲:“小沐,你方便的話去開一下門?!?p> 慕沐起身走到門口,皺眉,鐵門外正是他的四個兄弟。
石航舔著張笑臉,隔著鐵門,“慕哥,慕哥,快開門,我們來給慕伯父和伯母拜年了!”
慕沐面無表情地開了門,“你們怎么今天過來?”,往年都是初六的樣子。
“找你玩去阿,不是說了去南極看企鵝嘛?!?p> “我有答應(yīng)?”
石航一時語塞,好像,慕沐是沒答應(yīng)過自己。
溫尚哲見石航呆滯的表情,眼珠子轉(zhuǎn)了一下,想了到個注意:“聽說慕氏集團下面的一個科研公司,正在南極考察探索新能源,慕哥,你過去視察一下不是挺好嗎?”
石航立刻反應(yīng)過來,對,慕沐這個人除了工作真的很難請動他。立刻狗腿子附和:“就是就是,那南極天高皇帝遠的,又斥巨資,是該去視察一下?!?p> 慕沐沒理會他們,轉(zhuǎn)身走進了屋內(nèi)。
四人也跟上去了。
阮虹已經(jīng)洗好了碗筷,從廚房出來,見到是他們四人,很高興,“你們過來怎么不提前說一聲,吃飯了嗎?”
四人都回答吃過了,把隨身帶來的禮品放到了茶幾上,落了座。
阮虹給他們泡茶,蔡炎翊對她道:“伯母,伯父出去了?”
“沒有,他呀,在樓上書房,你們喝茶,我去叫他下來?!?p> “別別別,就別打擾慕伯父了,伯母,有段時間沒見到您了,怎么覺得您越來越年輕了,您有什么保養(yǎng)秘方分享一下給我媽,她最近老說自己老了?!笔交顫姷男宰右恢倍己苡懭詈绲南矚g,兩人愉快地聊了起來,溫尚哲在一旁附和著,把阮虹哄的開開心心的。
慕沐、蔡炎翊、劉冠在慕宅的后花園坐著。
劉冠低頭玩著手機。蔡炎翊起了個頭:“慕哥,石航說的南極......”
“不去。”
“喔?!辈萄遵撮]了嘴,得,老大不去,就他們四個人也就去不成了唄。
“你昨天去哪兒了?”
慕沐轉(zhuǎn)頭看了眼蔡炎翊,不答反問道:“你和若水怎么樣了?”
“......額,不怎么樣,她......那天之后就沒出現(xiàn)過?!辈萄遵茨樕狭髀冻隽艘唤z落寞的表情,看著遠處幾排只剩枝干的杉樹。
慕沐皺眉,“你怎么不去找她?”
蔡炎翊自嘲地一笑,“找她.....”想起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去她上班的考古研究所。
結(jié)果就看到像是她同事的男人,給她送花又送愛心便當(dāng),而她當(dāng)時回以那個男人那么燦爛的笑容。
不知道該用什么詞匯去形容當(dāng)時自己的心情,很復(fù)雜。
想上前一把扔了她抱在懷里的花和便當(dāng),告訴她回來,回到自己的身邊,我們重新開始。
但是理智告訴他:蔡炎翊,你傷了她那么深,你已經(jīng)沒有資格再出現(xiàn)在她面前,你更沒有資格要求她去拒絕別人。
那時,他像是恢復(fù)記憶一般,想起了當(dāng)初她追他時,她每次和他講她又拒絕了誰誰誰,每次都是求表揚的小表情。
然而他每次都選擇漠視,甚至幾次他還殘忍地說:“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看到她難過又失落的表情,他心里會掙扎想收回故意講的傷害她的話,但是最終每次都選擇了漠視
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沒有理由再為自己去拒絕別人。
如果遇到她想要試試在一起的男人,就像當(dāng)初他選擇了和她在一起試試,答應(yīng)了她一樣。她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呵,是阿,別的男人,不會再是你了,蔡炎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