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學(xué)百周年紀念講堂
南部三角地帶。
朱孝茹看著一個青年大步走來。
青年身高大約一米八五左右,身板結(jié)實,寬大的肩膀和干凈的眼神人難忘,他高挺的鼻梁上駕著一副黑框眼鏡。
一個女生迎面而上,笑道:“聶瀟學(xué)長,你好帥啊,真的好像仔仔哦!”
青年正是法學(xué)學(xué)霸聶瀟,她看了看朱孝茹,對著眼前的女生笑了笑。
“謝謝!”
說著欲轉(zhuǎn)身離去。
女生道:“學(xué)長,我也是法學(xué)系的,我叫趙彤!”
聶瀟道:“趙彤你好,再見!”
“再見!”
趙彤笑道。
朱孝茹看著那熟悉的面孔,不由微微一笑。
“嗨!”
“嗨!”
聶瀟來到朱孝茹面前,道:“小茹,曉曉今天過來,我就不跟你們?nèi)コ燥埩?,抱歉!?p> 朱孝茹疑惑道:“不好吧,她這個時候來找你,不僅耽誤自己的學(xué)習(xí),也耽誤了你!”
聶瀟微微一笑。
“沒事,耽誤不了,再見!”
“再見!”
朱孝茹無奈地看著他。
聶瀟剛邁出腳步,轉(zhuǎn)身道:“對了,劉軒最近老纏著你,你能應(yīng)付嗎,今晚的飯局能不喝酒就別喝了!”
朱孝茹看著聶瀟的面孔,笑道:“我自有分寸,哎,你是在為你弟弟擔心嗎!”
聶瀟聳了聳肩,笑道:“知道就好,再見!”
說著大步而去。
朱孝茹看著聶瀟的背影,嘆氣道:“聶小凡,你越來越自我了,對我如此,對家人也一樣,你真不把弟弟的事告訴他嗎!”
夜幕降臨
聶嘯來到公寓。
一個甜美少女跑了過來,她嘟嘴看著聶瀟,道:“學(xué)霸終于來了!”
聶瀟忙道:“曉曉,你到了很久了吧,對不住,今天的課有點晚!”
“開玩笑的了,呵呵…”
少女正是顧曉曉。
她看著聶瀟的帥氣的面孔,笑道:“有沒有想我?”
聶瀟臉色一紅,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顧曉曉看著他,笑道:“這表情幾個意思???想我了!”
聶瀟尷尬一笑,道:“咱們先去吃飯吧!”
顧曉曉微微一笑。
“瀟,我明早就要回學(xué)校了!”
聶瀟一愣,這是家人親密的稱呼。
“行,今晚吃喝住行我全包了!”
顧曉曉笑道:“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聶瀟微微一笑。
“我的榮幸!”
“行吧,那咱們走吧,我先陪你去打工!”
聶嘯看了看顧曉曉,道:“今晚我就不去打工了,你一個女孩子,跟我拋頭露面的不好!”
顧曉曉道:“我心情好,我愿意陪你,走吧!”
聶嘯看著顧曉曉。
“那要是心情不好就不管我了嗎?”
顧曉曉一愣,道:“我心情不好的時候,當然沒心情理你!”
說著拽著聶嘯的胳膊轉(zhuǎn)身走了。
二人踏上大街,顧曉曉挽著聶瀟的胳膊,道:“哎,小凡他們還好嗎!”
“不太清楚,我這個弟弟,在外面就像脫韁的野馬,去年過年就沒回家,帶著三兒去了南方,今年電話也少了,我也不知他的近況!”
聶瀟抬頭看著天空。
顧曉曉循著聶瀟的目光,笑道:“想他們嗎?”
聶瀟點了點頭。
顧曉曉看著聶瀟,道:“那壞蛋還欠我?guī)最D飯呢!”
……
粵享粵菜館
包間里,幾個青年男女說著笑著。
朱孝茹靜靜地看著她們,眼神漸漸茫然,顧曉曉可以不遠千里過來看望心上人。
而自己似乎一直在等待,等待那個不確定的人和未來,想著自己陳遙遙對聶小凡肆無忌憚的親吻。
朱孝茹咬著牙。
“小茹,想什么呢?”
劉軒拍了拍她的手臂。
朱孝茹看了看劉軒,道:“對不起,我有點不舒服,我先走了!”
劉軒看著她完美的面孔,笑道:“怎么啦?”
“對啊,小茹,你怎么啦,是我們太寒酸了嗎!”
寸頭青年摸了摸腦袋。
“不是,我的問題!”
朱孝茹罷了罷手走了出去。
眾人面面相覷。
劉軒連忙跟上。
轉(zhuǎn)眼朱孝茹出了菜館。
劉軒跑到她面前。
“小茹!”
朱孝茹看著他,道:“劉軒,他們就麻煩你了!”
劉軒看著朱孝茹,皺眉道:“你究竟怎么啦,你這樣大家都很不開心的!”
朱孝茹搖了搖頭,徑直朝著瑪莎拉蒂走去。
“小茹!”
劉軒看著她的背影,表情憤怒又無奈。
夜幕下
瑪莎拉蒂漸漸駛上南下的高速公路,白色的車身如同暗夜精靈飛速前行。
第二天,清晨
“叮叮叮叮叮叮…”
聶小凡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看空無一人的拳館,從沙發(fā)上起身。
“唐靜,怎么啦?這么早找我最好有個合理的理由!”
他抱怨了一句,抬起迷離的雙眼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合理你媽,老娘問你,你去哪里了,工作室的業(yè)務(wù)你不管了嗎!”
“那邊你先看著吧,我得在廣東這邊呆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找到弟弟,就先這樣吧!”
聶小凡說著掛了電話。
……
BJ
合租公寓,唐靜憤怒地摔掉手機。
“聶小凡,草尼瑪!”
柳慕紅從廚房走了出來,她看著地板上分崩離析的手機,嘆了口氣,道:“手機不要錢買嗎!”
唐靜抱著她,委屈地哭了出來。
“工作室說開就開,說扔下就扔下,我真沒見過他這樣的人,氣死我了!”
柳慕紅拍了拍她的背,笑道:“他一定是在廣東發(fā)現(xiàn)弟弟的蹤跡了,別氣了,要不工作室先停吧!”
唐靜起身坐到沙發(fā)上,皺眉道:“我為了他工作室的運轉(zhuǎn)和業(yè)務(wù),我忙前忙后,現(xiàn)在剛好一點,停了不就前功凈棄嗎,他就這態(tài)度,我,我怎么辦!”
柳慕紅笑了笑,道:“不停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要不叫小茹和趙敏來幫幫忙吧,聶瀟也行,他和小凡簡直就一模一樣!”
唐靜皺眉道:“其他人還好,可是怎么跟聶瀟說呢!”
“就什么都不說,必要的時候才讓他過來應(yīng)急!”
此時,馬蹄崗
聶小新洗漱回到宿舍。
室友看著他依著整齊的樣子,笑道:“石班長,昨天我看到你和組長去喝酒了,今天還能起這么早…”
聶小新笑了笑。
“習(xí)慣了,走了,上班了!”
聶小新說著走出宿舍。
室友打了個哈欠。
“太早了吧!”
聶小新來到食堂,打了早餐后拿出手機。
他給陳遙遙發(fā)了條短信后撥出一個號碼。
聶小新看著對方很快接通,道:“小凡,你那邊現(xiàn)在什么情況?”
“沒情況,我現(xiàn)在廣東,三兒在廣州出現(xiàn)過!”
“是嗎?那你想怎么做?”
“我先在附近找份能自己安排時間的工作,然后慢慢找嘍!”
聶小新嘆了口氣。
“行吧,錢的事別擔心,我們中午安排陳勇給你轉(zhuǎn)錢!”
“別轉(zhuǎn)了,你們也不容易,我謝謝了!”
聶小新皺了皺眉,道:“那怎么行,我們賺錢就是給你找弟弟的呀!”
“別了,你們已經(jīng)付出很多了,但是每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不能這樣,我現(xiàn)在的計劃也不需要什么錢,信我,好嗎!”
聶小新了解他,也不再多說。
“那你跟她們講吧!”
聶小凡的話從手機里傳來:“哎,你現(xiàn)在還是班長吧,漲工資了嗎?”
聶小新笑了笑,道:“漲了點,不過跟你之前做模特沒法比,也沒法跟新江比!”
“錘子,其實做家具也不錯,有資本后咱們回家自己做家具!”
此時,一個高挑性感的女生緩緩走了進來,簡單的白色工作服也難掩青春的美好,凸凹有致的身軀和嬌嫩的臉蛋無不讓人垂涎。
聶小新看著女生,對著手機道:“要得,哎,這不是陳勇的理想嗎,行了,我吃早餐準備上班了,拜拜!”
聶小新說著掛了電話,起身對著女生招手道:“遙遙,這里!”
女生正是廠花陳遙遙。
她緩緩走到聶小新對面坐下,道:“早,你吃了沒?”
聶小新笑道:“等你一起吃呢!”
“謝謝!”
陳遙遙輕輕一笑。
聶小新看著她的眼神,道:“最近有人在說你和黃經(jīng)理走得近嗎!”
陳遙遙微微一笑,道:“我也納悶,他和我工作上居然有了交集!”
聶小新皺了皺眉,道:“怎么說?”
陳遙遙看了看聶小新,嘆氣道:“三廠不是有貨送到咱們五廠做嗎,他每天都問我要進度和數(shù)據(jù),郁悶死了!”
“他應(yīng)該是找科長吧,怎么能是問你呢?”
“對啊,所以我納悶?zāi)兀 ?p> 陳遙遙攤了攤手。
聶小新笑道:“他想追你吧!”
“不能吧!”
陳遙遙皺眉道。
聶小新看著她,正色道:“如果是呢?”
陳遙遙看著聶小新,笑道:“我不喜歡他!”
聶小新看著她蠕動的紅唇,笑道:“遙遙,我,不如你跟他說,說我是你男朋友,他就不會纏著你了!”
陳遙遙一愣。
聶小新握著她的玉手。
“遙遙,我是認真的,我對你的感情一直沒變過,也不會變!”
陳遙遙輕輕縮回手,道:“你知道的,我的心只有小凡!”
聶小新知道,陳遙遙說的是真話,但是感情誰也控制不了,二人都不知還能說什么,尷尬的氣氛蔓延開來。
二人默默吃著早餐。
一會兒后
聶小新咬了咬牙。
“可是他不愛你,即使你為他付出再多,他能給你的只有恩情和友誼,他給不了你愛情!”
陳遙遙眼色微變,道:“我先走了,我們上班早十五分鐘!”
說著拿著餐盒起身。
聶小新迅速拉著她的手,大聲道:“你知道的,他的心里只有小茹,你這樣值得嗎!”
陳遙遙皺眉道:“值得!這跟你有啥子關(guān)系,你一定要逼我嗎!”
聶小新?lián)u了搖頭,無奈笑道:“他已經(jīng)來廣東了,他都沒告訴你吧,他不愛你,你醒醒吧!”
陳遙遙咬了咬牙,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她甩開聶小新的手,朝著洗碗池走去。
“他不愛你!”
聶小新的聲音在飯?zhí)庙懫稹?p> 眾人紛紛側(cè)目。
陳遙遙感受著眾人的目光,飯盒隨便沖了沖水便離開了。
“他不愛你!”
陳遙遙款款走進車間,聶小新的話就像一根刺扎進她的心臟。
組長看著她,緩緩有近,道:“咦,怎么啦?你這臉色不對??!”
陳遙遙看了看他,皺眉道:“我不舒服,請假批嗎?”
“???”
組長微微猶豫。
陳遙遙笑了笑。
“我去找科長請好了!”
組長看著陳遙遙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樣子,無奈道:“不是不批,你要請多久嘛!”
“兩天!”
“好嘛好嘛,真是的,我還能不批嗎!”
組長無奈地笑了笑。
陳遙遙擠出一絲笑容,道:“謝謝!”
……
臺零電子廠
安琪循列抽查著電子原件。
平臺青年笑道:“小春組長,你終于肯到車間走走了!”
安琪眨著大眼睛,笑道:“黃毛,你這頭型不好看,干嘛剪這么短!”
“唉,沒辦法啊,回家見老爸老媽搞的!”
安琪挑了挑眉。
青年看著安琪。
“你越來越漂亮了哦!”
“謝謝!”
安琪笑著走向另一臺機器。
碎發(fā)青年看著安琪,道:“劉小春,昨晚我們聚餐了!”
安琪笑道:“不錯嘛!”
“你沒去,少了點意思!”
“咦!”
安琪鄙夷地看著他。
青年笑道:“對了,之前經(jīng)常接送你那個男的好久沒出現(xiàn)了哦,你們分手了嗎?”
安琪疑惑地看著他。
“啥?你說的是哪個?”
戴潔看了看手里的游標卡尺,笑道:“組長,他說的是你那表哥!”
安琪恍然大悟,笑道:“你們都在想什么啊,都說了是我表哥了!”
青年笑道:“看著就不像表哥!”
安琪一愣,道:“是不是表哥,還能看出來?”
戴潔笑道:“當然!”
安琪頓時陷入沉思。
青年看著安琪,猶豫道:“小春,我現(xiàn)在也是拉長,外表也不差,要不我們周末去約會吧!”
戴潔噗嗤一笑。
安琪面無表情道:“我沒興趣,你倆去約吧!”
“啊?”
“不不不!”
青年和戴潔同時搖了搖頭。
此時,經(jīng)理帶著一個高大的青年走了過來。
“小春!”
“經(jīng)理好!”
三人異口同聲道。
經(jīng)理笑了笑,帶著青年走到安琪身旁,笑道:“你讓我找得好苦啊,這位帥哥安排在你們組實習(xí)……”
安琪看了看青年,眉清目秀的樣子和高大的身材跟聶小新倒有幾分相像。
青年看著安琪,雙目一亮。
“組長好,我叫項誠!”
“你好,劉小春!”
……
人民公園,聶小凡看著路邊的巨石,曾經(jīng),自己和聶開在此地的畫面浮上心頭。
“二哥,上來啊,這上面睡覺可舒服了……二哥,我們?nèi)ュ憻捝眢w吧……三兒,你快點,你這速度連我蛙跳都趕不上怎么能行……我沒得運動天賦,二哥你放過我嘛……莫說那么多,跟上……”
“三兒,你究竟在哪?”
聶小凡說著曲身跳了起來。
耍劍的大爺看著他背心下的肌肉線條和粗壯的長腿,笑道:“小伙子,身體素質(zhì)棒棒的!”
聶小凡微微一笑。
“謝謝大爺夸獎!”
練口播的青年看著聶小凡的下身,笑道:“天賦異稟啊,加上這身板得迷倒多少富婆!”
大爺聞言一笑。
“世風(fēng)日下啊,你這年輕人!”
聶小凡笑了笑,繼續(xù)向前跳著。
十點
他緩緩走出公園。
口播青年看著聶小凡,笑道:“兄弟,好棒的天賦?。 ?p> 聶小凡看了看他,笑道:“謝謝!”
來到大樹下的早餐攤位前。
聶小凡看了看老板,笑道:“兩屜小籠包,兩碗豆?jié){,兩個粽子!”
老板笑道:“好的,坐吧!”
春風(fēng)熙熙,聶小凡一邊吃著早餐,一邊打量行人和車輛,直到十一點,他才才緩緩起身離去。
回到拳館,已經(jīng)中午。
聶小凡看著拳館不斷進出的人們,不進陷入沉思。
“想能隨時出去的工作似乎是有劉猛這里了!”
“叮叮叮叮叮……”
突然,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沉思。
“遙遙?”
“小凡,我想你!”
手機里傳來陳遙遙哽咽的聲音。
聶小凡皺眉道:“遙遙,你是在哭嗎?”
“你在哪,我去找你!”
聶小凡皺眉道:“我在劉猛這,你,你沒事吧!”
此時
奧迪緩緩?fù)T谌^車庫。
聶小凡隔著玻璃窗戶揮了揮手。
劉猛點了點頭緩緩走了進來,笑道:“還沒走??!”
聶小凡靠在沙發(fā)上,笑道:“我剛好有事想跟你商量,最近生意怎么樣,還需要我嗎?”
劉猛看了看他,道:“走,上茶室!”
說著率先走上二樓。
聶小凡緩緩跟上。
二人走進茶室,在茶幾相對而坐,劉猛一邊燒水一邊清理茶具,手法嫻熟一氣呵成。
聶小凡看著他,笑道:“猛哥,我留下來幫你吧!”
劉猛看了看聶小凡,笑道:“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拉什么屎!”
聶小凡挑了挑眉,道:“能幫你提升拳館的高度,如何?”
劉猛面色一正,道:“我知道你想兼顧找弟弟,但是,弟弟的事順其自然,咱們把這事拋開不談,你覺得你想做什么!”
聶小凡笑了笑。
“沒錢了,當下搞錢是第一要事!”
劉猛微微一笑,道:“我覺得,變得強大才是你先要做的,沒錢了和弟弟跑了,這都是眼下的短期的困相,為什么說是困相,應(yīng)為它不一定存在,我認為,你不能因為看得見的困相作出隨意的選擇,你得有個大的目標,目標達成后,所有的困難自會消失,你現(xiàn)在說的和做的不能說是錯,但我覺得你能成大事,現(xiàn)在就是虛度光陰,小凡,即使你有大好時光,也不可隨意揮霍啊,當一切成了習(xí)慣,到時就完了!”
聶小凡一愣,劉猛說到了他的心坎,拋開尋找弟弟不談,目前他確實不知做什么了,之前因為多種因素,只要能賺錢,聶小凡就會干,近期更是缺錢就注冊工作室,不僅搭上唐靜的錢財和精力,做的還是不喜歡的事,如今來到廣東,缺錢還是想著打打零工,這若成為習(xí)慣,青春碎片很難拼出精彩的畫卷。
想著過往的路,雖說不后悔,但之前的所有工作,若要再做的話,都不是他愿意繼續(xù)的。
劉猛的話,讓他不得不面對內(nèi)心的抉擇。
他看著劉猛,道:“有點迷茫,不知道做什么了!”
劉猛微微一笑。
“并不是!”
聶小凡笑道:“真迷茫了,我是想著先做著,一覺多得,也說不定慢慢就有目標了呢!”
劉猛試了試茶壺的溫度,又關(guān)掉了電源開關(guān),笑道:“所謂的迷茫不過是不夠自信罷了,你自己看,你踏入社會也有兩年了吧,做過什么,這兩年你怎么看?”
聶小凡看著他的舉動,疑惑道:“水還沒開,怎么斷電了?”
劉猛微微一笑,道:“你別管這個,你回答我的問題!”
聶小凡疑惑地看著他,道:“05年出來到年家私廠干了約半年,期間還到了你這,接著去深圳經(jīng)歷了一番,后來到了BJ做了大約一年模特,如今又厭倦了,似乎都是被推著走的…”
劉猛看著他,笑道:“壓縮一下,你真正上班的時間只有一年,那另一年你都在干什么?”
聶小凡頓時語塞,深圳一行和車站倒票的事他不想讓人知道。
劉猛笑道:“你說似乎都是被推著走的,其實吧,那是因為那些事都不是你喜歡的,但不可否認,正是因為那些不喜歡的事成就了你的氣韻,我告訴你,那些都是歷練和開眼,尤其是看深圳回來后,你整個人從內(nèi)到外都不一樣了,從BJ下來后你的氣質(zhì)又得到了沉淀,你的這種狀態(tài)是大多數(shù)人需要很久很久時間都未必達成的!”
劉猛說完按下燒水開關(guān)。
聶小凡默默地看著他,仔細回味著他的話。
漸漸地,茶壺的水已經(jīng)熱氣沸騰,茶室里滾水沸騰的聲音格外清晰。
劉猛緩緩把開水澆到茶葉上,接著道:“你看這開水,是不是已經(jīng)到了沸點,我覺得吧,人生就像泡茶,在人生的旅途中,每個人都會經(jīng)歷自己的“水燒開”時刻,那是一個充滿挑戰(zhàn)和機遇的節(jié)點,有些人在這個時刻選擇了安逸,放棄了追求更高的目標;而有些人則像這燒開的滾水,他們不僅具備了充分的準備和能力,而且擁有著冷靜判斷和把握時機的智慧,你看,這水泡茶是不是剛剛好!”
聶小凡點了點頭。
劉猛接著道:“只有經(jīng)過不懈的努力和積累,才能達到人生事業(yè)的“沸點”,這水是開了,但也斷過電,人也一樣,有的也會斷電斷火,而有的則一鼓作氣將水燒開,他們不斷地學(xué)習(xí)和成長,提升自己的專業(yè)技能和綜合素質(zhì),直達人生的沸點,茶葉才能在熱水中慢慢舒展,釋放出迷人的香氣和味道!當人迎來那個“溫度正好”的時刻,誰能夠迅速抓住機遇,展現(xiàn)出自己的才華和價值,誰的事業(yè)生涯就像一杯精心泡制的香茗,不僅有深厚的底蘊,還有著令人回味無窮的韻味!迅速抓住機遇的人,他們在人生的道路上始終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和堅定的信念!”
劉猛的話猶如醍醐灌頂,聶小凡怔怔地看著他。
劉猛笑了笑。
“你這壺水什么時候開,我看不到,這與你的氣韻不符,你現(xiàn)在不該是這個狀態(tài)啊,有錢就天南海北,沒錢就回來做臨時工,這對嗎,還記得你當初來我這,你自己說的是沒什么文化,又得在短時間內(nèi)賺錢,其實就是為了小朱的項鏈,那種毫無退路的沖勁我至今難忘,如今怎么不自信了,你的信念呢!”
劉猛看著聶小凡成熟的面孔和高大的身軀,渾然忘卻此刻的聶小凡依然只是十七歲的人。
聶小凡明白了,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感到震驚。
劉猛微微一笑,道:“喝茶!”
聶小凡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坐姿也端正了。
劉猛看了看他,道:“你想再陪練也可以啊,可是,我覺得吧,不管是進工廠,還是在我這做陪練,又或者是做模特,這些都不是你真正想做的,因為你表現(xiàn)出了不堅定!”
聶小凡又喝了一杯茶。
“怎么說?”
“你想想,當初到我這的時候,為了給小朱一條項鏈的拼勁和氣勢,如今還有嗎?假如你自己覺得沒有了,那是為什么,想想!”
聶小凡懂了。
劉猛接著道:“因為你拿到了項鏈,心里的項鏈就沒了!”
“我應(yīng)該去找我的茶葉!”
聞言,劉猛笑了。
“喝茶!”
劉猛品了一口,接著道:“人活著,無非是因為愛;有資格被愛,有能力去愛,當然,誰也不是一出身就有這些,在成長的路上,我們都會在特殊的時候遇上特殊的人和事,所有的點滴都是恩惠和投資,若有所成,回頭報恩,所未成,盡力無悔…”
時間漸漸消逝,不知不覺間,灰蒙蒙的露出了魚肚白,一縷陽光漸漸穿破云層。
聶小凡走出拳館,身心煥然一新。
他不在把弟弟掛在嘴上,也不再因為囊中羞澀而焦慮,他看著天空。
此時,一個少女款款走來。
“小凡!”
“遙遙!”
她邁著長腿跑了過來,一把摟住聶小凡的脖子。
“我想你!”
酥香軟玉在懷,聶小凡嗅著少女的沁香,身心一陣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