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全身骨骼受創(chuàng)至少有十多處,其他肌理皮肉傷更是多不勝數(shù),五臟也有程度不一的嚴重損傷,到現(xiàn)在都沒有昏迷已經(jīng)是個奇跡。
所以他經(jīng)過多番嘗試,歷時一個多小時從懸崖下爬上來的時候,就徹底癱軟在地上,再也難以行動。
至于摔下懸崖的付寶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也與他無關了,想來即便是機緣巧合下沒死,想來最終也難逃死亡的命運,但至少自己現(xiàn)在是活下來了。
他渾身顫抖著,躺在地上短暫的休息了一會之后,又強忍著劇痛,艱難的掙扎起身。
此時還不是休息的時候,他腳步站定,擺出一個不丁不八的站姿,開始按照小丫頭教給他的十二個姿勢,緩緩的修煉起來。
這套動作頗為神異,隨著每個動作的運使轉換,都會從心臟處涌現(xiàn)出一股暖流。
隨后這股暖流又吸引著四周一種莫名的物質緩緩滲透進身體皮膚,慢慢修補著身上的傷勢。
“哼,還不是沾了我本體能量的光,要不然你怎么會這么快入門?!?p> “果然不愧是······的血脈后人,第一次修煉就能感受到炁,的確是不一般呢!”
這些蘇牧自然不知,他全部心神早已被這股氣息所吸引,有意緩緩引導,將其往身體創(chuàng)傷處牽引。
其實他卻是不知,即便這套功法再怎么神奇,他也已經(jīng)過了習武的最佳年齡,身體經(jīng)脈早已固定。
哪知道他卻機緣巧合,先是無意中吸收了榆錢樹巨量的生機之力,接著被這付寶一頓輸出,打的他幾乎全身經(jīng)脈骨骼盡裂,倒是給了他修補根基的機會。
若是能夠內視可以看到,隨著他一遍一遍的修習功法,體內一縷縷青色的溪流慢慢在經(jīng)脈之中流淌。
經(jīng)脈不斷的被沖刷,原本一些附著雜質或堵塞的地方,慢慢被溪流沖垮貫通。
更有一道道裂縫,在青色溪流的滋潤下慢慢彌合。
骨骼之上,也是有著一絲絲青芒沿著骨骼的裂縫開始朝著內部滲透,這個過程雖然緩慢,卻重在連綿不絕。
蘇牧不知疲倦的一遍遍操練著,漸漸他的拳頭揮出隱隱帶上了破風聲,腿部踢出樹葉開始卷落。
身上一些微小的傷口開始結痂,更有黑紅色的物質從隨著汗水毛孔排出,一股惡臭之氣撲面而來。
“咳咳······”
蘇牧一陣急咳,打斷了后面的動作,隨后張口吐出一團黑紅色的腥臭物質,然后就覺得一陣神清氣爽。
緊接著就是肚子一陣咕嚕聲響,他趕緊找了一片背風的位置。片刻后就捂著鼻子,提著褲子跑了出來,還不忘大口的喘著粗氣。
“怎么會這么臭,這是連陳年的老宿便都排出來了嗎?沒想到修煉還有這般好處?!?p> 他低聲嘟囔著,不過胃里的一陣巨大饑餓感卻也讓他顧不上太多了。
“不行,太餓了,必須盡快離開這里,找點能充饑的吃的。”
他感覺自己現(xiàn)在餓的能吃下一頭牛,身上也充滿了力量應該一拳能夠打死一頭牛。
他摸了摸肋骨的位置,又是一陣齜牙咧嘴,這半天的修煉雖然說緩解了一些疼痛,但骨頭斷裂的傷顯然不是這一時半刻就能夠好的。
看來要盡快的出去,找個醫(yī)院檢查一下,好好治療一番。
至于機緣,見鬼去吧,能得到這套功法已經(jīng)是他最好的機緣了,即便是這里還有更大的機緣擺在他眼前,他也不打算去搶的。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背包,將能用的東西都收進包里,幸虧包里還有最后一件上衣。
他脫下身上那件破碎不堪的外套,簡單的擦拭了一下自己身上那些臭味刺鼻的雜質,幸虧汗水還沒有干透,要是等完全結干了,算了,不想了。
下山的路上,順利的找到了付寶丟失的匕首,匕首有兩個巴掌長,閃爍著寒光,一看就是一把高檔貨,絕不是某夕夕上九塊九包郵的那種。
趙甲第是你嗎?當初我以為你只是如我一樣的普通人,沒想到你居然能夠指使付寶這樣的武者,看來你的身份恐怕也不簡單。
不過現(xiàn)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現(xiàn)在還是先找個地方清洗一下,順便找點吃的吧。
想到此處,他的胃又是一陣抽搐,他抬頭辨別了一下方向,慢慢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密林中殺戮還在繼續(xù),數(shù)不清的怪物朝著池塘的位置沖去,路途上不同物種之間不時發(fā)生著戰(zhàn)斗。
巴掌大的蚊子挺著長長的口器,如同利劍般一擊刺中一頭比水桶還粗的巨蟒體內,上下顎張開探出長長的吸管用力的開始吸吮。隨后無數(shù)的蚊子涌來,片刻間將其吸成了一具干尸。
接著這群蚊子一哄而散,卷起一片烏云,朝著遠處飛去。
頭顱大的巨蝎躲在灌木樹叢之后,閃著黑芒的尾刺用力一甩,準確命中一頭半人高的老鼠,然后開始釋放毒素,直到老鼠徹底不動之后,才開始撲上去大快朵頤。
無數(shù)體型比之外界大了無數(shù)倍的知名的,或是已經(jīng)滅絕的生物,陷入瘋狂。
巨型箭蛙依然是這塊區(qū)域的王者,無數(shù)的生物涌來,他只是輕彈長舌,用力一卷,便有一只靠近它的生物消失在它的口中。
雖然身上遍布傷口,卻依然穩(wěn)如泰山。
唐家父子隱蔽在樹葉下面,神情凝重,互相對視了一眼,看來是有些大意了啊,不過如果能夠成功,那這次冒險倒也值得。
白潔攙扶著周廣坤俯身在一塊巖石后面,謹慎的看著那座矗立在那里的青銅巨門。
四名余氏弟子謹慎的圍在巨門四周,不時的四下打量著。
“也不知道族長他們怎么樣了,剛才的巨響應該是族長他們使用了炸藥吧?莫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煩?”
“唉,也是咱命苦,攤上了個守門的活,聽虎子他們說,這次只要是跟著族長進來的人最低都能晉階一個大境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p> 有人出口訓斥:“臭小子,族長說的那肯定是真的,你敢質疑族長說的話?”
“哎呦,六叔,我哪敢啊,這不是看我們攤上這么個活,擔心我們還能不能有這個機緣嗎?!?p> 被稱作六叔的男子安慰道:“放心吧,族長做事一向公平,少不了我們的好處。
好了別瞎聊了,好好放哨,族長說了,這次進來的那些外人,一個也別放出去?!?p> 正在這時,青銅巨門上的薄膜一陣晃動,隨后一位身著黑衣身形高大的男子邁步而入?yún)s原來正是那群黑衣人的首領。
四人一愣,他們一直警惕的都是四周,顯然是沒想到居然還有人進來。
然而,就是這一愣神的工夫,黑衣首領腰刀已然出鞘,他身形如風,長刀連揮,僅一眨眼的時間,四人已經(jīng)身首異處倒在地上,連警訊都來不及發(fā)出。
接著,青銅門上光芒連閃,一隊隊身著黑衣腰挎長刀的成員陸續(xù)不斷的魚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