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客棧就在這附近我走走便到了?!鳖檭A見他這樣便知他不想走開,自己裹著披風(fēng)就走了。
夢云長糾結(jié)了一番,心想著也確實不遠(yuǎn)便心安理得又坐了下來繼續(xù)看戲,倒也真是心大。
回到客棧要經(jīng)過一條小巷,顧傾低頭走的急便未瞧見轉(zhuǎn)角過來了人,害得倆人撞上了,那人為了護(hù)著她便將她拉了一把自己卻摔在了地上。
竟是一個戴著狐貍面具著繁服的少年,顧傾望著落在地上的一塊美玉正想的出神卻忘記拉一把那人。少年也不惱,自己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臟灰,見著她盯著那玉思考些什么,彎腰便撿了起來也不擦干凈便放到了貼身的衣服里。
抬頭望著她將食指抵在唇邊,眼睛彎彎什么也不說便走了。
顧傾望著那人離開的背影抿了抿嘴,只想了一會兒抬腳便走回了客棧。
等到夢云長和秋萍以及車夫回來已經(jīng)是戌時,顧傾自個兒在屋里餓得發(fā)慌早早便差了小二給她上了幾道小菜吃過,因此夢云長幾人回來又重新點了幾份吃食。
今日蕭家熱鬧差了煙火鋪子的掌柜們放了幾筒煙火,白城晚上天上便開了出了一朵朵五彩繽紛的花朵,花開花落惹人憐。
顧傾就裹著披風(fēng)站在窗口看著,夢云長和秋萍正在房里收拾東西,明日一早她們又要忙著趕路了。
“許是得再過半月我們才能到南疆?!眽粼崎L回來的時候在路上買了些許干糧,此刻正將干糧裝進(jìn)包袱里。
“嗯?!鳖檭A轉(zhuǎn)過身來點點頭。
次日一早四人便離開了白城,路上顧傾貪睡,秋萍便將臨走時冬染給的安神香點上,趕車的車夫是個三四十歲的大叔,一路上唱著家鄉(xiāng)民謠歌聲悠長,顧傾倒也睡得安穩(wěn)。
一月底左右?guī)兹瞬炮s回南疆,恰好碰上南疆百年難得一見的小雪,夢云長就說先在岸邊休整一日再過。
幾人在岸邊臨時搭了一個帳篷歇息,在岸邊想過云江的附近還有一支商隊。去南疆必過云江河,可云江河上水匪多,夢云長便去找了那支商隊的領(lǐng)頭人想蹭個方便。
岸邊臨時堆起的篝火被人又扔了幾把柴火進(jìn)去越加明亮,顧傾坐在裝衣的包袱上縮在披風(fēng)下抱著一個湯婆子瑟瑟發(fā)抖,雖說是十月生的,可她依舊畏寒。將自己裹成了一團(tuán)只留出一雙漆黑色的眸子,顧傾直勾勾的望著商隊里一個正在火堆邊看火的中年男子,這人她看著眼熟,卻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成了,那商隊的頭子說明日可以將我們一起帶過河?!?p> 夢云長笑瞇瞇的走了過來,顧傾看了一眼他便又在想那人是誰來著了。
說她記性差,可她又好的可以將看過的書都牢牢記下來,說她記性好,但偏偏她總是記不清人。
云江岸邊冷,顧傾抱著秋萍一起睡都覺得晚上睡得不安穩(wěn),好不容易睡著了半夜又叫人喊了起來。
“要走了?!眽粼崎L將她推醒,白日過河總會叫云江河上的水匪惦記著,這些帶了貨物的船只能在半夜摸著黑過云江。雖說河道危險,但遇上這些個常年在云江水里翻騰著長大的渡船人來說哪怕遇上暗流了都是個小意思。
被人擾了睡眠,顧傾雖說不是特別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