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子前,唐澤陷入了好一會的沉思,這一切太過荒誕,讓唐澤不得不調(diào)整一下心態(tài),才能慢慢接受。
“看你兩手空空就回來了,嗯……也對,思維市場那些商家可沒有我這么好的心地給你賒賬?!?p> “錢我會慢慢還你,前提是你所說的話全都是真實,否則的話,我一分都不會給你?!?p> “嘖嘖……你知道為什么你的警惕性那么高嗎,因為對于未知的事物不敢去接受。”
唐澤斜眼看著她:“你能接受你孫子看上去跟你差不多年齡?”
沈掌柜愣了一下:“你知道?”
“我和沈奇奇是朋友?!碧茲纱蛄恐磽舻溃骸懊婢呦?,是一張枯老的臉吧,嘖嘖……你說女人最重要的是不是青春?就算活幾千歲又能如何呢,滿臉皺紋……哎,你知道你為什么那么愛錢嗎,因為你不敢接受年齡?!?p> 沈掌柜聽完唐澤的反擊,嘟了嘟嘴,賣萌道:“臭男人!臭唐澤!”
“呦,你怎么知道我名字,剛剛偷看我的獵人證了吧,你叫什么名字?”
“就叫我沈掌柜吧,臭男人!”
“行了,不跟你扯皮了,我要怎么離開了,怎么回來?!碧茲善鹕砼牧伺囊路?p> “異眼鏈接共體世界,打開思維大門?!?p> “直白點?!?p> 沈掌柜翻了個白眼:“心念一動?!?p> “領(lǐng)悟,再見了小老妹,長的挺漂亮,挺帶勁?!?p> 邁進大門,恍惚了一下,唐澤睜開眼,身處包子鋪中,眼前的包子還在散發(fā)著熱氣。
唐澤望著坐在對面的沈掌柜,籌措了一句說道:“我能收回剛剛說的話嗎?你其實長的一點都不帶勁?!?p> “……”
“吃完趕緊滾?!?p> 倉促的吃完包子,唐澤起身離開包子鋪,沈掌柜坐在門口假寐,跟個大仙似得。
“再見了老妹,下回來還你錢?!?p> “滾!”
……
回到地下室內(nèi),蘇恒幾人正在吃午飯,胡晴晴抱著一個羊腿就是啃,臉上吃的全是油。
“老胡,注意點形象,你是女孩子?!碧茲勺哌^來笑道。
“師哥吃了沒,來整點啊,烤全羊!”
“吃過了,你們吃吧?!?p> 泡了杯咖啡,唐澤沖沈奇奇冷不丁的問道:“你奶奶叫啥名???”
沈奇奇明顯一愣:“啥意思?有想法??!”
“我爺爺剛走沒二十年,我奶估計還沒有緩過來,不一定能愛上你,你別回頭傷了自己?!?p> 唐澤咂舌不已:“你是什么腦回路?!?p> “她叫沈秋菊,患有失憶癥啥也不記得,天天守著一個包子鋪……算了,不提了?!?p> 失憶個毛,她精的跟猴一樣,估計失憶癥也是她編出來的,為了擺脫家庭……
不過這個名字確實是挺給力的,沈秋菊,一聽就是六十年代還得往前數(shù)幾年的名。
下回可以好好的嘲笑她,嗯,無情嘲笑!
獨自坐在治療室中,唐澤的心情無比愜意。
“異思維獵人……挺有意思,呵呵?!?p> 唐澤離開的這段時間,老主任安排了一個患者。
老主任不是傻子,唐澤能治愈老年癡呆這種不可治愈的病癥,以及一天時間治愈行尸綜合癥,這都代表著唐澤的與眾不同。
因此,老主任把二院中多年都未治愈的患者丟過來了一個。
懷揣著有些興奮的心情,唐澤來到了這個新患者所在的病房。
患者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身材瘦弱,個頭倒是挺高,名字叫于志云。
“唐醫(yī)生,他的診斷結(jié)果是認(rèn)知障礙,性別認(rèn)知障礙?!币慌缘奶K恒出聲說道。
唐澤挑了挑眉:“性別認(rèn)知障礙?”
“嗯……是的,他認(rèn)為自己是女人……我嘗試著溝通過,可以說病的非常嚴(yán)重,他不僅把自己當(dāng)成女人,還會把男人當(dāng)成女人,女人當(dāng)成男人,我認(rèn)為已經(jīng)脫離認(rèn)知障礙,應(yīng)該叫做性別認(rèn)知顛倒。”
唐澤點了點頭,把這名患者帶到了治療室,他很老實,跟在后面一聲也不坑。
唐澤思索著沖蘇恒說道:“他這個癥狀,正好顛倒,但就算治不好也是可以結(jié)婚生子的,對吧?”
“?。俊?p> 蘇恒愣了一下:“是可以,但是他認(rèn)為自己是女人,但又認(rèn)為其他男人也是女人,其他女人是男人,有點繞啊,所以他需要找女人結(jié)婚……哎……這么一看這個病其實并不怎么危害到生活啊?!?p> 沈奇奇接著道:“其實我一直沒有搞明白,什么樣的患者才能被定義為精神病……”
“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吧,一般不妨礙到生活就不會被定義精神病?!碧茲伤妓髦f道。
“我也有病?不覺得啊?!?p> “你回憶一下你生活中有沒有什么特別注重細(xì)節(jié)的地方。”
沈奇奇沉吟片刻:“意思就是自我強迫吧,過馬路每一腳都要踩斑馬線上算不算?”
唐澤詫異道:“我怎么覺得你在監(jiān)視我?!”
“……那我換一個,嗯……上廁所每次抽紙都必須雙數(shù)算不算?”
“我靠?我怎么覺得你也在監(jiān)視我?!”蘇恒驚愕道。
“所以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強迫癥,但是不影響生活就沒問題?!眮淼街委熓姨茲蓚?cè)目問道:“要是馬路對面迎面飛馳過來一輛車,你還會選擇踩著斑馬線后退嗎?”
沈奇奇怔了一下:“我特么跑的比兔子還快!”
“要是抽紙只剩下三張,你會去掉一張,用兩張嗎?”
“兩張容易扣破,肯定用三張。”
唐澤把于志云安排到治療室的座位上:“精神病患者,指的是,馬路上后退每一步也會執(zhí)著的選擇踩斑馬線,扣破紙也會選擇用雙數(shù)。”
沈奇奇品了一會,挺認(rèn)真道:“精神病患者真倔強?!?p> 為了患者的情緒穩(wěn)定,唐澤讓沈奇奇跟蘇恒不要說話,安靜的坐在一邊。
“緊張???”唐澤笑了笑。
“沒有,沒有……”丁志云有些靦腆的回道,完全是一副小女人的作態(tài)。
“你是什么時候認(rèn)為……嗯……我的意思是說,你發(fā)現(xiàn)自己是女人,是什么時候?”
“從我還是一個小女孩的時候。”
“……”
“我是男的女的?”
“女的啊!我又不是瞎子,怎么會看不出來你是男是女?!庇谥驹坪敛华q疑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