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幾排的丫鬟仆人浩浩蕩蕩的將衣著華麗的母女二人迎進(jìn)前堂,連平日脾氣不怎么好的李翠蘭都親自搭話。
只不過對方壓根沒理她,只看向不怎么有話語權(quán)的溫行舟,道:“我家老爺跟溫大哥你也算是商業(yè)伙伴了。
平日里雖然忙了點,但抽空還是過來與你喝茶下棋的。”說到這里,楚秀樺裝模作樣的扯來身后的楚挽月:
“但你做的這事兒確實是不厚道了。
我家這丫頭沒什么心眼,也總愛來你家玩,可你呢,居然要讓她做出這等有辱名節(jié)的事兒來?這傳出去那還得了?”
幾個人說話間,進(jìn)了前堂,巧的是剛才的溫辰楓居然不在原地等他們。
不過李翠蘭的臉色還是很難看,待那群丫鬟仆人齊齊退下去,給他們騰出地兒的時候,便也耐不住性子,道:
“秀樺,這話也不是這么說,若不是楚丫頭有意,我也不敢讓她做出這等舉動,況且我們溫家也是大戶人家。
等生米煮成熟飯,自然是會給楚丫頭一個名分的?!?p> “等你們給名分?”
楚秀樺像是被氣笑了,反問:“可這姑娘家的名聲呢?不要了嗎?就你們溫家是大戶人家,我們就不是了?”
眼見著聊下去有吵起來的趨勢,溫行舟還是出聲阻止:
“此事確實是我們欠缺考慮,但好在沒釀成什么大錯?!鳖D了頓,看向無視她們眾人去旁邊喝茶的楚挽月:
“楚丫頭昨晚沒有及時趕來…”
“噢對…我昨日答應(yīng)李嬸嬸要過來的,給忘了…”楚挽月輕飄飄的打斷,像是閑聊家常般自然輕快。
這回,饒是不怎么懂心機(jī)手段的李翠蘭也是發(fā)覺被這丫頭給耍了的。
不過事實勝于雄辯,若解釋有用的話,她們二人也不會前來。
“秀樺啊,我和楚兄認(rèn)識也有十多年了,最近我這家里的事兒也挺多,可否容我們處理完之后再登門謝罪?”
溫行舟是打算行緩兵之計,等明事理的楚大當(dāng)家回來再說。
卻不曾想還沒等到對方回答,反倒被身邊的李翠蘭瞪了一眼,她道:
“這哪兒來那么多的條條框框?且不說沒發(fā)生關(guān)系,就算是發(fā)生了,我家辰楓配你家挽月綽綽有余吧?”
此話一出,楚秀樺臉?biāo)查g黑了,而不怎么搭話的楚挽月是輕嗤了聲,把玩手里白玉牡丹花紋茶盞,轉(zhuǎn)動著。
片刻才道:“李嬸嬸,若挽月沒有記錯的話,這辰楓哥從小愛吃甜食,身上的肉都快…”
像是覺得不方便說,楚挽月適當(dāng)噤聲,也成功把事情推向僵局。
除了楚秀樺心里稍微舒坦了些,其余兩人都是靜默不語,但也并非是對方所想的那般難堪。
就在李翠蘭氣不過準(zhǔn)備說些什么的時候,門口處便有熟悉的聲音傳來:
“說來慚愧,辰楓貌丑體肥,勞楚小姐還能記得?!?p> 溫辰楓踱步而來,穿的是牙白色錦衣,簡單不失貴氣,舉手投足間的儒雅氣質(zhì)盡顯,嘴角掛著淺笑,言語得體。
至于這身形外貌,絕對是在這紫洲縣城里排得上名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