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暖陽逐漸被烏云所吞噬,襯得夜色越發(fā)寂寥,特別是即將入冬的天氣格外陰冷,偶爾有冷風(fēng)襲進房間。
倒讓某個小姑娘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溫辰楓雖是坐在書桌旁端著書在看,但余光可是注意著這玩了許久兔子的小姑娘,見她吃了晚膳還不離去。
便猜到了她在等自己開口,給她心心念念“削胡蘿卜皮”的劍。
溫辰楓無聲嘆了口氣,終是沒在僵持著要與這小姑娘談?wù)拢骸岸购洌鴽隽瞬攀?,去榻上玩兒…?p> 說話間,是起身去把門窗關(guān)了,再取來自己平日里經(jīng)常穿的外杉,但沒想到的是回頭,瞧見的卻是顧檸趴在榻邊。
從那輕顫的睫毛,以及緊攥著胡蘿卜的白皙指尖兒來看,是困了許久,實在是忍不住了才趴在這兒睡覺的。
溫辰楓頓時不知該說什么好,瞧著自己手里拿來的外杉片刻,還是將其放回原位,上前把小姑娘抱上床榻。
“你不說清楚我怎么辦…”瞧著眼前那張軟萌白凈臉蛋兒,溫辰楓輕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觸感出奇的好。
不過在聽見顧檸哼唔了聲時,他還是細心的替她蓋好軟被離開,回到剛才看書的書桌旁,將一黑盒子打開。
里面是幾串鑰匙,以及云劍莊弟子牌。
如果這丫頭不需要他負責(zé)的話,那他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心里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溫辰楓是立馬把盒子關(guān)上,揉了揉眉心,真是糊涂了,怎能有這等無恥想法。
窗外圓月漸漸冒出邊角,留下淡淡余光灑落于溫家,但房間里格外安靜的,不只是溫辰楓所居住的溫雅苑。
還有溫家二老的主臥室。
“老爺夫人,二小姐還沒出來,可要我讓人去看看情況?”溫管家從門外跑來,氣喘吁吁的,可卻面露喜色。
這最單純乖巧的二小姐與溫文儒雅的大少爺,看起來確實般配,本來管家和仆人都沒往那方面想,畢竟名義上是兄妹。
但自從昨日李翠蘭讓他們辦的那場假婚禮后,他們個個是忍不住八卦起來,更是由衷的認為這兩人很合適。
“有什么好看的?!崩畲涮m瞪了管家一眼,讓他不要在外面嚼口舌,便揮袖讓他下去,然后臭著臉看溫行舟。
語氣相當差:“現(xiàn)在女兒沒了,兒子也連個說法都不給,你看這怎么辦吧?咱們明天還去不去水州縣了?”
“當然是得去的?!笨闯鰧Ψ叫闹杏袣?,溫行舟也沒再保持沉默,解釋道:“楚家跟咱們家也算是世交了。
以后少不了來往,更何況溫家布行里,還有他們楚家提供的材料?!?p> 溫行舟向來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但無奈李翠蘭是個耐不住性子的,聽到他這番言語,直接打斷問重點:
“別跟我提生意上的事兒,你說要去我同意,要讓我陪同我也認了,可現(xiàn)在呢?顧檸這丫頭可待在辰楓房里。
這讓我怎么找她談?她都一整天沒出來了…”
“你先別急,聽我說?!睖匦兄郾怀车糜行╊^疼,無奈道:
“他們年輕人愛玩,自是不懂分寸,但等咱們這些大人不在家,到時他們再怎么不情愿也肯定得去學(xué)著管理事情。”
聞言,李翠蘭遲疑問:“你的意思是說咱們明日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