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的目光一直目送著她離開。
嘲諷的笑了一下。
還以為能是個多厲害的角色。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原主也實在是蠢得很,竟然能在這樣的人手里栽了。用蠢這個字形容她都是高看她了。
李桂花有些心疼的看著地上撒了的雞湯。
“真是個敗家的玩意。這么好的雞湯都被浪費了,餓她三天看她還敢不敢頂嘴。哼…”
李桂花吐槽完白秀珠,又轉頭一臉笑容的給云清夾菜。
“云云,快吃。別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影響了你的食欲,一個饅頭夠不夠?要不媽給你再拿一個吧?!?p> 云清捏著手里的白面饅頭。輕輕的搖了一下頭。
“不用了,我這些就夠了?!?p> 吃完飯后,大家都各自回屋了。
云清剛回去,李桂花就高興的過來了。
一進來就坐到云清的床邊。
“云云,你大姐來信了,說是縣里的供銷社新來了一批布料,她們內部留了好些花樣好看的布。讓你有空去看一看,看上哪個就帶回來,趕著過年前給你做件新衣裳。你看想什么時候去?”
縣城…,那應該就是更大的地方吧,獲取的消息就更多些。
自從來到這里之后。除了這個村子還有前坡,其他地方她還沒去過呢。
對這個世界也不太了解,所以去縣城她很高興。
“那就明天去吧,趁著雪下的還不大早去早回?!?p> 云清說了具體時間,李桂花也就出去了。
說明早讓她哥送她去。她什么時候起來,什么時候走。
第二天一大早云清起來的很早。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偷偷摸摸的小老鼠。
云清剛走出自己的屋門,就看見廚房門口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出聲喊了一下。
“誰在哪里?”
那人仿佛是被嚇了一跳,立馬轉過身來。
見到是云清,這才松了一口氣。
“是你呀。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的。偷偷摸摸的站在那里干什么?”
云清抬腳向廚房門口走了過去。
在距離白秀珠兩米的地方停下了。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一大早你在廚房門口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想要偷吃嗎?你昨天晚上的骨氣呢,怎么,一個晚上就丟了?”
白秀珠臉上帶著怒氣上前了一步。
“明明是你們做的不對,都是一家人為什么厚此薄彼的。就算你身為小姑姑,也不該吃獨食。一點姑姑該有的樣子都沒有。家里就你不干活還吃得最好,最多。這不公平?!?p> 公平……
這兩個字讓云清覺得好笑。
身處于弱肉強食的強者世界,她只知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若一味堅持什么公平,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公平這兩個字聽著很諷刺。從古至今不管在哪里,哪有什么公平可言,講究的是實力。
“你跟我談公平?你有什么資格呢?!?p> 白秀珠從新時代的社會穿越而來,沒有經歷過這個時代的苦楚,所以她是從心底接受不了現(xiàn)在的狀況。
“現(xiàn)在都已經是新時代了,人人平等。憑什么你就可以愛好穿好,而我們卻吃的那么差,身上的衣服還都是撿你不要的穿。這就是不公平。你是個當姑姑的人,竟然如此的不友愛侄子侄女,簡直是自私自利。”
這一番大道理聽的云清都想拍手叫好了。
“說的真是動聽的很呢。白秀珠,你認不清自己的位置是不是?我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媽給的。她不疼我這個女兒難不成還疼你這個孫女嗎?你的道理真是可笑。還公平,想要公平,讓你媽也給你吃好穿好的呀。不然少在這聒噪了。既然你已經起來了,去給我燒洗臉水。我等著用呢,快點?!?p> 白秀珠不可置信地看著云清。
“你讓我給你燒洗臉水,憑什么呀?”
云清的臉突然向前一湊,咧嘴笑了一下。
“因為我是你小姑姑,這個家里我最大,趕緊去燒水,我還等著呢?!?p> 白秀珠氣哄哄的。
不就是個小姑姑嗎,憑什么這樣使喚人。她又不是伺候人的小丫頭,她才不要做呢。
再說,在現(xiàn)代的時候她一出來就跟了王哥,家里的一日三餐什么都有保姆伺候,她只需要貌美如花就可以了。
伺候人的這種事情,她才不要做。
而且她看那些小說里寫的女主穿越必要會有一番大作為。碰上一個有背景有前途的男人,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她的真命天子還在等著她呢,她還要創(chuàng)業(yè)當女總裁,到時候坐擁千億,成為人生贏家。
才不是像現(xiàn)在一樣要吃沒吃,要喝沒喝,整日被人欺負,她的王子什么時候會出現(xiàn)呀?
在王子出現(xiàn)之前,她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洗衣做飯這種事情會傷了她的手,她拒絕做。
白秀珠看著眼前的云珠,目光之中閃爍著深深的厭惡。
這種小姑姑肯定就是小說里面寫的極品親戚,在家里什么都不做,還耀武揚威吃好喝好的。還有那個奶奶,心偏都沒邊了,肯定也是一個惡毒之極黑心腸的老妖婆。
見白秀珠發(fā)愣,云清在她頭上拍了一下。
剛好拍在了白秀珠昨天碰到了傷口上。
“?。?!”
白秀珠疼得捂著頭后退了一步。
目光惡狠狠地瞪著云清。
“你干什么?不知道我頭受傷了嗎?你是故意的是吧?!?p> 云清點了點頭,大大方方的認下了。
“對呀,我就是故意的。趕緊給我燒洗臉水,等著用呢?!?p> 白秀珠這次直接伸手推了她一下。
“做白日夢去吧,我才不會給你燒水呢。你這個惡毒的死肥婆?”
很不巧,她說出最后的那句話被李桂花聽了個正著。
李桂花氣的隨手將頭發(fā)攏在后面,拿了個笤箸就過來了。
“你這個死丫頭,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不是竟然敢罵你姑姑?還說她惡毒,我看你皮癢了??次也缓煤檬帐澳??!?p> 說著那笤箸就狠狠的朝白秀珠招呼過去。
白秀珠立馬發(fā)出了可以媲美殺豬的叫聲了。
“啊,打死人啦。你這個惡毒老婆子下手怎么這么狠,真是有其母必有其母。一對黑了心腸的惡毒母女?!?p> 剛從自己屋里出來的周氏聽到白秀珠的話都快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