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領(lǐng)域”
安慕溪揭開了后廚的簾子,從里面走了出來;戲諏的說道:“不得不說,你裝的確實挺像的~”
朱夏看向了聲音傳來的位置,她好似有些意外:“你從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安慕溪手指滑弄著下巴,雖然有著稀疏未處理的胡須;但好像樂此不疲,作出了深思的樣子:“嗯...你猜~”
“我最討厭別人讓我猜~”朱夏有些不快。
“唉~”安慕溪走向了另一張完好的桌子:“現(xiàn)在的小孩子,真是連點探究精神都沒了啊~”然后搬開了椅子坐了下來。
“那也得看我感不感興趣!”蛇杖輕擊地面,附近的枝干便隨之搭載成了一張桌椅,接著緩緩的坐了上去。
“唉~這么說吧~從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他背靠在座椅上振振有詞道:“你在我這里就沒有任何表象上的隱私了?!?p> “撒謊也要有個度啊~”朱夏架著腿:“不然沒人信你?!?p> “唉~”接著開始自說自話了起來:“側(cè)臉下巴處沒洗干凈的火山灰印記,即便手洗的很干凈;指甲里卻卡了幾顆小細(xì)沙,裙邊有些許沾濕的痕跡,以及脖子上的印痕?!闭f道這時,安慕溪意味尤長的看著朱夏:“還要我說嗎?小姑娘~”
“哼~僅憑這些,只要是個人細(xì)心點都能注意到?!彼币曋材较骸暗@又能說明什么呢?”
“一個看上去不到16歲左右的小女孩,明明擁有著從火山口飛行到這里的能力;卻偏偏從湖心島外的沙灘上走到這里?!卑材较聪蛄酥煜牟瘸龅膸в谢鹕交业哪_?。骸耙簿褪钦f~你從一開始并不是一個人,他也許真的有什么觸怒了你;但卻以他為理,想要完成你早就得到的任務(wù)?!彼⒉[著眼:“那時我看向你,你才發(fā)出的聲音只不過是在誘導(dǎo)我~”
臉上的表情有種解謎后說不出的成就感,他微笑著:“我說的對嗎?”
朱夏聽到這,神情此刻有些微妙:“就因為這些?”放在裙子上的手握的更緊了:“可從一開始我都是認(rèn)真的!”左手向前一揮,大喊道:“現(xiàn)在!你卻告訴我,一開始;我就被看穿了?”
“學(xué)院不是給你提示了嗎?”安慕溪手肘搭在椅子上慵懶的回道。
“那又怎樣!刀劍歸屬,我用的是紋章魔法!”朱夏站了起來怒喊道。
安慕溪背靠著椅子,左手抓著右手的手腕放在了架著的腿上:“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從一開始就給出過提示~”
“提示?我給你過還差不多吧?”朱夏冷笑道。
“只不過...那個時候你好像太入戲了~”這時他邪笑了一下:“你說呢?婆羅門的小女孩?!?p> 這時朱夏才真正的明白了什么叫做被玩弄于鼓掌之中:“你...”她被嚇退了半步,這次是真的。
安慕溪歪了歪脖子,雙手握在了一起,極為平淡的說了一句:“原來你也知道怕?”
緊接著他又說道:“151的個子,考慮到發(fā)育不成熟的可能性;你最多也不過17歲。”揉了揉太陽穴:“現(xiàn)在想畢業(yè),未免也太早了吧?”他的語氣像是在征詢她的意見。
朱夏跺了跺腳,重新坐了回去,她顯然對他的說辭感到極為討厭:“你好煩~”安慕溪并沒有得到他想要的回答。
“煩~就對了~”安慕溪擺出了一副老師才有的架子:“說明你心性還需要磨練?!?p> 朱夏越聽越氣,加上本來就有煩心事;心情一直在沉積著,此刻終于釋放了出來!雖然體重并不重,但踩在地上這重重的一腳烙上了紋章;整個地面也因此劇烈震動著。
“我決定了!”朱夏吸了一口氣:“在殺他之前,先把你宰了!”話音剛落,“怒木海洋!”周邊的樹木好似活過來一般,揮起的長枝刺穿了安慕溪的身體;一切看起來是那么的順利。
順利到朱夏不敢相信!果然!安慕溪的身體變成了木樁子。
再下一秒,聲音從后廚中傳來:“你是鐵了心的要打?”說罷,還是那身衣裳,還是他從后廚走了出來。
“開什么玩笑!”由她可控的所有樹木一并又攻向了安慕溪:“你難不成還是不死之身!”
聲音還未傳到他的耳中,便見原本就只剩下墻壁的店面被徹底的摧毀了;這些樹木好似長了眼睛一般,安慕溪從后廚前躍至拍碎的桌子前;還是跟了過來。
砰!
地板被擊出了一個十?dāng)?shù)個小洞,其上的小枝好似倒刺一般。
好在安慕溪最后還是側(cè)身躲過了這一擊,緊接著的一句是:“你要賠的更多了?。?!”
“我管你??!”說罷,狂風(fēng)已將樹木傾倒;樹木好似拔了根,像個人一般站了起來,地上的殘枝被吸了起來,沿著它的枝干組成了兩只巨型的手。
安慕溪抬頭看著天空下30多米的樹人,下意識的掰下了身邊的“倒刺”。
啪嗒~
握住枝干的手,楞生生將其捏成了刀柄,只見安慕溪用力一揮之下;氣流好似利刃般將枝干削成了刀的模樣。
這!是一把長約90cm的木刀。
劃過的氣刃將地面切出了一道12米長,5米深的裂縫,此刻...他的店鋪真正的名存實亡。
畫面一轉(zhuǎn)——回到5分鐘前
“大叔?”被“送”進(jìn)后廚的穆利雅有些迷茫,她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將她扔進(jìn)來的大叔,而安慕溪此刻還在看他外甥女給他推薦的劇。
聽著聲音,安慕溪緩緩扭過頭來:“隨便坐~”說到這里頓了一下:“冰箱里的不夠你吃,你再等等?!?p> 比起老板說的這個,穆利雅更在意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剛剛?cè)游疫M(jìn)來的是大叔你?”
“嗯...勉強(qiáng)算吧~”安慕溪回道。
“???”說著已從地上爬了起來,探頭鼠顧般朝著安慕溪驚訝道:“那外面不管了嗎?”
安慕溪用手撐著臉慵懶的說道:“管啊~一直都在管。”
“可你不是和我在一塊嗎?”穆利雅反問道。
“有兩種解釋,一種長,一種短;你要聽哪種?”安慕溪壞笑道。
穆利雅看著大叔臉上的表情,再加上這般說辭;考慮到之前任務(wù)時的嚴(yán)苛,以及被控思維操縱,一度讓她有了一點點小陰影,以至于起了猜忌他的心思。
無論是長的還是短的,只要我能理解;那都是好的。
短的?那這有什么好笑的?
......
短的精簡...長的詳細(xì)...
穆利雅端詳起來安慕溪此時表情:看樣子大叔應(yīng)該不會講第二遍...
微低著頭,眼神上揚(yáng)好似試探性的問道:“長的?”
聞言安慕溪干笑了兩聲:“哦~”隨即轉(zhuǎn)身將電腦關(guān)掉了,緊接著說道:“你知道目前世界上有多少種體系嗎?”說罷,轉(zhuǎn)過身來,看向了穆利雅。
穆利雅想著,腿漸漸彎成八字狀;最后穩(wěn)穩(wěn)的坐在了地上,咬著指甲;想了許久才說道:“10種?”說著抬頭看了大叔一眼,眼見大叔沒有反應(yīng),又說道:“20種?”這次安慕溪搖了搖頭,緊接著她又說道:“30種?”
“都不對~”他笑了笑,看著她犯難的樣子,才緩緩說道:“1032種?!?p> 穆利雅聽完立馬就坐不住了:“昂???”
“對,你沒聽錯?!卑材较戳艘谎蹓ι蠏熘臅r鐘說道。
“所以大叔你說你一直在管,可這跟體系有什么關(guān)系?”穆利雅反問道。
安慕溪看著眼前這個傻乎乎的姑娘:“關(guān)系大了~”他頓了頓又說道:“你知道之前那個小女孩屬于什么體系嗎?”
“我知道!你講過~耶薩婆羅門?!蹦吕呕氐?。
聽著這個回答,安慕溪有些頭大:“咳咳...也可以這么說;但實際上呢~她屬于“器靈”這一分階?!彼戳四吕乓谎?,又接著說道:“也就是說,你所看到的;她施展的能力,與其說是她自己的,不如說是她的蛇杖的?!本徚丝跉猓骸斑@就好比讓一個12歲的孩子拿上武器去參戰(zhàn)是一樣的。
這種寄宿般的能力,終有一天會因為器靈的毀滅而毀滅。
但!這里我要說但是!體系是可以共存的,但同樣的越接近的體系;適配性就越低,同樣~隨著一個體系鉆研的深度越深;學(xué)習(xí)其他體系的可能性就越低,而這已經(jīng)不單單是一個人學(xué)習(xí)能力強(qiáng)與弱就可能衡量的了。
而我所用的體系叫做‘領(lǐng)域’?!?p> 穆利雅冷不伶仃爆出一句:“這不是RPG游戲里【中立boss】才有的東西嗎?”
安慕溪倒是不以為然,畢竟小孩子都愛玩:“正如我剛剛所說,領(lǐng)域指代一方之地的隨意支配。”說到這他又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
穆利雅露出了奇怪的眼神:“那為什么要扔我~”語氣一度有些陰陽怪氣。
安慕溪的屁股從椅子上滑到了地上,淡淡的說了一句:“因為我從一開始就沒出去過?!?p> “那現(xiàn)在外面?”穆利雅皺著眉反問道。
安慕溪向上指了指,示意穆利雅仔細(x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