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或不信,全在于你。”阿卡姆林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將選擇權(quán)完全交予了托米勒;這一招可謂是相當?shù)母呙?,退而求其次;讓對方進行主導(dǎo),以為自己是操縱全局的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覺得自己這么做;”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太冒險了嗎?”
在聽著托米勒的話語時,他便想到;
他說這樣的話,是指望我再次露出破綻嗎?
上過一次當了,不會再犯了。
難不成你還會讀心術(shù)不成。
于是他再次重申道,“信或不信,全在于你;我不強迫,也從未冒險?!?p> 此刻的托米勒確實沒有讀心的本領(lǐng),不過他很會在語言中找尋他人的破綻,
“哦?既然從未冒險,那你說的這些對你而言;”他嘴角劃過一絲弧度,“都是小事咯?”
聞言,察覺到自己說錯話的阿卡姆林;反倒藉由他的所言,埋下了另一個語言的陷阱。
“至少現(xiàn)在是的?!?p> “至少現(xiàn)在?”托米勒順勢反問道。
他攤了攤手,“現(xiàn)在就在解決中~”
“這么看,你反抗的心思并不強烈啊~”托米勒對比他之前的話,再到現(xiàn)在的行為,得出的結(jié)論。
“如果你也在控制之下,”他意味尤長的看了托米勒一眼,“你能反抗嗎?”
說出這句話時,阿卡姆林無疑是通過之前的失誤;順導(dǎo)而出的在托米勒的心中埋下了一顆名為相信的種子。
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謊言是通過一個個完美的借口而形成的,
而像他這樣,偏愛讓人作出選擇的人;
是不可能允許自己說出的話有一絲紕漏的,
若非之前我深信自己的記憶得出的邏輯;
不然我早就著了他的道了。
阿卡姆林看托米勒正思考著,緊接著便給出了一個更引入深思的語言陷阱,
“我不行,但你行?!彼f的很短,但越是說的越短;其中蘊藏的深意就越發(fā)深邃,更不多說是對于托米勒這樣喜歡挑人語病的人。
他的話言簡意賅,然而在托米勒的耳中卻是另外一個意思,
“這就是你挑上我的理由?”
“沒錯?!彼隙ǖ?。
“當時送我來的那位醫(yī)生說過,說我是神經(jīng)受損,腦子里有傷?!蓖忻桌談e有深意的撇了他一眼,“現(xiàn)在,我覺得不是我有病,而是你。”
說著他從椅子上撐起,站了起來;直直的看著阿卡姆林,警告道:“我不喜歡受人驅(qū)使?!?p> “難道你甘心嗎?”他猛的站起身子,同托米勒對峙著。
“從一開始你就搞錯了一件事,我說聽,可沒說聽進去。”托米勒說到這好似是有些乏了,“無論你究竟是何意圖,等到我找齊其余7個我;再談吧?!?p> 阿卡姆林見此,終是拿出了殺手锏,言語極短,卻在誅心,
“你就不怕,我把涅瑟斯叫出來嗎?”他說的很平淡,但卻是滿滿的威脅。
托米勒聞言猛的拍向桌子,“你敢!”
“你既不答應(yīng)我,我有何不敢!”阿卡姆林冷著眼,“你的把柄在我手上,大不了同歸于盡。”
對于阿卡姆林這稍顯稚嫩的威脅,他反而笑了起來,就跟瘋了一樣,
“不用你叫,我自己叫他出來!”眼角微斂似是笑意,“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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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中的眾人此時因一股躁動的不祥而面面相覷著,不過并未多久便消失了;在座的托米勒們都很清楚這是什么,3號除此外,更清楚從另一角度上,這也未嘗不是一種信息;緊接著他終于正視起了眼前其余的自己。
“我們之中有臥底!”
“什么!”聞言其余的托米勒大驚。
2號更是不解,人都是他聚齊起來的;怎么會有錯呢?
“有可能做到嗎?”
3號回望了2號一眼,“平常也許做不到,但這里不同?!?p> 聞言,2號起身便朝著另5人喊道:“我相信2號的判斷,你們即便藏的再好;也終會被察覺,現(xiàn)在承認還不晚!”
4號對于2號的發(fā)言,有些無語,“我們在場的人里,哪個沒有間接或直接幫助你完成施救過?”
5號聽到這相信了4號的說辭,對著3號說道,“我們都是由2號聚齊起來的,這樣我們難道都是假的不成?”
6號聽著前位置方言,得出了一個片面的答案,“3號,我知道你是心臟,你說出的話是我們眾人之中除了1號最具權(quán)威的,我信你?!?p> 7號聽著也是點了點,認同了6號的說法,“我的想法同6號一致,但我需要補充一點;臥底顯然是很清楚我們做事的流程,也就說,我們之中有一位甚至以上可能被換掉了?!?p> 8號聽到這嘆了一口氣,“說句老實話,我哪邊都不想站;”他掃視著眾人,“3號身為心臟,自然說出的話最具權(quán)威性,但如果是他被換掉了呢?”說罷,他又看著2號,“2號,你又怎么能證明你找到都是自己人呢?萬一,3號是假的呢?”
2號聞言,對于8號的說辭,并未直接表態(tài),而是有些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態(tài)度,
“看法不同很正常,但給出依據(jù);能夠更有利于大家進行判斷,所以你說的;3號可能是假的,我持保留態(tài)度;我認同,但也不認同?!?p> 3號聽著眾人給出的回答,有些糾結(jié)的咬著嘴唇,“我畢竟不是1號,對于你們的說辭;我僅能做到一個直觀的判斷。”他掃視著眾人,“所以,想要得出誰究竟是臥底;只能使用排除法。”
說著3號指了指4號,“你說的間接或是直接,當時是在什么情況下;把你知道的說出來?!?p> “千佑當時在山頂?shù)臅r候,我就在場;學(xué)院在門前扶了他一下的也是我。”
聽到這里3號又指了指5號,“你呢?”
“教室給他鏡子的是我,因為他切換的位置很快,我早就一開始在那等他了?!?p> 3號重復(fù)之前的動作,6號緊接著道:
“我曾在山頂?shù)臅r候給千佑解惑”
7號,“是我在山頂收下的鏡子?!?p> 8號,“一開始院門前的鏡子是打碎的。”
聽罷,3號看向了2號,“你是專門過來找我的對吧?”
2號,“我不直接找你,你還出的來嗎?”
3號聞言指了指自己,對著2號說道,“你覺得我真是3號嗎?”
眾人見3號的行為,有些疑惑;但隨即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沒有臥底會作出這樣近乎于自曝的事情。
2號對于3號的反應(yīng),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他是這要打消所有人對自己的懷疑,擺出問題針對自己,實際上是在考驗2號。
“如果你不是,難道我是嗎?”2號回道。
聞言,3號干笑了兩聲,“也許吧,畢竟你把我救出來,我和你相處的時間;較于其他更加的長一些,難免會這么問嘛。”
4號插口道:“是不是權(quán)威,我們感受的到;3號就是心臟,”他掃了一眼眾人,“我想大家沒有異議吧?”
聞言眾人皆是點了點頭。
3號聽到這,神情有些不對勁;就好像自己被槍使,他看著4號道,
“若是感受的到,還用什么排除法,你是臥底嗎?”
話音剛落,眾人暴起,手腳并用,將4號生生擒??;場面一度混亂。
3號饒有深意的看著4號,“說誰派你來的!”
4號此刻青筋暴起,顯然是憋得;3號揮了揮手,示意松開些,緊接著從4號口中說出一句令眾人膽寒的話,“我不是!”
“你不是?”3號微瞇著眼,“你是在質(zhì)疑我的直覺嗎?”
5號此刻正緊緊的將4號擒著,而此刻3號的發(fā)言;無疑使其更加確定了4號的臥底可能,于是他對著3號說道:“臥底既然不說,要滅口嗎?”
3號,“不急,臥底肯定不止一個?!?p> 眾人聞言,有些緊張,因為不知道究竟到底誰是,
6號先是開了口,“3號,你覺得誰最有可能。”
3號聞言思考了起來,“你們說的話,其實都沒有什么本質(zhì)上的臟點?!?p> 8號有些疑惑,“那你為什么認為4號是臥底呢?”
2號聽到8號的疑惑,也緊跟著到問道,“3號,你就用你的直覺再猜一個吧?!?p> 3號聞言,手指朝著眾人一個個指去,但每次到一個人都會停頓下一秒;只為看看他們的反應(yīng)。
一圈下來,他終是沒有指向任何一個人,而是緩緩放下了;緊接著他便意味尤長的對著眾人說道:“我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了?!彼恼Z氣很是平淡,就好像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了一樣。
3號說罷,走到2號身前,悄悄的說道:“等會你抓住8號,等我指令?!?p> 說罷,又走到5號身旁,小聲道:“你把4號打昏,抓8號,等我指令?!?p> 又走到6號身旁,小聲道:“在5號把4號打昏前,打昏5號,等我指令?!?p> 說罷,緩步走到7號身前,同樣的聲音大小,“幫助6號,打昏5號,再抓2號。等我指令?!?p> 最后來到8號身前,“躲開2號,5號的夾擊;和我一起抓2號。等我指令?!?p> 一圈下來,3號緩緩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手掌猛的拍向了桌子,“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