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新的開始(感謝@南武林武君羅喉 的打賞)
廢土的天空永遠是灰蒙蒙的,很難分清楚具體的時間,甚至連白天黑夜都有種顛倒錯亂的感覺。
陳昊扭亮了嗶嗶小子的背光板,看了下上面數(shù)字,還有一個小時才到天亮的時間。但昨晚上收集的木頭已經(jīng)用光,篝火搖曳黯淡,看上去即將熄滅。
寒冷的夜風呼嘯刮過荒野,一切顯得格外蒼涼和沉悶。
這個情形下,陳昊也失去了繼續(xù)睡覺的念頭,隨意點了根土煙,塞進嘴里,試圖用這點點星火,來溫暖一下自己麻木的身體。
“見鬼,這樣下去沒凍死也憋死!”
陳昊吐了口唾沫,將奄奄一息的火堆踩滅,收拾起自己簡單的行李,開始繼續(xù)趕路。
普瑞姆鎮(zhèn)是郵局的所在地,要想查到那些打劫郵差的混蛋,首先必須弄清包裹里的東西,總之一切的線索源頭都在那個不起眼的破落主題公園里。
毫無生機的干旱荒野,白天走太陽太曬,而夜里趕路則冷的讓人像在過核冬天。沿途巨大的廢棄廣告牌,裸露出來蒼白的鋼架,好像墓碑旁的十字架一般肅穆安靜。
陳昊裹緊了自己的舊風衣,盡可能不讓冷空氣鉆進領口。說起來,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鋪床睡覺了,畢竟如今一個人的旅途,沒有放哨值夜的同伴,你根本不敢在廢土上合眼安睡,至少陳昊每天夜里只能假寐片刻,一旦周圍有風吹草動的聲音,就必須摸槍爬起,防備那些夜里出沒的東西,把自己當宵夜了。
而清早起床,過去那種端著燙手鐵杯子喝口黑咖啡的事情,也早已成了歷史。從甜水鎮(zhèn)出來之后,因為擔心有同黨趕過來支援,因此陳昊把那些債券欠條銷毀后,就徑直離開鎮(zhèn)子,沒辦法去貨棧翻撿些補給或食物。
簡單來說,現(xiàn)在陳昊的糧食早就見底了。
“昨天我都吃了些什么?....哦,對,把一片面包扳成兩半,加了幾粒仙人掌上找到種子,假裝吃了份水果干...晚餐是毫無味道可言的青豆....好吧!我承認有些想念那煮不爛的咸肉了.....”
緊走了一個小時,天空逐漸露出一絲光明,大地變得清晰起來,陳昊佇立在土丘上,看到地平線的位置燃起縷縷炊煙,不同于那種燒殺搶掠的黑煙,這種青色的炊煙即使離著很遠,也能讓人感覺到溫暖和安寧。
“看來不遠處有集鎮(zhèn),先過去買些吃的吧...”陳昊喃喃自語的說道,他口袋里武器最多,瓶蓋也有不少,可惜吃的實在匱乏,如果沒有村落補給的話,恐怕就只能抱著瓶蓋餓肚子了。
這個鎮(zhèn)子并不是很大,一眼就能將全城的景色盡收眼底。六棟簡易的木結(jié)構(gòu)房屋,被一條狹窄骯臟的街道分開,道路兩旁豎立著一道圍墻,將這個不大的地方,包裹的嚴嚴實實。
“難得在新加州的勢力上,看到有這種防衛(wèi)意識的地方.....”陳昊自言自語的說道:“莫非此地的有土匪滋擾?不然不會設立這樣的圍墻....”
這里要說的是,新加州地界上很多城鎮(zhèn)沒有圍墻,主要是為了生意方便。跟沙漠上那些恨不得鐵籠圍城的地方,有著本質(zhì)區(qū)別。因此陳昊才會有附近匪患猖獗的猜測。
陳昊緩步邁入這個鎮(zhèn)子,才發(fā)現(xiàn)里面比遠處看到的還要大些,道路兩旁分散著一些破爛的帳篷,大部分上面還寫著國防字樣,估計是舊世界救災用的東西。進入小鎮(zhèn)的第一間木屋,也用這種帆布布料做成門簾,并且用顏料潦草的寫著:
“麥迪遜酒吧”
看到酒吧,陳昊嘴角露出一絲淺笑,倒不是他想喝酒,而是對于廢土而言,酒吧的幾乎涵蓋了各種的職能。
雜貨店,土特產(chǎn)品,旅社,澡堂,女支院.....
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在酒吧里你能獲得一切想要的東西,無非是價格問題。而擁有酒吧的地方,才算的是一個城市的準入門檻。
由于是早上的緣故,酒吧里幾乎沒有什么生意,幾個昨晚喝瘋的倒霉鬼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酒保懶洋洋的站在吧臺后面,用一塊臟兮兮的抹布,擦拭著油膩膩的破酒杯。
“要點什么?本店有新釀的松子酒!還有....”酒保有氣無力的說道。
“酒就免了,給我準備些東西,餅干,面包臘肉鹽糖.....足夠我三天的食物!”陳昊一邊說著,一邊在桌上放了幾個瓶蓋。
酒保立刻會意,張羅著人下去準備,同時用鐵罐子溫了一杯咖啡,放在陳昊面前。
隨著太陽逐漸升起,小鎮(zhèn)開始變得熱鬧起來,就連那宿醉的女支女,也從街邊的破爛帳篷里鉆出來,罵罵咧咧的整理儀容,開始工作。不少從其他地方過來的客商,也在這里換水休息。
整個地方顯得生機勃勃。
陳昊要的東西也已經(jīng)準備好了,但作為一個行走江湖的人,他自然沒有提上袋子就走,而是很細心的查看里面的質(zhì)量,面包有沒有霉點,餅干是否回潮,有任何問題都叫酒吧拿回去調(diào)換。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年輕的婦人急匆匆走入酒店,看著這里熙熙攘攘喝酒的男人們,怯生生的開口喊道:
“你們.....有誰愿意幫幫忙,護送我前往六里外的廢棄加油站...報酬可以商量的....”
喧鬧的酒吧里,到處都是男人們肆無忌憚的聲音,一個女人訴求幾乎被淹沒在噪音之中。
這個婦人似乎不死心,喊了幾遍之后,挨個座位尋求幫助,但很快就被酒保轟了出去。
陳昊在一邊喝著咖啡,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同時心中暗暗有些好奇。
“區(qū)區(qū)六里地的路程,居然還有請護衛(wèi)?這個女人是不是錢太多用不完呢?這種小事都要請人?”
“客人并不是這樣!”酒保一邊將陳昊的東西帶過來,一邊小聲說道:“恰恰相反,這個女人并沒有幾個錢,尤其是幾天前自己的丈夫,被六里地外的土匪綁架之后,她更是變賣了幾乎所有的東西,才籌到了贖金......但是一個普通女人,帶著這筆錢出現(xiàn)在廢土,本身就是件極危險的事情?!?p> “唔....也是,這樣的家庭沒辦法承受新一輪的打擊,要是錢財被搶了的話,那就一切都完了,怪不得要請護衛(wèi)呢-----愿老天保佑著女人吧?!?p> 陳昊隨口應付著,并沒有出手想幫忙的意思,而是拿起裝滿食物的口袋,抗災肩膀上,朝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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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暹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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