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緊緊的擁抱,多日以來的思念,委屈,全部化作淚水流出來。
“熙兒?!?p> “妻主?!?p> 互相輕喚著對方的名字,別后重逢的場景,總是令人感動的,不過卻被一道哭聲打破。
“嗚哇~”
聽到這聲音,南熙趕緊松開了江言,原來是他的兒子江小熙哭了。
“小熙乖,不哭,爹爹抱。”他趕緊將孩子抱起,小心得哄著。
江言湊過來,歡喜道“熙兒,這是咱們得孩子嗎?”
南熙白了她一眼,“看你說的,不是咱們的是誰的?”
“對不起,你生產(chǎn)的時候,我沒能陪在你身邊?!?p> “嗚哇~”另一個在搖籃里的也哭上了,似乎是不滿意自己被忽視。
江言一愣,她趕緊把孩子抱起來,“熙兒,這是誰的孩子呀,怎么放在咱們房里?”
南熙白了她一眼“自然是我們的?!?p> “我們的?”江言沒反應(yīng)過來,她愣了下,驚道“你是說,你給我生了兩個孩子?”
南熙點點頭,“是的。哎呀,你身上臭死了,快去洗洗,別熏著小言?!?p> “熙兒,我才剛回來你就開始嫌棄我了?”江言感覺自己的位置被搶了。
“快點,把孩子放下,快去洗澡?!蹦衔跻贿叞欀碱^一邊說。
江言心想,王五說的對,男人就是變心快??戳丝磻牙锏男F子,她嘆息一聲,以后她的位置可比自己高了。
“好好好,我這就去洗澡?!彼押⒆佑址胚M了搖籃里,才去洗澡了。
南熙又恢復(fù)了先前的歡快,“喲,喲,小言,小熙,娘親回來了,咱們一家團圓咯?!彼挥X得自己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一手抱一個孩子,歡快的哄著他們。
這會,倆孩子也不哭了,都瞪著小眼睛望著南熙。
南熙笑道“小言,小熙,咱們一起等娘親回來咯?!?p> 后來,江言給兩個孩子起了名字,女兒叫江南。至于為什么要起這個名字,是因為她幾次去江南都出事,她覺得江南是她的劫難。當(dāng)然了,小江南本身也很調(diào)皮,江言總管不聽她,偏生南熙又老護著??刹痪褪墙匐y嗎?
兒子,她也給起了個名字,叫江無憂,希望他一輩子無憂無慮的。在這女尊男卑的世界里,男子也太不容易了,她希望自己的兒子將來能一生順?biāo)臁?p> 三年后。
“江南,江無憂,你們跑哪去了?還不快回來吃飯?”江言搖搖頭,十分無奈。這兩個小魔王,一個比一個調(diào)皮。每次到了吃飯時間就玩躲貓貓,她有時候氣的真想狠狠給他們打一頓。
“娘,你來抓我們呀,抓到了,咱們就乖乖吃飯,略略略~”江南沖著江言做鬼臉。
“江南,你給老娘過來。”
“我偏不,你抓到我我就過來?!苯侠瓱o憂,專門躲著江言。
江言氣的不輕,她用了輕功,片刻便來到江南身邊。跟提小雞子似的,一手把她提起來。另一只手,則是抱著江無憂。
“無憂乖,以后莫要再跟你姐姐學(xué)了,聽到了嗎?”
“知道了娘親?!苯瓱o憂乖乖的抱著江言的脖子,江言很是喜歡兒子依偎著她。
江南不滿道“娘,為什么弟弟就是抱著,我是提著呢?”
“沒有為什么,因為你調(diào)皮?!?p> “哼,我不高興,躲在花園里,明明是弟弟的主意?!?p> “真的嗎?無憂以后不要再躲著了喲,娘親會擔(dān)心的?!?p> 南熙找遍了江府,都沒找到兩個小祖宗,去花園的時候,才見江言帶著人回來了。
江南一看到南熙,就像看到了救星,她伸出手喊“爹爹,抱,娘她欺負(fù)我?!?p> 南熙一見,心都化了,急忙上前抱起她。
“江言,以后不許欺負(fù)江南?!彼娼?。
“熙兒,我沒有?。 ?p> “哼?!蹦衔醣е蠚夤墓牡淖吡?,江言十分無奈,說好的不護犢子呢?自從有了這倆小惡魔,她的地位下降不少啊。
晚上,哄睡了兩個小祖宗,妻夫兩個這才坐下來說話。
這幾年發(fā)生了很多事,江家的茶水面開業(yè)了,分店早已開遍了全國。
洪英等人被江言安排去了桃園村,在那里種茶采茶,十分自在。其中也包括麗,但是她如今已經(jīng)不跟吳同斗嘴了,跟桃園村的一個男子成親了。
讓江言非常意外的是,玉生花不光武功好,種茶也是把好手。她為江家培育出了兩種招牌茶,一種是清茶,一種是花茶。
江小藍(lán)跟程原生了個兒子,風(fēng)清也有了一個女兒。
自從風(fēng)家落魄以后,南夫人倒也沒有冷落了風(fēng)清,同時對江言的態(tài)度也比以前好了許多,妻夫兩個經(jīng)常帶了孩子回南家走親戚。
至于江語等人,則是繼續(xù)在京城開茶水鋪,跟本家關(guān)系有所緩和,她也常帶了陳珠兒回錦城探親。
如今的江家,是名副其實的錦城首富,甚至跟林家不相上下。
“熙兒,你說,下個月吳掌柜跟明城成親,咱們送什么禮物比較好?”
“左不過送些銀子,明城有咱們鋪子里的股份,他什么也不缺。只是呀,我沒想到,向來沉默寡言的吳掌柜,會向明城表白。我原以為,會是胡掌柜呢。”
江言點點頭,“這倒是。對了,聽說,雨辰表弟現(xiàn)在跟他姐姐一起管理著林家的產(chǎn)業(yè)?!?p> “嗯,雨辰表弟是個有能力的。老夫人把一半家業(yè)交給他打理,也是在情理之中?!?p> “熙兒,今年的年節(jié),不如把大伙叫過來,一起吃個團年飯吧。嗯,把岳母他們叫過來,小藍(lán),吳掌柜他們也叫過來?!?p> “可以,不過,過了年節(jié),咱們就要去林家了。外祖母前天來信說,想兩個孩子了?!?p> 江言聽了微微皺眉,去年他們就去過林家一回。原先林老夫人都是最重視的是她和江主君,自從有了兩個小祖宗,林老夫人就完全忽略了他們,對兩個小魔王關(guān)心的緊。
“熙兒,你好久沒有彈琴了,為我彈一曲吧?!苯詮募茏由先∠聞?,南熙笑了。
他彈琴,她舞劍,這幾乎已經(jīng)成了他們的默契。
兩人去了花園里,琴聲婉轉(zhuǎn)動聽,劍術(shù)出神入化,二人真乃一對璧人。一切,仿佛又回到了錦嵐山的時候。那么美好,那么讓人懷念。
南熙狡黠一笑,他還有驚喜要給江言呢。
三天后,南熙提出要去錦嵐山玩。江言自然是答應(yīng)了,也沒帶孩子,就他們兩個偷偷出去的。
到了半路,南熙說自己要方便,跟江言說了聲便離開了。
江言等在那里,半天不見人來,正在她有些焦急的時候,一個黑衣人出現(xiàn)了。
他手里拿著劍,直直的朝江言沖過來。
江言沒想到半路竟然會遇上刺客,隨即迎上去,與黑衣人擊了一掌。黑衣人被擊退了好幾步,不知道為什么,江言覺得這人有點熟悉。
“你是誰,為何要行刺我?”
黑衣人不回答,提著劍再度沖過來。不過他哪里會是江言的對手,兩人打了十幾招過后,江言不想再周旋下去了。
她一把制住黑衣人的雙手,將他的劍奪了扔在地上。然后,掀開了他的面罩。
江言一驚,“熙兒!怎么是你?”
“快放開,你手勁大,弄疼我了。”南熙皺著眉道。
江言趕緊松開手,又把南熙從頭到腳看了一回,“熙兒,這,怎么會是你?”
南熙一邊揉著手腕,一邊道“怎么就不會是我了?”
“我,我太驚訝了。你什么時候?qū)W的劍術(shù)?雖然不算很強,但是也算不錯了?!?p> “你不知道的多著呢。你沒回家的時候我就開始練了,嗯,大概是懷胎六月的時候吧。”
“什么?”江言十分驚訝,南熙竟然在有孕的時候練劍,要是她在,肯定得阻止。
“哦,我說江南怎么那么調(diào)皮了,肯定是熙兒你練劍的緣故?!?p> 南熙瞪著她,“怎么就是我的原因了?江言你給我說清楚!”
“不不不,我是說,江南的性子活潑些好。絕對沒有怪你的意思,熙兒莫生氣?!?p> “這還差不多,怎么樣妻主?我厲不厲害。”
“嗯,厲害?!苯杂芍缘恼f,她確實覺得,就以男子的角度來說,南熙確實很厲害了。
“當(dāng)然了,不然你以為我這幾年都干嘛去了。平時我給你說,我出去拜佛,其實呀,我都是去練劍了?!?p> “原來如此。只是熙兒,你以后倘若想學(xué)劍術(shù),大可以叫為妻教你嘛,何必跑那么遠(yuǎn)?!?p> 南熙突然停住腳步,恨恨的看著她道“江言,你說,我跟林雨辰誰厲害?”
江言一愣,隨即笑道“熙兒,你莫不是吃表弟的醋了?”
“才沒有,你說,誰厲害?!蹦衔醢褎Ψ诺浇圆弊忧?。
“熙兒,熙兒,刀劍無眼,你快拿開?!?p> “那你說,我和林雨辰誰厲害?!?p> “你厲害,你厲害?!?p> “哼,太假了。”南熙一把扔掉劍,自朝回家的路去了。
江言縱身飛奔到他面前,一把打橫抱起他,“沒想到,咱們的熙兒竟然是個小醋壇子,走,回家咯?!彼┱馆p功,抱著南熙在林子里穿梭,嚇得他緊緊摟住了江言的脖子。
吃醋?他吃醋嗎?可能有吧,但是他絕對不會承認(rèn)的。
晚上,兩人又膩歪了一陣。之后互相看著對方,就是覺得怎么也看不夠。
“熙兒這么瞧著我做什么?為妻臉上有花嗎?”
“噗嗤。才不是呢,我只是,想好好看看妻主,想把妻主的樣子記下來?!?p>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不管什么時候,熙兒只管看好了?!?p> “哼,你讓我看,我偏不看了?!蹦衔蹀D(zhuǎn)過身子,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其實他早就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并不是曾經(jīng)的那個人。所以后來遇到算命娘子,聽了她說的話,他還是裝作不知道。他舍不得她對他的好,貪戀她給的溫暖,他希望自己永遠(yuǎn)不知道。
江言察覺出了他的不對勁,“熙兒,你怎么了?”她輕輕的扳過他的身子,卻見他早已淚流滿面。
“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嗎?”
“不是的?!?p> “那你怎么了?”
南熙望著江言擔(dān)憂的樣子,心里十分熨帖。她回來了,真好,她還是回來了。不管她是不是江言,她都愛這個女人。
“其實,我只是擔(dān)心你以后會不會納妾?!蹦衔蹼S便編了個理由。
“怎么會,我保證不納妾,永遠(yuǎn)都不。”
“真的嗎?”
“真的,如果我要是納妾,就讓我天打雷劈。”江言剛說完,外頭就傳來一聲驚雷,轟?。?p> “江言!你這個騙子!”南熙氣道。
“我沒有,熙兒,你相信我。這天要打雷,我也控制不了啊。”
“今晚你睡書房!”
“別呀,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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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萬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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