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城外,一副數(shù)百名元兵護(hù)衛(wèi)的馬車徐徐前進(jìn)。
華麗裝飾,發(fā)出淡香的馬車內(nèi),二十歲的王保??粗w敏在馬車內(nèi)玩木偶,一臉疼愛的神色。
“敏敏,你玩夠沒?”
“沒呢,你看這個小熊想不想你被爹打的樣子!?”少女一臉邪邪一笑看著王保保。
臨安城內(nèi)。
陽暉樓五層樓。
殷十三穿著一身長衣,坐在一處酒桌上,獨自一人吃著飯菜,透過櫥窗,一雙眼睛看著數(shù)百米外的閣樓。
一旁的侍女皆是你看你,我看我的,心中想到:這位爺怎么只看著窗外。
而在那個閣樓內(nèi)。
黛麗絲看著捆綁著張無忌、紀(jì)曉芙、裊兒等人,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張無忌,你愿意將獅王的行蹤告知我嗎?”
黛麗絲已經(jīng)失算了,原以為自己與邱開聯(lián)手,江湖上幾乎難尋敵手,可惜出現(xiàn)了變故。黛麗絲從未見過有這般武功存在的人,就連是明教上任教主陽頂天也不一定能贏。
“我還是一句話!先放我紀(jì)姑姑、裊兒姐姐還有不悔妹妹,我就帶你去見我義父!”張無忌想忽悠金花婆婆說道。
“你看來還是沒懂我的意思!”黛麗絲冷聲說道:“你以為現(xiàn)在江湖之內(nèi)就只有我知道你張無忌的行蹤嗎?。俊?p> 黛麗絲深吸一口氣,只能實話實說,便將自己身份全部吐露而出,再加上那邱開與殷十三兩人所說的話自己有所推測,說出二人也是將注意打向你張無忌。
陳年往事,少說少傷。
……
“紫衫龍王?你是紫衫龍王!?”裊兒大叫,神情驚駭。
“我已退出明教,龍王稱呼已經(jīng)不再屬于我!你是明教之人?”黛麗絲說,看著裊兒。
而裊兒全身一僵,沉聲說道:“我是天鷹教的!”還有一句話裊兒未說出,便是在谷內(nèi)連番用弓弩射擊的眾人也是天鷹教之人,只是她不敢說出。
“哼,原來是白眉老頭的人??!”黛麗絲眼睛閃爍,看著張無忌。
張無忌不為黛麗絲說辭而動搖,雙眼緊緊盯著黛麗絲褐色眼瞳說:“當(dāng)年我父母為了保住義父,選擇自殺。我張無忌又豈是貪生怕死之人?就算是天下所有人知我張無忌就在此處,我也不會說出我義父所在何處!”
張無忌所言,皆是令在場所有人刮目相看,連黛麗絲也是如此。一旁的蛛兒雖然被張無忌等人打暈過,但眼中帶著濃厚的興趣瞧著張無忌。
黛麗絲此時心中非常煩悶,一開始想用紀(jì)曉芙等人性命威脅張無忌就范,但是仔細(xì)想了還是作罷。黛麗絲怕弄巧成拙,惡了張無忌對自己的感官,完全斷絕屠龍刀的機(jī)緣。
黛麗絲看著張無忌神色柔和問道:“我還是想問你,你愿不愿意帶我這個即將被總教帶回去火刑的人,去見見你義父!當(dāng)年我與銀葉先生的事情,也只有教主與你義父出言相助,我對你義父絕無歹意?!钡拇_此時的黛麗絲對于謝遜性命是無其他想法。
張無忌沉默片刻,面色雖未有言語,但是心中猶如天人交戰(zhàn),他無法分清楚這個中外混血人是不是再欺騙他?反正只要弄錯一步,自己就是義父最大的惡人!
“婆……”張無忌見黛麗絲不復(fù)金花婆婆一般衰老的容貌,一時之間不知怎么喊。
“你還是喊我婆婆吧!”黛麗絲并不注重這稱謂,反正為了躲避宗教追尋,以這金花婆婆的名號走動江湖已然有二十年年,早已不在乎了。
“婆婆,屠龍刀只是一柄利器,他在我義父手中已有十多年,我也曾見到有什么不同之處,只是鋒利點而已!”張無忌正色說著?!岸揖退阌忻孛?,我義父鉆研十年也未能看出端倪。”
“謝三哥他看不出,不代表我黛麗絲看不出,而且這也是我唯一的希望!”黛麗絲雙眼緊緊地盯著張無忌。
“龍王前輩,晚輩有個疑惑,那男子非波斯地域獨有的容貌,那他肯定不是波斯人,估計對方是從哪里得來的消息,也許問題也沒這么嚴(yán)重吧!”紀(jì)曉芙出聲問聲音比較虛弱,她已經(jīng)被黛麗絲點了穴道動彈不得。
“不,這樣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更不能代表波斯明教那邊不知曉!”黛麗絲搖了搖頭說道“不過,那人武功著實高強(qiáng),我單打獨斗絕非對手!你們可知道近年來有這等高手出現(xiàn)過?”黛麗絲想到殷十三出聲問道。
話問到此處,眾人一陣沉默。
裊兒在一旁說道:“倒是有!只不過”裊兒看了紀(jì)曉芙一眼,見對方面容帶著悲色,繼續(xù)說道:“婆婆久居靈蛇島,或許不知兩年前發(fā)生一件轟動武林的大事?!?p> “是何事?”黛麗絲好奇,出聲詢。
“是發(fā)生在峨眉派的事情……”裊兒剛欲出口講述,卻被一旁的紀(jì)曉芙說道。
“龍王前輩,我是峨眉弟子,那就我來說吧……”紀(jì)曉芙看著黛麗絲緩緩說道。
黛麗絲聞言一臉驚異,她可沒問這些人的身份,除了天鷹教的裊兒居然還有一位是峨眉弟子,她點頭示意其說下去。
就這樣,在紀(jì)曉芙的敘述下,將兩年前自己能知道,基本上全部說了,畢竟峨眉事件在江湖上已經(jīng)不是秘密,紀(jì)曉芙也未有半點遮掩事實,她之所以自己說就是怕裊兒不太清楚事情,反而講不清楚。
……
“竟有這等事!看來我的確有些孤陋寡聞了!”黛麗絲眼中帶著震驚,顯然紀(jì)曉芙所言已然震動她的心弦,看著紀(jì)曉芙問道:“你峨眉派好歹也是六大派之一,難不成一些弟子全是一旁看戲不成?”
“唉……當(dāng)時我算是運(yùn)氣,正與丁…師姐受了師傅的任務(wù),下了山,避開了那次危機(jī),不然我或許也已經(jīng)去見佛祖了吧?!奔o(jì)曉芙說話之余說到丁敏君之時,神色有些復(fù)雜,繼續(xù)說到“除卻師門長輩,九成弟子是被內(nèi)功音波給震死亦或是精神癲狂……”
“這人武功高低如何?仍然是天下武林中的謎,現(xiàn)在沒人知曉那人在何處!”裊兒見抱著楊不悔紀(jì)曉芙沉默不再說,便補(bǔ)充到。
黛麗絲緊皺眉頭,看向窗戶之外,說“蝶谷突襲的那人,武功也是極高,但從交手上來看似乎不會掌法,但有一點與你說的一樣,那就是使用的非常剛猛霸道的內(nèi)力。”
紀(jì)曉芙聞言身子一顫,看著黛麗絲,聲音顫抖“莫非蝶谷那人便是我峨眉大仇人?”
黛麗絲搖頭說道“我也不敢肯定,上你峨眉之人是為了倚天劍,今蝶谷那人是為了屠龍刀,這卻是有聯(lián)系?!摈禧惤z站在原地心中也有些奇怪那人怎么會知道自己的身份,然后又繼續(xù)說道:“蝶谷那人的表現(xiàn)是絕非有單人可滅峨眉的武功?!?p> 紀(jì)曉芙一陣沉默,心中對殷十三仇恨也是如滅絕師太那般,但她紀(jì)曉芙又能做些什么,武功一般又被師姐逼出峨眉,帶著楊不悔浪跡江湖,都不知道人生的意義在何處。
說到滅絕師太,在兩年前峨眉重新招收弟子,新立了一項規(guī)矩:凡峨眉子弟,以報峨眉之恥,勤加習(xí)武光復(fù)峨眉。
在眾人無言的房內(nèi),張無忌忽然說到“那人就一定在蝶谷之中就要使出全力嗎?”
此一言一出,紀(jì)曉芙與裊兒倒吸一口涼氣,在蝶谷之中的交戰(zhàn)已經(jīng)是武林中幾乎頂尖的交手,這樣都還不會是全力出手,簡直難以想象。
黛麗絲聞言也無法淡定,心中難以想象,但想到蝶谷之中的交手,的確對方似乎真的很輕松…
嘆出一口,看著張無忌說道“張無忌,你要知道那人可是頂著你義父的屠龍刀的,你義父的武功你也清楚個一二三來,你認(rèn)為你義父能保得住嗎?”
“所以我才更不能泄露!”張無忌說道。
“第一我與謝三哥情深義厚,第二現(xiàn)如今你張無忌正處江湖浪口處,不畏懼生死雖好,但你有沒有想過那些關(guān)心你的人?死了便是死了,豈不是太可惜了。第三我只需要借助屠龍刀來擋住波斯明教之人,我又不是不還!”
黛麗絲說著“那你好好考慮吧,現(xiàn)在我們在臨安鬧市,行蹤難以尋覓,你們身上的穴道我暫時不會解開,這段時間就讓蛛兒送飯與你們,什么時候想清楚了,就告訴蛛兒!”
黛麗絲說完便直接推門離去,張無忌等人也不知她去向……看著一旁守著的殷離,張無忌長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