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宅割稻子
留下夏及己在原地目瞪口呆,原諒她活了兩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這么,夏及己找不出個合適的詞來形容夏老太。
真是氣死她了,什么人啊這是。
夏及己好想對夏老太說一句:“不問自取是為偷,就算是再親的親人,也不可以不問自取?!?p> 哪怕她問一聲,夏及己就算不喜歡她,也不會計較這幾個雞蛋,但她完全就自顧自說了句話,自己拿了雞蛋,看都沒看她們一眼,就走了。”
夏蘇木走過來,牽住夏及己的手,小聲喊了聲姐姐。
夏及己回過神來,摸了摸夏蘇木的腦袋。
“蘇木到樹下坐著吧,姐姐幫爹娘去遞禾?!?p> 夏蘇木這回乖乖的去了樹下坐著。
夏及己走到田里,夏二郎已經(jīng)打了一擔(dān)谷子了。他此時正裝了谷子,準(zhǔn)備挑回去。
夏蘇氏接過原本夏二郎打谷子的活,夏及己將遠(yuǎn)處割好的稻子搬到稻桶周圍,然后再一束一束遞給夏蘇氏,這樣夏蘇氏自己就不用再彎腰去撿地上的稻穗。
夏蘇氏和夏及己兩人合作,等到夏二郎送了一擔(dān)谷子回去再來了的時候,兩人又打出一擔(dān)谷子了。
夏二郎又挑了一擔(dān)谷子走。
最后一口多一點的田,打了三擔(dān)谷子。夏二郎將第三擔(dān)谷子挑了回去。此時正是日上竿頭,曬得很。
距離夏及己家到田幾百米的半山腰上,那里有一口很大的水田,此時那田里也有人在開始割稻子了。
夏蘇氏見夏及己看著那上面,便對她說道:“那就是你奶奶家的田,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割了。你爹說這谷桶就留在這下面,他們割完上面的稻子,就要到這下面的田來。那幾塊田就是你爺奶家的。”夏蘇氏說著指著離自家田十來米遠(yuǎn)的幾口水田說道。
“那我們就割下面田里的好了,爬上去還要費時間?!毕募凹旱脑拕偮?,半山腰上就傳來夏老太的吆喝聲。
“老二家的,還不快上來打禾,還在那里磨蹭什么?”
夏及己看著夏蘇氏嘆了口氣。夏蘇氏好笑的將夏及己額頭上被汗水粘住的頭發(fā)扶上去?!靶⌒∧昙o(jì)怎么老愛嘆氣。走吧,家里人多,明天就能將那些稻子都割了?!?p> 夏蘇氏說完又喊了聲蘇木。蘇木要帶著一起上去的,留他一個人在溪邊不安全。
“嗯。走吧?!?p> 蘇木跑了過來,將裝了泥鰍的水桶用稻草虛掩住,露出一小片給它們換氣的口子。
夏蘇氏和夏及己帶著鐮刀,帶著夏蘇木走到半山腰的那口田去。
“及己,等會兒見到爺爺奶奶,還有你大伯和叔叔他們要記得叫人?!毕奶K氏說道,印象里及己是很不待見老宅那邊的那些人的。
夏及己從夏蘇氏的話得知了她不但有爺爺奶奶,還有大伯和叔叔??磥硭麄兗腋险年P(guān)系不太好啊。得找個機(jī)會問一問她娘,這中間有什么故事。
“我知道的娘。”夏及己示意夏蘇氏不用擔(dān)心。開口叫人這種最基本的禮貌她還是有的。剛夏老太那完全是個意外。
幾百米的距離也不是很遠(yuǎn),主要就是在半山腰上,繞了不少路。
等到夏及己他們走到那里,割稻子的那些人正好在喝水休息。
“爹,娘。大哥,三弟”夏蘇氏喊人。
夏及己也跟著一路喊過去?!盃敔?,奶奶,大伯,小叔,嬸嬸。”
樹底下抽水煙的夏老頭淺淺的應(yīng)了一聲,頭都沒抬。
倒是那兩兄弟里面明顯年輕的那個和他身邊的婦人看了下及己一眼。
他們在看夏及己,夏及己也在看著他們。
這可是她第一次見到原身的這些親戚。
爺爺一直在吸水煙,頭沒抬,夏及己一時看不到他的面相。相由心生,很多人,只要看一下他們的面相,也能大概看出他們是什么樣子的人。
奶奶嘛,剛剛已經(jīng)接觸過了,是個不通理,不好相處的。
這大伯呢,長得和夏老太不大像,估計是像他爹多一點。人看起來挺沉穩(wěn),但是面上透露出一股子老大的姿態(tài)。這個老大,指的是他們家中兄弟姐妹中的老大。這大伯看起來也是個不好相處的。
再看這小叔和小嬸,兩人還真是絕配,雖然面上帶著笑容,但是那眼睛眼白居多,眼神游移,帶著一股奸詐狡猾,這人面上看著比那大伯好相處,但是個不實在的人。
大家稍作休息之后,便開始割稻子。夏及己看到來的都只是家里的大人。她不知道大伯二叔家有幾個孩子。
但是至少剛才夏老太說的大丫和二丫都沒來。自己是三丫頭,那說明大丫二丫比她還大,能干活卻不來。
不過夏及己也不會特意去問為什么大丫和二丫不來。她只想快點把老宅這邊的稻子割完,然后再去割自己家的稻子。只有稻子割了,曬了,倒入糧倉里了,她心里頭才踏實。
夏及己雖然腦袋里面在想事,但是手上的動作也不慢。此時正當(dāng)中午,頭頂烈陽,曬的夏及己整個人都暈暈的,汗水不小心流到眼睛里,立馬激起十分強(qiáng)烈的不適感。
夏及己已經(jīng)頂著烈日割了個把小時的稻子了,回去送谷子的夏二郎也已經(jīng)加入了割稻子的行列。這邊幾個人在割稻子,那邊夏老頭和夏大郎在稻桶里脫粒。
夏及己的手已經(jīng)起了水泡,握著鐮刀的手硌的疼,但是她還是在盡自己最大的力氣在割稻子,既然來了就把活干好了。
“三丫你能不能快一點,磨磨嘰嘰的在做什么呢?大家都在努力干活,就你想要偷懶。”
原本夏及己曬得頭暈暈,手又痛人又累,心情已經(jīng)很不好了,現(xiàn)在還要討罵,心里煩悶不已,真的是到哪里討罵的永遠(yuǎn)是那些做事的。
夏及己干脆停下手里的動作,直起身子。
夏蘇氏看著女兒被曬得紅通通的臉蛋,有些心疼。
“及己,這會兒太陽最曬人,你去那樹蔭下休息一會吧?!?p> 夏蘇氏說完又移了幾步,把夏及己那一排的稻子多割了幾行,只留一小行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