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男主
當(dāng)向涵之再次來到時禮的房間時,醫(yī)生已經(jīng)為他打了點滴,退了出去。
鵝黃的燈光灑在房間,溫柔愜意。
時禮安靜的躺在大床上,額頭黑發(fā)柔軟的搭在額前,左眼皮上一顆不太明顯的痣,恰到好處濃密的睫毛,神秘,又具攻擊性。
明明是一副冷漠薄情的長相,長在他的臉上,竟毫無違和感,生生讓人憐惜。
真不愧是小說里美強慘的萬人迷。
他緊閉眸子,黑如鴉羽的睫毛下一片陰影,臉上的傷青一塊紫一塊,盡管已經(jīng)處理過了,但有些細(xì)小的傷口還是隱約滲著血,與他的精致眼臉形成鮮明對比。
或許因為繼母長年的虐待,他皮膚呈現(xiàn)出一種病態(tài)的白,脆弱的像個易碎的娃娃。
就連睡著了,眉頭也緊緊蹙著,仿佛連夢里都不安穩(wěn)。
盡管向涵之心底清楚,現(xiàn)在的他心底早已經(jīng)扭曲不堪,但以后支手遮天的反派,現(xiàn)在還只是個十七歲的少年不是嗎?
向涵之伸手探了探他額間的溫度,已經(jīng)沒有剛開始那么燙手了,看來是好些了。
她松了一口氣,抬手替他撫平了額間的緊皺,把黃媽送來的粥放在他的床頭,靜靜的盯他看了好久,才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她關(guān)上門的瞬間,床上的人就睜開了眼睛撐了起來,望著她離開的方向,目若寒星。
張朝俊說的確實是真的,他今天確實跟了向涵之一上午。
自從上次發(fā)燒后,一股不屬于他的記憶就以夢的方式,強勢的進入了他的大腦。
起先時禮并不在意夢里發(fā)生的事情,可夢里的一切都真實不像話,甚至他能清晰的感覺夢里男人的情緒。
直到他在學(xué)??吹匠鲕嚨溁貋淼南蚝?,腳就像生了根。
奇怪的是她和夢里的人氣質(zhì)天差地別,可他就是不甘心的想一探究竟。
明明以前經(jīng)常看見都不在意人,就因為一個夢突然開始在意了。
半晌,他閉上眼睛,緊握住身側(cè)的手,因太過用力身體也隨之輕顫。
仔細(xì)想來,兩個人除了長相以外,性格經(jīng)歷完全不同,怎么會是一個人呢。
夢里的向涵之從生到死,從來都不愛時禮,一直以來都是時禮在強求。
算了吧,為什么要去糾結(jié)一個和自己無關(guān)的夢。
像他這種人就該在一個沒人看得見的地方,生根、腐爛。
她不是夢里的向涵之,自己也不是那個時禮。
他垂眸,眼底一片化不開的陰影。他不過是借著一點好奇心打量她,而她也不過是善心大發(fā)可憐自己。
怎么能把夢里的情緒帶到現(xiàn)實呢。
許久,時禮喉間溢出一抹自嘲,像是想通了什么,望向窗外。
第二天早上,向涵之是被餓醒的,一下樓就看見黃媽站在時禮門口轉(zhuǎn)圈。
黃媽見到她,語重心長的開口“大小姐,你昨天帶回的那個小伙子不見了,真是造孽哦,還沒退燒,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p> 向涵之走進房間,果然房間里空蕩蕩的,被窩里哪還有時禮的影子。
就連那一碗粥,也原封不動的放在了床頭,一點沒動。
哎,她怎么就沒想到呢。
時禮那么驕傲的人,又怎么會老實呆著呢。
他一定覺得自己在可憐他吧。
簡單洗漱后的向涵之率先出了家門。
“黃媽,我先去上學(xué)了。”
“我自己打車過去,待會讓張叔送秦秦去吧?!?p> 向涵之拿上雨傘,匆忙抓了一片面包。
別墅區(qū)是很難打車的,因為大多人都是有私家車的,向涵之背著書包,走了好長一段路,才在路邊攔到一輛出租車。
車流不息,折騰了好半天,向涵之才到學(xué)校,她來的時候還很早,教室里還沒有人,從書包里掏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退燒藥,走到對面理科教學(xué)樓。
和她想的一樣,高三二十班也沒人,向涵之巡視了一周才在角落里找到時禮的課桌,猶豫了下還是把手里的退燒藥塞進了他的課桌。
出了教室,突然覺得自己藏的太隱蔽了,萬一時禮看不見自己不就白藏了嗎。
后半路又折回將感冒藥放在了顯眼的位置,似乎還是不滿意,她拿起一旁的數(shù)學(xué)必修五,虛掩了一下。
“大功告成?!毕蚝疂M意的笑了。
這樣,他應(yīng)該會看到吧,不會扔吧,應(yīng)該不會被扔掉吧。
向涵之一出教室就撞上了迎面而來的時令合。
時令合的長相柔和和時禮完全是兩個類型,時禮偏冷,而他的長相偏暖,看起來就很好接近。
原著里時令合一邊追求高嶺之花向涵之另一邊又和女主許佳月糾纏不清。
一個典型的渣男,喜歡紅玫瑰卻舍不得白月光,最后作者還給他洗白了,許佳月在時令合落魄的時候不離不棄,兩人最終happy ending。
京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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