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南喬
他是上一個卷款逃跑的人,后來被活生生卸了腿,終生只能靠輪椅生活。
李元的下場還歷歷在目,王峰額頭的冷汗早已止不住的往外冒,他不想變成下一個殘廢:“小時總,你不能動我,除了我沒人……沒有人知道貨在哪里!”王峰是真的怕了,沒想到這么多年的苦心經(jīng)營居然毀在三個毛頭小子身上,他要為自己謀最大的利益:“你要保證我以后高枕無憂,不然我是不會說的?!?p> 時禮半垂著頭,右手撐著頭斜靠在沙發(fā)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啊,你可以先說說條件,不過違法的事情我們可不答應(yīng),我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呢?!彼斡雎冻隹蓯鄣幕⒀?,一臉天真的說。
落在王峰眼里確是滿滿警告,王峰喉嚨發(fā)緊,冷汗止不住的外冒。
“”
徐成執(zhí)手里的玻璃杯被他摔破成了碎片,他有些不耐煩。
“送你去監(jiān)獄怎么樣,你這么貪,監(jiān)獄可是不花一分錢呢?!毙斐蓤?zhí)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王峰面前,他俯身,戾氣十足的瞇起眼睛,抬手拽起了王峰本就不多的幾根頭發(fā),一手抓著玻璃杯的破碎面指著王峰。
王峰疼的目眥欲裂,慘叫連連,卻是動也不敢動。
眾人順著王峰的慘叫看過去,紛紛噤聲。
……
是夜,明亮的的路燈點亮城市的天空;來往的車輛成群,路口的紅綠燈,永不熄滅地交替閃現(xiàn)著,像是在為這車水龍馬的城市夜晚奏著樂歌。
碰上了放學下班的高峰期,向涵之好半天才從人頭攢動的公交車擠了下來。
她來到巷尾,抬頭看向頭頂?shù)驼{(diào)的木質(zhì)招牌,“南喬”,表面看起來就是個賣成人用品的小店。
要不是她有上帝視角,可能也會被這個極致簡單的外觀迷惑了。
她推開門,來到販賣機后,順著狹窄的樓道緩緩下樓,隨著越來越深的進入,她的視線也跟著開闊起來。
空氣中遍布煙酒的味道,音樂大的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
屬于曖昧的氣味彌漫著整個酒吧。
向涵之很不喜歡這種氛圍,但還是強忍住了著心里底的煩躁。
繁江的灰色地帶“南喬”,是人人都知道的秘密。
這里能做一些不能在明面上做的事。
上午張音圖說無意間撞見時禮在南街出現(xiàn)過,向涵之才恍然大悟。
小說里這個時間段他也消失了好長一段時間,只不過原來的小說里沒人關(guān)心他,所以這個問題也被忽略了。
而他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是參加奧數(shù)比賽的時間了。
奧數(shù)比賽被爆出買通評委是因為被人舉報他耳朵暫時性失聰。
試問一個壓根聽不到題目的人,怎么做題,更別說完美解答了。
這才是大家對他買通評委深信不疑的真正原因。
所以這次他會受很重的傷。
向涵之的一顆心都跟著吊了起來,時禮不能有事,這個世界還有太多善意他還沒來得及感受到。
……
“一天,你把貨拿出來,我沒那么多耐心。”時禮漫不經(jīng)心的晃了晃手里的酒杯,起身澆到了王峰頭頂“記住,我不是在跟你商量?!?p> 酒紅的液體,淋在還未結(jié)痂的傷口上,饒是王峰一個三十多歲的人也痛的五官都扭曲,不停在地上打滾。
“行了,阿禮”徐成執(zhí)及時制止了時禮“他去了監(jiān)獄早晚會死,別臟了手?!?p> “走吧,明天來取貨?!彼斡鰬醒笱蟮臏缌藷煟p彈掉了袖口的煙灰。
一行人起身離開,包廂里沒人注意王峰突然的動作。
他突然發(fā)了狠。
“老子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王峰撐著一口氣,紅著眼凄厲的吼了一聲,操起一旁茶幾上的空酒瓶砸碎,直直朝時禮頸動脈扎去。
“時禮,小心”向涵之幾乎是用吼的,看到這一幕,想也不想的沖過去撲到時禮背后。
玻璃刺破皮膚,一股熟悉的腥甜味直沖腦門,痛,鉆心的疼。
時禮瞳孔猛縮,怔愣的看著向涵之血色褪盡疼的皺在一起的臉。
她躺在地上,藍白色的校服,滲出了血跡,觸目驚心。
時禮呼吸一滯。
此刻她的臉和夢里的向涵之的臉在時禮腦子里同時出現(xiàn),然后重疊。
一股子藏在血液里的暴戾,升騰起來。
京含
沒寫作前:有手就行 寫作后:累了毀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