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我要你,永遠忘不了我
向涵之的嘴唇已經(jīng)也被烤的裂開,滲出血漬。
許澤林沖了進來,用刀砍斷了束縛她的鐵鏈,“姐姐,我來救你了,這一次不是演戲,對不起,我還是來晚了?!?p> 向涵之被他抱了起來,兩人就快跑出去的瞬間,許澤林被絆住了,兩人摔倒在地。
就連倒地的瞬間,他都死死護住她的頭。
他的腳被壓在掉落的石柱下,抽不出來,石柱下流出斑斑血跡,又在瞬間被火烤干。
他難得沒有黏她,忍著痛意,語氣嫌棄:“你還不快走,留在這里我們誰也活不下去?!?p> 向涵之仿佛聽不到他說話,拼命的掰那塊卡住他腳的石柱子:“要走一起走?!?p> 許澤林難得有些頹敗,他吼:“向涵之,我叫你滾,你快滾啊,別在我面前丟人現(xiàn)眼?!?p> 這是他第一次不叫她姐姐,他其實很早不想叫姐姐了。
大火吞噬了一切,不留一點情面,向涵之指甲都快挖掉了,指間全是血,她感覺自己也跟著燃燒起來。
門外響起了消防車的喇叭聲,各種慌亂的腳步聲和交談聲。
她沒有力氣了,她今天也會隨著火焰變成灰燼吧。
“向涵之,你在干什么,你不能睡”許澤林抓過她的手臂,也不管臟不臟就咬了下去。
強烈的痛刺激了她已經(jīng)麻痹的神經(jīng)。
他眼里有濃烈的恨意:“向涵之,你沒資格死?!?p> 他要她活著,好好活著。
腦子里的片段終于連接在了一起,向涵之終于想起了這個弟弟。
她眼睛瞬間被淚水含滿:“澤林,你不要死,我都想都想起來了。”
多諷刺啊,才剛想起他,就是這種分別的場景。
他笑:“向涵之,你終于想起來了。”
“真好。”
“向涵之,我好早就想告訴你了,我好喜歡你
只是可惜,不能陪你了。
火焰灼燒的痛感爬滿了皮膚,他黑眸閃爍,聲音啞的可怕:“向涵之,我要你好好活著,永遠記得我,永遠忘不了我。”
……
黑暗里,向涵之睜開了眼睛,殘留著夢里的緊張,胸口猛烈的起伏。
陽臺的大門不知什么時候被打開了,被風吹著拍打到一起,發(fā)出細微的聲響。
胸腔被悲傷的情緒布滿,一直以來的疑惑都在這個夢過后迎刃而解。
原來她忘了,忘了自己還有個弟弟。
陽臺上火紅的花也枯萎了,向涵之蹲坐在秋千椅上,任由冷風吹過臉頰。
她不由的想起了時禮,難怪記憶里最多的場面就是他叫自己吃藥。
她仔細梳理了一下記憶。
媽媽死后她撿到了向澤林,本以為找到了精神寄托,沒想到不到兩年向澤林也離開了她。
雙重打擊導(dǎo)致她忘了有關(guān)媽媽和向澤林的一切。
醒來得知的第一件事就是她結(jié)婚了。
她和時禮開心的渡過的五年后,向澤林以許澤林的身份重新出現(xiàn)了。
可她當時已經(jīng)忘了向澤林。
夢里靜止的畫面,她也想起來了。
那天許澤林告訴她:[姐姐,比起我,我覺得現(xiàn)在你身邊的人更危險,從第一天你們的相見開始,都是他的刻意安排。]
[姐姐,你一定很疑惑為什么每次去寵物醫(yī)院都能遇見他吧?他既然那么喜歡狗,為什么結(jié)婚以后不在家里養(yǎng)狗呢?]
[為什么和他結(jié)婚,你也沒有印象吧?]
?。壑罏槭裁此看味寄軠蚀_找到你的位置嗎?]
?。蹫槭裁茨憬Y(jié)婚以后,就再也打不通你媽媽的電話?]
[這些種種的跡象,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嗎,從沒有懷疑過嗎?]
聽到這里,向涵之就要走,她來的目的是為了解開心里的謎團,而不是聽一個外人說自己親近的人。
許澤林料到她要走,開口攔住了她:[姐姐,不管你信不信,他都是刻意接近你,他狗毛過敏,去寵物醫(yī)院完全是因為對你圖謀不軌]
?。勰愫退Y(jié)婚完全是他自導(dǎo)自演,那張結(jié)婚照你不覺得眼熟嗎?這就是你們連結(jié)婚證都不是合照的原因。]
[他每次都能找到你的位置,因為他在你手機裝了監(jiān)控系統(tǒng),你的一舉一動他都了如指掌。]
他說的這些,完全合理,也是一直困擾她的問題,向涵之有些猶豫了。
接著許澤林又推出了一些照片給她,[看看吧,姐姐,你從中學開始就被監(jiān)視了。]
照片上有全是她的日常生活,從初中開始,到出道以后,她的笑,她的哭,她的面無表情,有些照片甚至連她都快忘了什么時候。
許澤林笑了笑:[姐姐,好多時候,你以為的只是你以為的,你看到的他,都是他想讓你看到的。]
不,不可能,向涵之不可置信的搖頭。
每天被人監(jiān)視的日子,向涵之不敢想象,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全身麻木。
許澤林掰過她的頭,直視她的眼睛[姐姐,我們現(xiàn)在也在他的監(jiān)視中,信不信,不出十分鐘,他就會出現(xiàn)?]
向涵之渾身都開始不自在,心底更多的是希望時禮別出現(xiàn)。
許澤林繼續(xù)說:[至于姐姐媽媽的都問題,你還是親自去問時禮吧。]
不等許澤林說下一句,向涵之的手上多了一重溫熱的拉力。
向涵之抬頭,依舊是那一雙讓她安心的眸子,可是這次她的心情如過山車一樣,跌倒了谷底。
他果然和許澤林說的一樣,監(jiān)視她。
她全身都不自覺的顫抖,這種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監(jiān)控范圍里的感覺,真的太可怕了,把照片甩在他臉上后,她跑出了酒店。
她回別墅收拾東西,他攔住了她,她和他吵架,可她連質(zhì)問他是不是監(jiān)視她的勇氣都沒有。
她提出離婚。
從提離婚開始,她接不到一部戲,所有人都以檔期為理由婉拒了她。
向涵之不笨,她知道是時禮搞鬼,可她不會去求他。
向涵之再次接到戲的時候,導(dǎo)演親自給他介紹了男主角,是許澤林。
直到后來她恢復(fù)記憶才知道,難怪那一部戲演的時候總覺得好像都親身經(jīng)歷過一樣,原來那一部戲就是許澤林投資的,他指名點姓要導(dǎo)演找她演,劇情就是她失去的記者,屬于她和許澤林的回憶。
可惜,她才剛想起他,就親眼看到他被大火吞噬。
那天,只有她獲救了。
從那天開始,她被鎖在別墅,消失在了大眾視野。
她想起了一切,原來媽媽也早就死了,是她親眼看見她倒在血泊里的……
她病了,病而不自知,她總覺得周圍所有人都要害自己。
病的連自己都騙,總覺得媽媽和許澤林的人都沒有死。
只有時禮,無論她怎么打怎么罵,都不會對她有一點不耐煩。
唯一一次看到他生氣,是那天。
她迎上他的目光,小心翼翼的開口:“時禮,我想見澤林一面,你讓我看他一眼,就一眼好不好?”
京含
我真是個感情廢 寫男二倒是挺上手的???? —— 女主梳理記憶那里故意寫的 我排版不行,多寫一次,方便大家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