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裕江邊,林一夏與林一發(fā)相視無言。
次日清晨,林一發(fā)從湖心別墅里自己房間上的大床上醒來,天鵝絨薄被柔軟的觸感讓他幾乎想賴在上面一上午都不起床。
最終戰(zhàn)勝了早晨惰性的林一發(fā)草草起身,略微收拾了一下后離開了湖心別墅,未曾跟林一夏道別,林一發(fā)怕見到林一夏,再也走不了了。
“你,認真的?”林一發(fā)看到馮程程手里厚厚的一打火車票,心里泛起了嘀咕。
“這可是一張都不多?!瘪T程程使勁推了推身旁的大箱子,“不然你問問蘭苓,實在是她家太偏了。”
“大舅子,你真當(dāng)旅游呢?大箱子小背包的?!绷忠话l(fā)又看了眼馮程程的行李,指了指自己很蘭苓的背包,“換洗的衣服帶幾套,帶點錢,就可以了?!?p> “這箱子,我都帶出來了?!瘪T程程有些舍不得,“我游戲機什么的,還都在里面?!?p> “扔了?!绷忠话l(fā)忿忿的說,“要么你別去了?!?p> 火車開了,該上車的上車,該送行的回去,站臺上,只留下一個嶄新的行李箱。
“我們第一站到哪?”火車開了有三個多小時,林一發(fā)在軟臥上瞇眼打了個盹,醒了后朝馮程程問道。
“龍鄉(xiāng)。到了后,要在當(dāng)?shù)刈∫煌?,然后,再轉(zhuǎn)另一班火車?!瘪T程程睡在林一發(fā)隔壁的下鋪,也是睡的迷迷糊糊。
“有錢好啊,”林一發(fā)起身開了瓶礦泉水說道,“有很多像我們這樣的,就在火車站硬生生的抗一夜。”
“想這些干嘛?!瘪T程程嘟囔著。“這班火車我買了八張票,保證你睡得舒服?!?p> “天生貴族命,哪懂這些人間疾苦?!绷忠话l(fā)打開手機想看一下時間,蘭苓的一條短信適逢而至?!傲忠话l(fā),有幾個人在我車廂外面?!?p> “馮程程,起來?!绷忠话l(fā)起床穿上鞋子,就去拉馮程程。
“怎么了?!瘪T程程沒好氣的擺開林一發(fā)的手。
“還睡。”林一發(fā)硬把他拉起來,“有人騷擾蘭苓?!?p> “什么?”馮程程噌的一聲從床上彈起來。“欺負我小姨子?”
“喂。”林一發(fā)還未來得及與馮程程商量一下,馮程程便沖了出去。車廂外隨即傳來了一陣口角。
林一發(fā)出去看時,馮程程正與三個各染著紅黃藍三色頭發(fā)的小青年推推搡搡。
“哥們,你誰啊。我們?nèi)锩娴拿妹猛嫱?,關(guān)你屁事?”為首的紅發(fā)青年上前用手指戳著馮程程的肩膀說道。
“切?!瘪T程程冷哼一聲,右手抓住紅發(fā)青年的手指用力一捏,指骨的脆裂聲很快淹沒在列車的轟鳴中。黃發(fā)跟藍發(fā)青年愣了下,隨后沖上來要與馮程程動手。
“都給我安分點?!瘪T程程從腰間掏出一把白色的手槍指著三人,“想死啊,我送你們一程?!?p> “別怕?!奔t色青年強忍著劇痛說道,“安檢連把刀都不讓帶進來,他這一把槍,怎么可能會是真的?!?p> “是么?!瘪T程程朝紅發(fā)青年頭上開一槍,槍聲不大,掉下來的一片車頂板嚇了三人一跳。
“兄弟,你夠狠。”紅發(fā)青年慫了,腿顫的幾乎站不穩(wěn),“我叫土雞,機把的雞,我們龍鄉(xiāng)見。”
“沒事吧?!蓖岭u走后,蘭苓打開車廂門,怯怯的對馮程程說道。
“沒事了,”馮程程收起槍,“不過安全起見,你到我們車廂里來吧?!?p> “可以啊?!绷忠话l(fā)倚在車廂門上,“怎么騙過安檢帶了把槍進來?!?p> “象牙做的。”馮程程看了眼土雞離開的方向,“你猜他們會報復(fù)么”
“會?!绷忠话l(fā)篤定道,“我聽那個紅頭發(fā)走的時候低聲跟他那兩個小弟說,到了龍鄉(xiāng),拿什么系統(tǒng)收拾我們?!?p> 晃晃悠悠十三個小時,深夜,林一發(fā)一行三人到達龍鄉(xiāng)。
“住哪???”出火車站,馮程程看著魚鷹覓食般四處拉客的酒店托兒犯了愁。
“不過一定要住好的,誰住這些發(fā)霉的破屋子。”馮程程過來跟林一發(fā)耳語兩句,“妹夫,那幾個殺馬特一直跟著我們呢?”
“不管他,”林一發(fā)伸手結(jié)果蘭苓的包,“他們再有什么動作,我來收拾他們。對了火車上我聯(lián)系過了,我們今天就住在林氏旗下的酒店。”
“帶星么?”馮程程一臉壞笑。
“是這片最好的酒店了?!绷忠话l(fā)朝不遠處的一輛商務(wù)車指了指,“接我們的來了?!?p> “妹夫,還跟著我們呢?”去酒店的車上,馮程程一會一回頭的看著不遠處跟著的出租車。
“林總,要甩開他們么?”司機問道。
“不必了。幾個地頭蛇,甩開了,還有辦法黏上來。我親自處理他們。”林一發(fā)正坐在副駕駛上閉目養(yǎng)神,“大舅子,你別一直朝后看了,閃著脖子?!?p> 林一發(fā)一行人到了酒店,直接由接待引著去了安排好的房間。
“林總,這個樓層,三間豪華套房,您來分配吧?!苯哟琅Ь吹陌逊靠ń唤o林一發(fā)。
“好,”林一發(fā)接過房卡,“對了,如果有三個殺馬特來,收他們?nèi)兜姆抠M,理由自己想?!?p> “是。林總?!?p> “好了,各自回屋睡吧?!绷忠话l(fā)分完房卡,正要會自己房間,卻被馮程程一把拉住。
“妹夫,我跟你一個房間?!瘪T程程投過來一個曖昧的眼神。
“有病?!绷忠话l(fā)頭也不回的走進自己房間,卻沒關(guān)門,“進不進來啊?!?p> “大哥,咱花這大幾千的住這一晚上,值么?”跟林一發(fā)隔了三個樓層的一個房間,三個紅黃藍的殺馬特正擠在一張床上。
“值,那女的,極品,我要是上了她,最少五百個系統(tǒng)點數(shù),到時候,龍都能變?!蓖岭u想到蘭苓的身段,口水止不住的流下來?!拔蚁茸儌€催眠蝙蝠,把那三個都催眠了,再弄死那兩個男?!?p> “對。草他馬的,那倆小白臉,弄死他倆,哥,你爽完了,剩下那尸體,我倆?!秉S發(fā)青年面露淫邪。
“你倆上癮了?”土雞心念一動,化作一只蝙蝠朝林一發(fā)那層樓飛去。
“妹夫,你說那三個殺馬特有什么手段。”馮程程盤膝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對林一發(fā)問道。
“來了?”沉默不語的林一發(fā)突然出聲。
“什么?”
“砰?!标柵_的玻璃破裂,一只公雞大小的蝙蝠飛了進來,血紅的眼睛透著說不出的妖異,馮程程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像一個木偶般雙目無神呆在原地。至于林一發(fā)。則是很配合的杵在那里。
“你們這兩個小白臉,”土雞伸出在火車上被馮程程折斷的手指指著兩人。“花了三個點數(shù)才復(fù)原,不過也不虧,隔壁那美女,可是值五六百點數(shù)。不行,憋不住了,晚點再收拾你們兩個,我先去快活一下。”土雞也未再變化,反是大搖大擺的從林一發(fā)房間走了出去。
“開門,我找你有事?!蓖岭u不知用的什么法門,聲音突然與林一發(fā)別無兩樣。
“啊,你是誰?”開門聲,蘭苓的驚叫聲幾乎同時出現(xiàn)。
“我,我是你情哥哥,來,乖乖的,我讓你舒舒服服的?!蓖岭u看到蘭苓匆忙起身的凌亂模樣,上下難以掩飾的凹凸有致,腹中邪火幾乎要把某個地方給撐爆了。“我,我來了?!?p> 土雞撲了上去,不過是朝蘭苓相反的方向撲了過去,身后,是剛踹了他一腳的林一發(fā)。
稱心鐵桿兵在手,林一發(fā)指著倒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土雞說道,“來,有什么本事,使出來?!?p> “好?!蓖岭u伸手虛空點了幾下,身軀暴漲,全身毛發(fā)驟長,不過三秒,變成一只面目猙獰的熊人。“你惹怒我了?!?p> “切?!绷忠话l(fā)笑道。“裝腔作勢。”第一道轉(zhuǎn)生痕解開,金光籠罩在鐵桿兵上,林一發(fā)舉棒朝天,迎著熊頭劈下。
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土雞捂著流血的腦袋跪坐在地上,卻又瞬間復(fù)原。
“不好,撤。”土雞暗恨道,隨后化作一只鷹沖破天窗就要飛走。
“走得了么?”林一發(fā)再開一道轉(zhuǎn)生痕,掌中金光生出一團紅炎,重重砸在鷹背上。
土雞再次化作人型掉在地上,燒焦的后背發(fā)出陣陣難聞的氣味。
“沒事,還能復(fù)原?!蓖岭u惡狠狠的看著林一發(fā),“你打不死我的。我有系統(tǒng)?!?p> “是么?”林一發(fā)拄著鐵桿兵笑道。
“哼。噗”土雞突然吐出一口黑血?!盀槭裁?。”
“我傷你魂魄。你治好身體有什么用?”林一發(fā)鐵桿兵抵在土雞額頭,“你作奸犯科,該死啊?!?p> “不不!”土雞有些絕望,突然一道黑氣從身上分離出來,在空中幻化成一個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