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這三個人,是厭倦了藥王山的冷清,又或是出了什么事,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沒了任何消息。
慕楓卻也不急,自從他們離開后,從未聽到他提過他的三個徒弟。
只是聽聞,前不久慕楓救下一個被烈火灼傷的少女。
來歷不明,卻是十分凄慘。
在烈火中燒的面目全非,身上也沒幾處好地方,慕楓將她救下,還準(zhǔn)備為她試一試,用駐顏術(shù)為那少女換皮,以恢復(fù)她以往的容顏。
也不知是怎樣的經(jīng)歷,才會讓一個女子在這樣的絕境下,還能夠活下來。
“把手給我?!?p> 慕楓的把脈方式,與天族的醫(yī)神甚是不同,只要將手貼在他的掌心,他便能開始診治。
片刻,我見他眉頭些許褶皺,眼皮都沒抬起來,似乎,不太對勁…
“怎么了?我的病,很難治嗎?”
他愣了愣:“你…可有在吃什么藥?”
“有啊,就是這個?!蔽覍⒃其冉o的藥瓶拿了出來:“云哥哥說,能夠緩解我的頭痛,叮囑我日日服藥,本來都忘記了一段時間,可是…當(dāng)昨日我服下藥之后,頭暈?zāi)垦5摹揖拖雭砜纯?,是不是我的病情加重了??p> 慕楓頓了頓:“這藥…是云淙給你的?”
“是啊,你不是知道嗎?云哥哥說,你給我看過,除了這藥,沒有其他的辦法啊…”
他若有所思,沉默片刻,開口問了句:“我聽聞,一月前,戎桀派了個靈神與你同?。俊?p> “是啊,怎么了?”
“你對他…可是有什么不同?”
這話問的可真是莫名其妙…
我對他,能有什么不同?
對啊…我對他,之前是什么感覺…怎么越發(fā)的模糊…
之前與我的親密舉動,我為何沒有反抗?
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昨日過后,我對他的感覺越發(fā)的模糊…甚至都快忘了…我最初見他是什么感覺…”
他愣了許久,似乎在想些什么。
“老頭?”
他緩過神來:“哦…沒事…”
“我這病,不要緊吧?”
他突然看向桌上的藥瓶:“這藥,放得太久,有了副作用,我給你換一瓶。”
說完,他拿走了藥瓶,遞給我另外一瓶藥,只是,這瓶身,竟出奇的相似。
“可是,我真的要一輩子一直服這藥嗎?”
“也是云淙告訴你的?”
我點了點頭:“是啊,有什么問題嗎?”
“呵…沒什么,這是前不久我研制的新藥,這一瓶下去,半年的時日,你這頭痛之癥便會好全了。”
“半年?你早有這藥怎么不早給我?”
他隨意抿了口茶:“才研制出來的?!?p> “對了,我給你藥這事,你先不要告訴云淙?!?p> 我有些疑惑:“為什么?”
“免得他…擔(dān)心…”
真是越發(fā)的琢磨不透了…還一個比一個奇怪…
一會說我這輩子離不得這藥,一會又說只半年便可痊愈。
究竟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他們又不想告訴我…
總覺得,我肯定還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可到底是什么,我又說不上來…
“老頭,要好好保重,我走了。”
“走吧走吧,你一來便煩得很?!?p> 雖說他看起來不太在乎,可我知道,他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我送去一個擁抱:“我以后一定會常常來看你的?!?p> 他似乎愣了愣,手猶豫了半天,才拍了拍我的后背語重心長才吐出一個字:“好?!?p> “我走了~”
藥王山接近傍晚,待我回去之時,七夜如同往常一般,坐在大殿之中,不同的是,身邊多了烈火。
望著他的臉,一時間,竟愣了許久。
似乎與他方才相識一般,突如其來又是熟悉的感覺,卻又陌生。
“二位很是愜意?!?p> 看到我來,烈火知趣得退了下去。
七夜一副灑脫隨性的模樣,望著我說了句:“回來了?”
雖說是上古尊神,如今卻也是我靈界的靈神,對我的態(tài)度,未免太過隨意。
我下意識喚了聲:“七夜尊主。”
“嗯?”
他似乎不是很滿意我這樣喚他,我在他身側(cè)坐下,抿了口茶:“這茶,甚好?!?p> “今日,去哪了?”
怎么還問起我的行蹤了…
“額…出去了一趟…”
他突然盯著我,目不轉(zhuǎn)睛,慢慢湊近,我下意識退后,他卻將手伸了過來,在我頭上拈下一片竹葉。
我尷尬的不知道說些什么,再次抿了一口茶,想起他來靈界為我騰出了不少悠閑時間。
我緩緩開口:“近日來,你為我解決了許多麻煩事,我正愁著,想要怎么賞賜你,我想了想,你堂堂尊神,應(yīng)是沒什么缺的?!?p> “可我又仔細(xì)琢磨了一下,你既然在我靈界,不賞你點什么,顯得我靈界太過小氣,且說說你有什么缺的,看我能不能辦得到?”
他不語,似乎很是不滿我這一段話。
“額…我真的,只是想謝謝你,若你想好,要什么東西,同我說便是…”
他突然攬我入懷,輕聲道:“我要的,不過是身側(cè)能有一個你罷了,你就是今日,還未曾明白嗎?”
他說這一番話,怎么莫名其妙的…
我用力掙脫,下意識退后了幾步:“你這是與我開什么玩笑?”
“于你之言,皆是心之所向。”
他…還真的是喜歡我?
可是…我…喜歡他嗎?我怎么不記得這種感覺了,可我的心,卻半點沒有想要拒絕他的意思。
可是,現(xiàn)在的我,似乎真的不能確定,對他是怎樣的感覺…
“額…對了,你想要什么,你還沒說呢…”
他愣了愣:“你今日,有些不同?!?p> “嗯?”
他這態(tài)度,想來,我的話定是有些不妥。
我慢慢站了起來:“額…你既不說話,我便隨意給你準(zhǔn)備些東西…你…”
他突然站起來,將我逼到墻角:“忽冷忽熱,這便是你對我的態(tài)度?”
想起之前與他的那些親密舉動,是什么樣的感覺,確實模糊得很,甚至,我都不知道,我為什么不會反抗與他那般…
“額…我…今日,莫非是說錯了什么?你若什么都不缺,不賞便是…”
他皺了皺眉:“我在你心中,算什么?”
“你…是我靈界的靈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