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雪慢慢變小,桌上還未吃完的飯,林間小屋熟悉的身影,都消失在茫茫一片雪白之中。
這一刻,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叫愛情……
雪舞等了珫煌幾十萬年,終于在臨死的那一刻,得到了他久違的一個(gè)吻。
樹爺爺,婆婆……安息吧……
正當(dāng)我們四個(gè)回來的路上,昭陽突然一陣不舒服,朝著路邊,一副嘔吐的模樣。
“昭陽姐姐,你這是怎么了?”
那兩位異口同聲的喚著:“長姐?”
昭陽揮了揮手:“我沒事…”
奇怪,她怎么怪怪的……
“你真的沒事嗎?我看你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她強(qiáng)撐著一副笑顏:“沒事……可能是今天中午飯菜不合胃口吧……”
飯菜不合胃口?今天中午我們可什么都沒吃,什么情況,不會(huì)是得什么病了吧……
“云哥哥,小風(fēng),你們先回去吧,我?guī)д殃柦憬闳バ菹⒁幌隆?p> “好?!痹其饶请p眼神,似乎起了些疑慮。
“落落,長姐,那我和二哥就先走了。”翼風(fēng)倒是從來都一副天真的模樣。
待他們二人走后,昭陽又開始作嘔。
“昭陽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
待她緩和,卻也不向我多做解釋。
“落落,我真的沒什么事,你不要太擔(dān)心了…”
“沒事?我看你不像沒事的樣子呀…要不我們?nèi)メt(yī)館看看?”
她突然一副慌張的模樣:“不不不,不能去醫(yī)館…”
我懷著心中諸多疑慮問道:“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幽河?”
她顯得十分慌張,似乎有什么不愿讓我知道的事。
“不是!我求求你不要再問好不好?”她反應(yīng)極端,將我也嚇了一跳,我愣了許久才緩過神來。
“好,那昭陽姐姐,我?guī)闳バ菹⒁粫?huì)兒。”
她顯得有些不耐煩:“我希望我的事以后你不要再管了…”
“昭陽姐姐,你在說什么啊?發(fā)生什么事了?”
她再一次凝重地回答:“我說,從此以后,我的事你不要管,你以為你是誰呀?難道我不管什么事都要向你匯報(bào)嗎?別忘了,我現(xiàn)在也是魔界的魔后?!?p> 短短幾日不見,怎么什么都變了,我從來沒想過,她突然有一天也會(huì)對我說出這樣一番重話。
“昭陽姐姐,我不是這個(gè)意思,我只是……”
還沒等我說完,她突然甩開我的手:“好了葉落,從今以后,我的事你再也不要來管,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明白了嗎?”
我,是哪里做錯(cuò)了嗎?前幾日還好好的,不是嗎…
看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孤獨(dú),此刻,我竟也多了幾分自嘲。
呵……
是我多管閑事了?明明我什么都沒做,我為什么要難過呢……
幾萬年的感情,突然的疏遠(yuǎn),可笑的是,我竟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算了,沒什么好想的。
這時(shí),我身后響起一個(gè)熟悉的聲音:“原來,是靈主大人。”
我趕緊擦了擦眼角未流出的淚水,轉(zhuǎn)身一看,幽河正站在離我不遠(yuǎn)處,慢慢地向我走來。
唯一值得奇怪的是,他好像突然變得很陌生,而向我走近的每一步,都似乎在忍受著劇痛,終于,還是停住了腳步。
昭陽剛走,他后腳就來了,想來,是與昭陽一同來的。
“幽河大人,別來無恙?!?p> 他強(qiáng)撐著擠出一抹笑:“呵…”
為什么,我突然感覺到他越發(fā)的不同,已經(jīng)完全不像以前的那個(gè)幽河。
雖說我與他見面的次數(shù)不多,可卻也能感覺到,他的氣息變得可怕,但可怕在哪里,我卻怎么也找不出原因。
“上次魔界匆匆一別,還未好好的瞧清楚靈主大人的一番如花容顏。”
這家伙,怎么越發(fā)的奇怪了,還敢公然與我說出這樣一句話。
“幽河大人,請自重?!?p>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從未移開,也不知道在看個(gè)什么,突然又冒出一句:“這支發(fā)簪,倒是別致。”
被天雷劈了幾次,腦子也不清醒了?凝光都不認(rèn)識了?
“幽河大人,我還有許多要事,就不奉陪了,告辭?!?p> 在我與他擦肩而過時(shí),斜眼瞄到他臉上的痛苦之色,卻又在強(qiáng)撐著。
奇怪,這個(gè)人到底在搞什么花樣?
明明他已經(jīng)被廢去了修為,可我卻能感覺到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
那是一種很可怕的力量,盡管他用盡全力去壓制,可這種力量,我卻能夠十分清楚的感覺到。
回來的一路上,滿腦子都是幽河那雙充滿戾氣的雙眼,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這時(shí),有人在背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猛地一驚轉(zhuǎn)過身去,蘇妜被我的舉動(dòng)搞得一頭霧水:“落落,你…怎么了?”
我理了理情緒:“沒事……”
我四處張望,才覺殿中冷冷清清,隨即問蘇妜:“對了,殿中怎么沒有人呢?阿貍和夙堯呢?”
“哦,夙堯仙上在紅羅殿,阿貍,好像是去膳房找那個(gè)什么東方玧去了?!?p> “東方玧?”
“是啊…”
這小家伙又想搞什么鬼,萬一再把人傷了,我可受不起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
剛到之時(shí),本還一心焦慮,卻在聽到房中的歡聲笑語時(shí),突然一頭霧水。
這時(shí),阿貍追著東方玧從膳房跑了出來,兩個(gè)人都顯得那么天真無邪。
“落兒姐姐,你怎么來了?”
東方玧見到我,突然一副作出莊重:“靈主大人…”
沒想到,不過幾日,他們竟能這般和平共處。
看來是我多慮了。
不過,我還是不由的問道:“阿貍,你有沒有欺負(fù)人家?”
她話到嘴邊,東方玧便搶先回答:“回靈主大人,阿貍并沒有欺負(fù)我,我倒覺得,阿貍很是活潑……”
呵,前幾日還怕得要死,怎么今天還能幫她說句話,這兩日他們都干了些什么。
“落兒姐姐,小玧子可厲害了,他什么都會(huì)做,比那個(gè)老頭子做的好吃多了。”
這時(shí),東方玧撓了撓頭,似乎被夸的有些害羞。
看來,真是我多慮了。
“對了落兒姐姐,你找我什么事???”
“額……我……我來膳房找點(diǎn)東西吃……”
東方玧聽聞,作一副笑顏:“那靈主大人想要吃什么?今日師父有些事,便由我為靈主大人準(zhǔn)備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