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琉璃釵……
這個名字怎么這么熟悉,這不就是與天帝賭約中的紫金琉璃釵?
他說過,這六界中僅此一支,莫非,那是若兮娘娘的?若兮娘娘的紫金琉璃釵在天帝手中,那天后所言絕對是真的了?
想到這兒,我不禁有些害怕,若是,這支琉璃釵真的到了我手里,那陳年往事也會一并被揭開,屆時我又該怎么辦?
“怎么了落兒?”他的一句話讓我緩過神來,略敷衍道:“沒事。”
“那…那后來呢?他們就這樣相愛了?”
他將我再一次抱緊:“哪有那么容易啊?聽父尊說,他硬是在母親殿前等了三天三夜才見到了她,只為將那支紫金琉璃釵交還,之后日日相邀,才終究贏得我母親的真心。”
傳聞中的人物,常常都是以護這世間的大英雄形象出現(xiàn),沒想到還是有這么一段兒女情長。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對了,我有個東西給你?!?p> “東西?什么?”
只見他從懷中拿出一個紅繩銀鈴,小巧別致,聲音也是清脆悅耳。
“鈴鐺?給我這個干什么啊?”
他沖我淡淡一笑,只慢慢從吊椅上下去,將那銀鈴系在我腳踝,并向我解釋道:“聽聞,凡人會將這銀鈴系在心愛之人的腳踝,如此,無論歷經(jīng)多少次輪回,都會在每一次的人生中,找到彼此。”
他竟然會給我這個東西,這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一個上古尊神,還會相信凡人的玩意兒。
我輕輕踢了他一腳:“凡間的東西你也信,虧你還是上古尊神,七夜尊主呢?!?p> 他淺淺一笑:“都說神仙除歷劫之外沒有來世,我便將這銀鈴贈你,看看,如果真的有下輩子,我還能不能找到你?!?p> “所以,你這意思,便是生生世世都認(rèn)定我了?”
他突然湊近了我:“那你可愿,生生世世都認(rèn)定我一人,做我的妻?”
我沖他笑了笑:“我不知道我們還有沒有來世,但只要我身魂所在一日,便圍著你轉(zhuǎn)一日。”
院中突然迎來一陣微風(fēng),系在腳踝的銀鈴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這一刻,如火般炙熱的唇向我襲來,而我,也任由他擺布。
可就在這時,我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待我慢慢睜開眼睛,他似乎已經(jīng)將事情處理得妥當(dāng),我慌而結(jié)束,在殿前看到一臉惶恐的蘇妜,渾身顫抖,卻似乎被他用什么法術(shù)束縛。
“你…你對她做了什么?”
他沖我一笑:“沒事。”隨即臉色一沉收回了法術(shù)。
蘇妜似有些惶恐,慢慢的走了過來:“落…落落…夙…夙堯仙上?!?p> 完了,如此一幕被她看見,這下可丟死人了。
不過,看她神色慌張,怎么還顯得有些害怕?莫非是七夜那法術(shù)將她給嚇住了?
“額…妜兒啊,那個,有什么事嗎?”
她沉默不語,似乎還沉浸在恐懼中沒有醒來。
“妜兒?”
她似乎是理了理情緒:“落落,我想…跟你單獨說?!?p> 我下意識看了看七夜,他挑了挑眉:“你們說,我先走了。”臨走之前,還不忘給我溫柔一笑。
看他若無其事的走開,讓我越發(fā)覺得尷尬,蘇妜,一個和我相處了這么多年的人,被她撞見這一幕還真是不好解釋。
“落落,你…你真的喜歡上他了嗎?”
這不是廢話嗎?難道她撞見的這一幕還不足以說明白嘛。。
不過,她這反應(yīng)也未免太大了些。
“我…喜歡他有什么錯嗎?”
她低著頭,眉頭緊皺著,咬了咬嘴唇:“落落,你…你是不是沒吃藥了?”
“這跟那藥有什么關(guān)系?”
她眼神閃躲,時不時眨眼:“我只是想著你的頭痛之癥,便問問?!?p> 我湊近了她,直勾勾地盯住她的雙眼:“妜兒,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她慌而退了幾步:“沒…沒有,落落你想多了?!?p> 自從七夜來這,蘇妜便從來沒有正常過,一個勁的提醒我吃藥,卻又始終不告訴我為什么,到底,這中間藏著些什么事情……
我冷冷地笑了笑:“你不要騙我,你知道,我永遠都不會原諒背叛我的人。”
她勉笑道:“落落,你真的想多了,只有那藥對你的頭痛之癥有幫助,我只是想問問而已?!?p> “吃,我每天都在吃,而且,頭痛之癥也不怎么發(fā)了?!?p>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抬頭看我,只是似乎想著什么事情。
看來,這個蘇妜真的有問題,而云淙給的那個藥,也肯定有問題。
可他們?nèi)绻胍ξ遥@藥服了五百年,除了頭痛,我也沒感覺到其他什么不適,如今那藥已經(jīng)讓慕楓收了去,反而也沒告訴我這藥的用處,看來,想要弄明白這件事,還真有些棘手。
我故作輕松坐回了吊椅:“妜兒,你不是有事找我嗎?說吧,有什么事?”
“我……我沒什么事……”
呵,看來,真的是不能信任了。
她跟云淙,究竟給我吃了什么藥?才讓我的頭痛之癥反反復(fù)復(fù)五百年,他們?yōu)榈挠质鞘裁??這個靈界嗎?
“那既然沒什么事,我就先去靈界看看?!?p> 正當(dāng)我欲離開之時,她突然叫住了我:“落落。”
“嗯?怎么了?”
她似鼓足了很大的勇氣問了我一個問題:“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我真的背叛了你,你會怎么辦?”
呵,現(xiàn)在能問出這種問題,看起來對我還有幾分留戀,可惜可惜,為什么你要背叛我呢…
我裝作若無其事笑著說:“你是我的好姐妹啊?!蔽矣譁惤怂叄骸叭绻惚撑盐遥俏覀儭阌郎粡?fù)相見了。”
臨走時,我感覺到她心中的害怕,我不知道他們用什么方法,又在算計著我什么。
一個本以為從小到大將我當(dāng)做親妹妹的人,一個我救下當(dāng)做親姐妹的人,他們之間,有什么秘密在瞞著我,或許,從五百年前大病初醒之時,我便被他們玩弄于鼓掌之間,任由他們擺布。
所謂的頭痛之癥,一定是因為那個藥引起的,那藥,又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