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天帝伯伯早就答應(yīng)我了,不過,要想阿貍能夠嫁入東海,還得他的一道天旨?!?p> 阿貍本是靈獸,與尊貴的東海龍族本舊門不當戶不對,可若天帝天旨,阿貍能從靈獸晉升為神獸,再從我幻靈殿風(fēng)光嫁入東海,別說他龍族不敢多說,就是這六界任何一個人也不敢亂嚼舌根子。
擇日不如撞日,為了讓阿貍能早日完成她的心愿,在吃完這一頓飯后,我們四人便去了凌霄殿。
今日凌霄殿中各位仙臣盡在,也正好做個見證。
“天帝伯伯?!?p> 他坐在那個萬人矚目的位子上,從落霞宮出來的那一刻,眼中再沒多一分的喜悅。
“參見天帝陛下。”除了我與七夜,其余各神都頂禮跪拜,天帝揮手:“平身!”
“小落,你們這是?”
我當著各界眾神說道:“天帝伯伯,小落今日前來不為別的,我與星覺族長無緣無份,特來求天帝伯伯消了這門婚事。”
“這事,本座不是應(yīng)允了嗎?”
我斜眼瞄了星覺與阿貍:“雖說天帝伯伯應(yīng)允了此事,可還有一事,小落希望天帝伯伯能夠應(yīng)允?!?p> 天帝面無表情:“你說?!?p> “我殿中靈獸阿貍,與星覺族長兩情相悅,奈何身份兩重,小落只愿天帝伯伯能下一道天旨,褪去阿貍靈獸之身,讓她從我幻靈殿,風(fēng)光嫁入東海!”
我這話無疑是讓在坐眾神陷入竊竊私語,天帝還未表態(tài),便有幾個神仙因不滿而站了出來。
“陛下,萬萬不可,這龍族乃是上古神族,怎能與這靈獸結(jié)親?再說,從古至今從來就沒有靈獸直接晉升一說,陛下三思!”
這時,又一個白胡子老頭站了出來:“陛下,九陽真君說的對,這龍族乃是尊貴無比的神族,怎能……”
天帝顯得有些不耐煩:“好了!”
“小落啊,你為什么想著要這靈獸升仙呢?就算她不升,星覺依然可以納她為妃?!?p> 納她為妃,不過就是一個側(cè)妃,但我知道,阿貍這般性子與我一樣,絕對不會允許有第二個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這便是我能為她做的。
“天帝伯伯,阿貍雖與我只相處了幾個月,但我早已把她當做親人,她的一切都是我教的,我希望她風(fēng)光大嫁做那魚族的族長夫人,而不是做一個連婚禮都不用辦的側(cè)妃?!?p> 這時,那白胡子老頭對我說:“靈主大人,您也糊涂,這靈獸嫁入東海已是破例,怎能癡心妄想做上正宮之位?”
我輕蔑一笑:“老頭,我糊不糊涂,還輪不到你說話呢?!?p> 白胡子老頭也沒敢再繼續(xù)說下去,這時,天帝將目光移到星覺身上:“星覺,你呢?你是怎么看的?”
星覺躬身道:“靈主大人之言,便是星覺心之所想?!?p> 不錯不錯,看來,我將阿貍交給你是對的。
“好,本座便允了這樁事?!?p> 天帝這番話,使整個凌霄殿沸騰了起來,雖說有話在心中,卻沒人再敢說出來。
“謝謝天帝伯伯。”
阿貍似懂非懂,跟著星覺謝恩:“謝過天帝陛下!”
趁著眾神皆在,我突然想起了自己與七夜之間的事,不如早早給這些個老神仙一顆定心丸。
“天帝伯伯,還有一事,小落要向您稟明?!?p> “哦?你說?!?p> 我將所有目光凝在七夜身上,在這凌霄殿中握緊他的手:“今日,我葉落在此向眾神宣告,靈神夙堯即日起,便是靈界未來的靈君?!?p> 聽到這話,殿中再次陷入一片沸騰,而七夜也在這個時候愣了一愣,沒說出一句話來。
“天帝伯伯,今日,不光是為了阿貍,您從小到大養(yǎng)育我七萬年,便如同我的再生父母,我與夙堯,兩心相悅,誓要共赴一生,也想要得到天帝伯伯您的祝福和批準?!?p> 天帝笑了笑:“你這樣宣告眾神,本座還能有什么話說?”
他這樣似調(diào)侃般的話,我知道,他從來不讓我傷心,從來都會尊重我的想法。
上一代的恩怨且先不說,我知道,天帝伯伯對得起這世間,說是這一段往事永遠不被揭開便好,若是不幸揭開了,那就由我來化解他們之間的仇恨。
不出所料,靈界之主的宣告,在之后的兩日便傳遍了天界乃至整個六界……
殿中,他緊貼在我身后,在我耳邊輕聲問道:“你這樣公之于眾,就真的如此相信我?”
“那你呢?將上古至寶天晶給我,等同于給了我小半條命,就不怕那日我用它傷你?”
他輕吻我的耳畔:“心都被你搶走了,還怕這條命嗎?”
我掙脫他的懷抱,湊近了他:“你這般會說,是不是對多少個女子說過相同的話?”
他淡淡一笑:“我只對你說過?!?p> 聽到這句話,無疑是讓我心里多了一絲暖意,不過我知道,他的心,可不在靈界,若他真的喜歡這勾心斗角的君主之位,如今坐上這天帝之位的,也就不是如今戎桀了。
“那你如實告訴我,靈君之位于你而言,是不是不值得一提?”
他笑了笑,捋了捋我的碎發(fā):“若那靈主是你,靈君之位于我而言,便是無上的福分?!?p> 他自由灑脫慣了,能對我說出這一番話,倒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眼看他就要慢慢湊過來,我略施小法定住了他:“不能動了啊?!?p> 他笑了笑:“你以為這點小伎倆對我能起什么作用?”
我壞笑的看著他:“那就要看看七夜尊主愿不愿意讓它起作用了?!?p> 他再次湊了過來,溫柔道:“不愿意?!痹捯魟偮?,我便被突然襲來的炙熱束縛,他沒有給我反應(yīng)的機會,卻只見紗帳漸漸落下,他將我抱上了床榻,這一次,我將自己完完全全交給了他,任由這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次日,聞五彩鳥聲起,我伸了個懶腰,醒來的第一眼便看見他正滿眼寵溺地看著我。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我又不會跑。”
他輕撫我的臉頰:“你是我的妻,我看也不能看了?”
我蒙著頭,略顯得緊張:“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