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平行空間1
至大無外,謂之大一;至小無內(nèi),謂之小一。――《莊子》
公元2325年,成陸平原:
此地位于C國最中心,地勢平坦,一望無際皆是蔥綠的草地。從該平原中心去最近的城鎮(zhèn),需要將近半月。
如此之好的自然環(huán)境,適合科研!
平原中心,建有數(shù)十幢小洋樓,一片接受射電信號的望遠(yuǎn)鏡,個個直徑皆有一百米。還有遠(yuǎn)處一片微波信號接受天線。
電纜參差交錯其上,最后匯成數(shù)股被牽至小洋樓處進行再次分散與內(nèi)部電線相接。
“今晚想必是個好天氣,你們可以繼續(xù)了!”洋樓中心最高的一棟,五層二十米高的樓頂,靠欄站著兩名女子。
說話的這位正在喝水。
“行行行,他們繼續(xù),我睡覺我睡覺,丫的困死!”另一位坐在欄桿上垂著腦袋,雙眼渙散,將瞇不瞇,且不住打哈欠。正是簡鈴。
“摔死得了!”喝水這位名喚蔣曉,聞言,極為恨鐵不成鋼。
突而,她好像想到了什么,遲疑道:“阿鈴啊,你上次去四維空間體驗得怎么樣?”
“丫的,你特么別跟我提四維!靠,我這輩子再不想進去了!”簡鈴一聽,頓時沒了困意,猛地跳下欄桿,原地炸毛。
蔣曉連忙往旁邊挪了挪,目露嫌棄,對她這嗓門實在不敢恭維。
“你抱怨個啥,四維空間體驗幾個億都未必能進去!”蔣曉抱臂,上下打量她,那眼神好像在說“這玩意兒走了什么運?!?p> “靠!一說就來氣,我特么進去能干啥?看啥都是三維的,還是透明的,靠!我特么拿個杯子……我的天,手指從杯子穿過去!沒渴死我!還是三維空間好!”
“噗……”蔣曉沒忍住,彎腰狂笑。
“我天,還有,丫的我看其它人都是透明的,能看到五臟六腑啊,還能看見腸子蠕動啊,我的天,太可怕了,這特么誰提出的四維?!?p> “噗哈哈,你最愛的愛因斯坦吶!”
“靠!他不把他的《相對論》弄的簡單明了點,干嘛還摻合牛頓的維度啊!”簡鈴雙手叉腰,就差指天大罵了!
蔣曉玩笑道:“可能是閑的吧!”
“當(dāng)真是閑得!”
“誰叫你那么好奇,什么都要體驗一遍!”蔣曉笑得飆淚,好不容易直起身子。
“請所有工作人員馬上到會議室,播放再重復(fù)一遍,請所有工作……”
二人紛紛正直了身子,按了按耳邊精巧的耳釘,道:“收到?!?p> 兩人紛紛下樓。蔣曉揉了揉眉頭,“最近幾天會議怎么這么多!”
簡鈴雙手插兜,走得散漫,白眼翻的忒勤快,聽聞她這話,只淡著嗓音道:“我怎么知道,應(yīng)該又是上次的“同時間異空間”實驗唄!”
這所謂的同時間異空間,如字面意思。
假設(shè)在T時間段存在S空間,那么可能會在T時間段的S空間平行存在S1空間。就是說在固定的這一刻這一空間之外還存在于另一個空間,它與現(xiàn)在的空間是平行的!
時間不變,空間同存。
“我說,這個實驗為什么要跟宇宙扯上關(guān)系?就在地球做不行?而且,這需要證明嗎?現(xiàn)在是下午3:15分,時間不變,這一刻,空間……四維不是空間嗎?”簡鈴皺眉,能夾死一只蒼蠅。
“簡鈴,同一個時間沒錯,但是這個空間我們假設(shè)是地心與大氣層,你從哪里找來另一個空間?四維嗎?四維是這個地心與大氣層空間中的空間,如何能算是異空間?”
“那你也錯了!現(xiàn)在這個時間段,地球與月球之間是一個空間,月球在這個時候與太陽之間也是一個空間,太陽與地球之間也是一個空間,同一時間同存!”
蔣曉點頭,卻是道:“就好比一條線,你如何證明這條線上還同時存在另一條線?況且這條線是你看不清摸不著的!”
簡鈴啞口無言。
“而且,假如真的存在平行的兩個空間,他們時間相同,如你所說,這時候兩者之間的空間又是什么?這都是需要證明的!”蔣曉依舊皺眉,比簡鈴好不到哪兒去。
她們兩個,簡鈴專攻天文,蔣曉專攻物理。雖然平時在同個屋檐下,但交流極少。
簡鈴整天關(guān)在天文臺里,蔣曉整天關(guān)在實驗室里。
二人交集的開始,就是這個實驗!因為需要用到專業(yè)的物理知識,是以兩人這才“好上”了。
但對于這么個摸不著又看不見的東西能理解就不錯了!
“所以為什么要去宇宙?”簡鈴還是覺得十分費解。
“不是宇宙,是太陽系外的另一個地方,哎呀,你也理解不了!”
“呸,簡單點行不?我懂了,證明‘是否在太陽系外有另一個系與之平行存在,時間不變,平行存在!’對吧?但是你又怎么知道那個系的時間與太陽系時間一樣?哦,我又懂了,太陽系與那個系同時存在宇宙內(nèi)!這就跟你剛剛說‘四維存在于地心與大氣層這個空間’是一樣的!”簡鈴頗有些無奈,只得裝作豁然開朗的模樣接下去,實則內(nèi)心卻是無法贊同。
平行宇宙加上時間相同?開玩笑吧。
“不扯了不扯了,我智商本就低,這又不是我們專攻,有他們呢!”蔣曉還是愁眉緊鎖,抓了抓頭發(fā)之后想著這點,霎時間眉也不鎖了,感覺一身輕。
兩人一路斗嘴到了另一棟小樓,才步入會議室的門。
甫一進入,里面數(shù)十人的目光便聚焦在兩人身上,不對,準(zhǔn)確地說,是在簡鈴身上。
眾人目光難辨,欲言又止有之,輕聲嘆息有之,滿眼希翼有之……可謂是五彩繽紛。
簡鈴?fù)蝗挥蟹N不詳?shù)念A(yù)感,緩緩在椅子上坐了,連平時總喜歡翹的二郎腿也隨之忘記,心中莫名有些忐忑,卻還是勾起一絲笑,“你們這都是怎么了?看我做什么?”
她摸摸自己臉頰,以此來掩飾內(nèi)心深處莫名的緊張。
在上首一位老人的咳嗽下,這些使人如坐針氈的目光才離開她。
一些人連忙噓寒問暖。
“陳老,您身子怎么樣?”
“難道又感冒了?”
“沒事沒事,應(yīng)該是受涼了?!标惱蠑[擺手,有些無奈。
他如今已經(jīng)六十有四,正值耳順之年。
這里的科研人員,大多年齡都在三十以上,像簡鈴與蔣曉這樣二十三四的更是稀罕。
皮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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