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怡和媽媽在酒店的大堂里喝過咖啡,便送她上樓,進電梯的時候,金怡瞄了眼電梯內(nèi)的監(jiān)控,不知道秘案局的同事們在查曼都酒店的時候,是否在監(jiān)控中見到過兇手的身影。
“玫瑰”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有人說他是個男人,因為多次現(xiàn)場死亡不止一人,根據(jù)現(xiàn)場留下的線索來看,女人鮮少有這樣的戰(zhàn)斗力。
但就格斗的能力而言,她也有可能是位身體素質(zhì)較佳,身材高大,力氣過人的女性。
正想著,電梯到了。
十六層,僅僅幾秒,高檔電梯的速度的確令人贊嘆。
“啊呀,我們的房間在哪?”媽媽一邊說著,一邊將卡片遞給門口的服務生,讓其帶領(lǐng)二人回到房間。
“噯?你不是說你不來嗎?怎么又跟過來了?”媽媽的話將金怡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什么時候說不來了,你這樣夸張鈺,她定的房間我還不能看看嗎?”
“切!”媽媽翻了個白眼,房間到了,打開房門進來,穿過門廳遮擋的屏風,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整面墻大小的落地窗。
“哎呀,這里的風景真是不錯唉!還能看到南北江呢,別說,大城市就是好??!”其實J市的發(fā)展狀況在省里靠前,在全國根本就不上數(shù)。
北方邊陲,經(jīng)濟不但落后,管理更加落后,再加上近些年總有些不配位的人亂搞,這地方的發(fā)展狀況日趨月下。
金怡走到窗子前,俯瞰整座城市,秘案局,在遠處的一個小角落里。
昨日去過的中學,遠遠可以看到青色的操場。
視野好的地方,會讓她的心情短暫得到舒緩。
“今晚在這睡嗎?還有個房間哦,明天我就要飛向遙遠的中東國家了呢。”
“您去過的國家里,最喜歡哪?”
“怎么說呢,都瞞不錯,不同地放有不同特色,這些年去的這些地方心情都差不多。
要說最激動的,還是第一次去的北國。
飄著雪的北國都城,滿街的彩燈,像童話里的世界一樣?!?p> “您當年在那留學幾年?”
“三年,學的別的科目都不記得了,就會跳芭蕾舞。要不然,年輕時候怎么有妙曼的身材?!眿寢屨f著,對著自己的身形一揮手。
金怡沒有回她,望著窗外,南北江此時被白雪覆蓋,不知在城里其他角落的人們,都在做些什么。
下午買了東西,向周局家的方向趕去。
開門的時候,老鄭向金怡皺了皺眉頭。
“鄭叔,怎么了?是不是周叔這陣身子又嚴重了?”
“聽說昨晚他家隔壁又不消停,一宿沒睡好,今早我來時看人感覺都不行了,連忙叫了醫(yī)生過來,怎么的都說全身太疼,沒招給打了杜冷丁,才勉強睡會?!?p> 金怡停下腳步,眉間擰做一團,輕聲問道“什么時候開始打這個藥的?”
“這小半年來吧,醫(yī)院也控制呢,那藥哪是常用的呢?!?p> “上回來我都不知道。周叔竟然這么嚴重了?!苯疴炝诉旌?,小聲說著,走到門口。
進屋以后,見到周局還在休息,便和老鄭到客廳等待。
“周叔家隔壁怎么回事?聽說好多回那家太吵了?!苯疴f著,向窗外望去,鄰居家和周局家靠的更近,另一側(cè)有大片院子,所以只有周局一家會被打擾。
“這不都是住了十多年的老鄰居了嘛,他家當年出事的時候,你周叔也挺難受的。
他總覺得自己有脫不了的干系。
剛搬來的時候還好,后來發(fā)現(xiàn)那家的兩口子總是干仗,男的把女的往死里打,你周嬸當時還在,白天的時候總能聽到,就跟你周叔說了。
有次在他家干仗的時候,就過去敲門,結(jié)果在那沒待多久,他家丈夫又開始打老婆。
你周叔當時一來氣,就叫來局里人,把那男人抓進去了。誰知道那家的女人不知好歹,見到男人進去了,在局里又砸又鬧。
還抓傷了你周嬸,后來將他家男人放出來以后,周局兩口子就再也沒搭理過他家。
沒過多久,警察將他家包圍,原來是男人打女人打的太重,女人受不了,把她家男人砸死了,用的大門門栓。
據(jù)說現(xiàn)場挺慘的,滿院子的血和腦漿。
那家的孩子以前在外面上學,應該不常回來,對家里情況并不是太了解。
結(jié)果回來以后,爹媽全都沒了,你周叔周嬸本來心疼孩子,想要給他安排下,結(jié)果人家依舊不領(lǐng)情,說你周叔周嬸,只顧自己日子,不管別人死活。
你說說這一家人,氣人不氣人。
后來你周叔周嬸就再也不搭理他家了,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家的那個男孩好像也娶老婆了,你周叔總能聽見他家傳來打砸的聲音。
看來這小子和他爹一個德行,也不知道哪個女孩這么倒霉?!?p> 金怡透過窗子,向鄰居家的方向望了望說道:“這回周叔沒去看看么?
哪有丈夫總打老婆的,現(xiàn)在這樣都違法?!?p> “哪有管人家里事的啊,再說原來那小子她媽就是個不知好賴的家伙,你說她過不下去,還不趕緊離婚,就愿意挨揍,也不知道是什么賤女人?!?p> 金怡依舊看著鄰居家的方向,雖然她未婚,但每次聽到這種事,總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此時,周局的咳嗽聲從隔壁傳來,二人連忙趕了過去。
“小金來了。”
“周叔,你這陣身子又差了,不行找個療養(yǎng)院之類安靜的地方住著吧,這樣對身體能好些?!苯疴鶎⒅芫址銎穑f了一杯水。
“沒事,一陣陣的,這陣趕上老毛病又犯了,再就沒休息好。沒事的,過一陣就好了。
我不能離開這啊,佩佩媽在這呢,佩佩也只知道這,我要是走了,她娘倆咋辦啊?!敝芫终f著,又咳了幾聲。
“對了,你這周開始上班了吧,感覺怎么樣?平時工作有幾個膈應人的事吧?!敝芫掷m(xù)又看向金怡。
“還好,我剛來,還沒遇上什么太難的事,就是感覺秘案局和平時大家眼里的并不一樣?!?p> “什么都是當局者看到一樣,旁觀者又看到一樣。你剛來,我現(xiàn)在幾乎也不太管局里的事,你可能會受些委屈,周叔也照顧不到?!敝芫挚聪蚪疴?,他的眼眶深陷,這張臉看上去像個骷髏。
“我沒事,小角色,目前還沒人在乎我,倒是周叔你,你是不是還會受到上面的氣?按理說,您應該到了休息的時候,難道還會有事找到您的頭上嗎?”
“上面領(lǐng)導和一些社會上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主要還是得看我,我不清楚自己下去以后,秘案局會面臨什么樣的情況,如果是空降過來的領(lǐng)導,也不知道這些關(guān)系他們能否處理的好。
老趙和小劉要說日常的關(guān)系處理,倒是沒問題,若是涉及些位高權(quán)重的人,怕是他們會棘手……”
周局說了幾句,人又開始變得昏沉,金怡感覺他在強撐著和自己講話。
金怡退了房間,和老鄭打完招呼以后離開。
出門的時候,她看了眼鄰居家,那家的院墻上爬滿了藤蔓,干枯的藤蔓上落著骯臟的雪,高聳的大門隔絕出兩個不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