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文娟姐有若無助般硬挨了一兩個小時
陳安寧立刻站起來,喜出望外道:“文娟姐,早啊,你是怎么過來的?”
“我騎車過來的呀?!瘪T文娟脆生生地笑應道。
“哦,那你的車子停哪了?”陳安寧隨口問了一句。
他左顧右盼了一番,還反手搭在額前模仿美猴王到處眺望,可遠近視野里怎么也沒瞧見她那輛紅色的本田小飛鷹。
看到陳安寧即興作怪的搞笑樣子,馮文娟撲哧一樂道:“別找啦,停在車站派出所的車棚里了?!?p> 陳安寧隨即說道:“哎呀,車站派出所是屬于鐵路公安系統(tǒng),你們可是地方公安系統(tǒng)啊,想不到文娟姐你的人脈這么廣唄。”
馮文娟白了他一眼,不以為意的答道:“都是同行,就算認識有什么好奇怪的,呵呵,我停個摩托車也不需要打招呼呀,再說了老百姓要是去辦事,在車棚里停一下自行車或者摩托車也是很正常啊?!?p> 說完還抬手在陳安寧腦后輕拍了一下,笑著打趣道:“小小年紀,對我們行業(yè)系統(tǒng)里的關門過節(jié),懂得還不少嘛?!?p> “這有什么不懂的,好歹我也是你們系統(tǒng)的子弟啊?!?p> “還有呦,文娟姐你現(xiàn)在應該知道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我可不再純粹是十八、九歲年紀的高中生哦,嘿嘿……”
陳安寧一邊撓撓后腦勺,一邊還對著馮文娟擠眉弄眼的。
倏地,馮文娟就回憶起上個周日下午陳安寧講述的那個夢,臉頰頓時一熱,心里猶如小鹿亂撞。
“臭小子你現(xiàn)在整天就沒個正形,盡想著占人便宜,真是沒皮沒臉的,哼?!?p> 馮文娟一頓嗔怪完,又覺得自己有點欲蓋彌彰了,臉上更是羞人了,便伸手攮了一下陳安寧,算是自我掩飾道:“臭小子,快進去看一下,T108今天有沒有晚點,晚點有多久。”
陳安寧見狀,心里憋著笑擺了擺手,嘴上還大大咧咧道:“哦,剛才看過了,大約晚點一刻鐘左右?!?p> “讓你去你就去,小屁孩怎么這么懶?哼,快進去再看看?!瘪T文娟說著,便又伸手用力推了推他。
陳安寧只好從命進去看了下,出來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點大約二十五分鐘了。
這么一來,時間就很充裕了。
馮文娟抬手看了下手表,問道:“小寧,也沒吃早飯吧?”
“沒呢,就等著你過來,我好請你吃早飯呢?!标惏矊廃c點頭殷勤地說道,臉上還堆滿了諂媚似的笑。
“你一個不拿工資的小屁孩,別動不動就張嘴請客?!?p> 馮文娟嗔怪了他一句,眉毛一揚又說道:“走,老姐請你吃早飯?!?p> 話音未落,就挎著包邁開步子,往廣場邊上的小吃店走去。
陳安寧跟在身側(cè),小聲嘟噥道:“文娟姐,我是不拿工資,可我馬上也會有錢咯,嘿嘿……”
馮文娟聽了扭頭瞧了瞧他,沒好氣道:“呵呵,等你拿到錢再說吧?!?p> “好好好,都聽你的。”
“那我們在建鄴可要好好搓一頓啊,我請客,哈哈?!?p> “文娟姐,你是建鄴人哦,你知道建鄴哪里有吃大餐的地方?”
“建鄴哪里有法式大餐?紅酒、牛排、鵝肝和魚子醬,再請個拉小提琴的站旁邊……”
陳安寧一句接了一句,跟個話癆一樣吧啦吧啦個不停。
馮文娟邊聽邊走,忍不住扭頭瞪了他兩眼:“你這個臭小子,錢還沒有到手呢,就弄得自己跟一個暴發(fā)戶似的?!?p> “哎呦,哪個暴發(fā)戶土包子會有吃法式大餐的情調(diào)呀?”
陳安寧頓時小小抗議了起來,接著又說道:“還有哦,文娟姐,你以后別自稱老姐老姐的,可別把你自己都莫名其妙的喊得老了耶,認識我的人要是看到我們倆走在一起,肯定都以為我們倆是同班同學或者差不多年齡青梅竹馬啥……哎呦……”
馮文娟立刻停住腳,掄起肩上挎著的小包給陳安寧來了一記,嬌斥道:“臭小子,你又沒個正形瞎說八道了!”
陳安寧也不閃躲,只是委屈地作怪道:“我實話實話,有一說一哎。”
“神經(jīng)兮兮的?!瘪T文娟橫了他一眼,跺了跺腳,重新挎著包自顧自往小吃店去了。
陳安寧嘿嘿一樂,又快步跟了上去。
……
兩人在小吃店里吃了豆?jié){、油條和白粥,陳安寧也懶得搶著跟馮文娟付錢。
回到火車站內(nèi),沒曾想馮文娟從包里掏出來的居然還是兩張軟座票,直接可以在車站軟席候車室里舒舒服服的愜意等車。
1994年這時候的火車票,與后來那種銀行卡身份證差不多大小,票面上帶有條形碼,一般都是即時打印出的粉紅色軟紙票完全不一樣。
現(xiàn)在還是一種很古老的狹長硬板式火車票,它的尺寸大概是長五、六厘米,寬兩厘米多的樣子。
雖然尺寸比較小,但是比后來的粉紅色車票又厚了好幾倍,如果認真理論起來,可能也起不到節(jié)約紙張的效果。
票面上的字樣一點不像是打印的,倒像是在印刷廠里直接印制出來的,同時票面上還印有凹凸不平的盲文。
這兩張T108次特快的車票上,票面底紋是淺藍色,另外又印有兩道紅線,也不知道都有些什么特殊的含義。
這時候,谷方到建鄴的特快列車軟座票價是十二塊五毛錢,普快列車的硬座票價估計可能只有四塊錢左右吧。
馮文娟在這年頭能搞到有座位的軟席票,而且看起來還是兩個靠在一起的座位,確實算是真有本事了,不過陳安寧也懶得細問她。
他拿著票抖了抖彈了彈,嬉皮笑臉道:“文娟姐,車票錢就不給你啦,我還沒拿工資哩?!?p> 頓時,馮文娟欲惱還羞地橫了他一眼:“神經(jīng)病?!?p> 軟座就是好啊,硬座旅客還一窩蜂地擠在檢票口等著放行時,陳安寧這邊已經(jīng)不緊不慢的從軟席候車室出發(fā),被工作人員領著提前去到站內(nèi)月臺候著了。
T108次特快經(jīng)停谷方站后,正點發(fā)車時刻是上午七點十五分,今天晚了二十九分鐘,不過從谷方站駛出之后,大概只要大半個小時就能到達建鄴站了。
軟座車廂是每排二加二的座位布局,陳安寧還紳士地讓馮文娟坐里面靠窗的位置。
“得了吧,看你一路上抱著包不放,還是你自己坐里面。”馮文娟擺了擺手,直接把陳安寧推進了里面座位,她想想就忍不住好笑。
雙肩包擱在大腿上,聽著列車疾駛時輪轂車軸發(fā)出的吭哧哐當?shù)墓?jié)奏聲,就像是被一步步催眠了一般,亦或可能是因為清晨起得過早,陳安寧竟?jié)u漸泛起了困意,不知不覺間頭往馮文娟肩上一歪,居然就這么睡著了過去。
馮文娟為之大窘,連忙抬手把這臭小子的腦袋輕輕推了回去,手剛放下居然又歪了過來,反反復復好幾次,讓她芳心里止不住的既羞憤又惱恨。
不由得想要這臭小子身上狠狠地掐一記,好讓他立刻就受疼清醒過來,但看到他很快就睡得很酣的可愛樣子,馮文娟又忍住了沒有出手,心道就由著他犯渾吧,反正這臭小子他自己也不知道。
哪曾想,陳安寧在睡夢中還自我調(diào)整了一下睡姿,稍稍轉(zhuǎn)過了身,右手順勢往馮文娟腰間一搭,半邊臉頰壓在了她的右肩上,整個人趴向了她的嬌軀。
陳安寧倒是睡得舒服了,卻讓馮文娟如遭點穴似的不得動彈,又如坐針氈一樣百般難受。
一方面,要防備這混小子腿上壓著的雙肩包滑落下來;另一方面,青春大男孩的呼吸氣息時不時撲面而來,使得她芳心里波瀾難平又漣漪不斷。
陳安寧酣睡了短短一二十分鐘,馮文娟就像無助地硬挨了一兩個小時般的漫長。
壹身浩然正氣
最近的數(shù)據(jù)就像是在玩單機游戲,我跟朋友說,現(xiàn)在3000多收藏,假如能上架的話,首訂比可能都沒有50吧,唉,眼淚嘩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