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一個上午,悠悠轉(zhuǎn)醒已經(jīng)是夕陽時分,起身揉著自己微疼的腦袋,心里把天才少年所有祖先罵了個遍。
“死騙子,說好了的三個數(shù)呢??!”
身邊沒有人,兩個混蛋已經(jīng)不知去向,旁邊的機器上擺著一瓶清澈的飲用水,看意思是等我醒來的時候把它喝掉,免得心情暴躁,在干出什么不好的事。
“混蛋,別讓我在看見你??!”
我憤憤的拿起了飲用水,一飲而盡,隨后走進(jìn)了洗手間,打算洗把臉來緩解一下大腦的疼痛。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嚇了一跳,眼前的這個人還是自己嗎?
自從做完了開發(fā)大腦的機器,自身的力量沒感覺有什么轉(zhuǎn)變,樣貌倒是變化挺大。
臉上黑漆漆的血管,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一頭白色的頭發(fā),已經(jīng)生長過了自己的腰間。
瞳孔也變成了三個,大的瞳孔在眼白的正中間,而兩個小的瞳孔靠在它的左側(cè),看著十分的詭異。
“這特么比以前更怪物了!”
顧不上洗臉,我嗖的一下從洗手間里跑了出來,想要尋找這兩個混蛋的蹤跡。
剛要跑出屋外,整撞上剛要進(jìn)來的天才少年,少年因為我的撞擊,一個沒站穩(wěn),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干什么,毛毛躁躁的,你是大猩猩?。 ?p> “我特么的,你還好意思說我,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我憤怒的指著自己的頭發(fā)和眼睛對著天才少年大吼,巨大的聲音震的少年直捂耳朵。
“你要想知道怎么回事,就閉嘴!”
少年聲音不大,卻震懾力十足,簡單的幾個字就讓我乖乖的把嘴閉上。
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凳子上,嘴里喘著粗氣,說實話,現(xiàn)在自己十分的憤怒,力量沒覺得有多少增強,外形倒變的更嚇人了。
你們兩個混蛋,是打算讓我用現(xiàn)在這副可怕的相貌,去嚇?biāo)朗访芩共怀伞?p> “你已經(jīng)是完全體了!”
少年從地上爬了起來,揉了揉自己摔疼的屁股,輕飄飄的扔出了一句話。
“完全體?什么完全體,你丫的說話就不能說全了???”
心中的怒火徹底被點燃了,我實在忍無可忍,誰教的這個貨說話,你家老師教你說話說半截了,交流方式跟詛咒者學(xué)的?
“王宇,你不是野獸,你要學(xué)會控制自己的脾氣!”
“哎呀呵?。?!你個小王八羔子,還有臉說我,你丫的說話說半截,那個好脾氣能忍得住你這么說話的,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變異咬死你!”
“蹭”的一下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跟這個貨說話,肺都要給我氣炸了,血壓直沖腦門,感覺血液都快從腦袋里迸出來了。
這也就是詛咒者聽不懂人類的語言,要是能聽懂,估計都不用我們上陣,他自己天天拿個擴音器上街,用不上三天,就能把所有的詛咒者都?xì)馑馈?p> 聽著屋里巨大的爭吵聲,盧克趕忙從外面跑進(jìn)來勸架,看著我倆一個個爭的面紅耳赤,鼻子噴火,盧克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我說你倆都老大不小的人了,生生死死也見過無數(shù),這怎么還跟小孩似的吵來吵去!”
“你問他?。 ?p> 緩了緩自己的情緒,一屁股坐會原來的位置,我實在懶得在和這個貨廢話,太特么氣人了。
少年也是緩了緩心里那口惡氣,才慢慢的把我現(xiàn)在的情況解釋清楚。
太古時期,人類就擁有我現(xiàn)在這樣的能力,只不過,這樣的能力在當(dāng)時,是最低級的能力。
一般都是大腦開發(fā)在百分之二十左右的人,才會擁有這樣的能力,說白了,就是最笨的人才有這樣的能力。
而那個時代,多數(shù)都是非常聰明,大腦開發(fā)四十以上的人類,所以這種能力幾乎所有人都會。
詛咒來臨后,雖然它本身就包涵著強大的力量。
但是對于只開發(fā)了那么一丁點大腦的現(xiàn)代人類來說,詛咒就是一種拖累,一種可怕的病毒。
但是,萬事皆有命運,詛咒的能力,卻在我和史密斯身上,得到了完美的展現(xiàn)。
而我和史密斯都能夠運用詛咒能力的原因,卻又有著截然的不同。
我是因為身份比較特殊,而史密斯則是因為非常的聰明。
在亞洲分部被史密斯完虐,其原因就是大腦開發(fā)的不夠,還不能完全掌握詛咒的力量。
如今,通過盧克的機器,我已經(jīng)開發(fā)了足夠的大腦,少年相信,現(xiàn)在想要戰(zhàn)勝史密斯,救出周苗苗,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聽完了少年的解釋,我深吸了一口氣,一個健步就來到了少年身前,飛起一腳,就要踹向他的肚子。
盧克見我突然發(fā)難,一把摟住了我的后腰,不停的讓我冷靜,冷靜。
“盧克,你別攔著,我一定要踹死這個貨!”
丫的說來說去,解釋了一堆,最終的意思就是說我蠢唄,老子現(xiàn)在就讓你知道知道,說我蠢是什么代價。
盧克笑呵呵的讓我別鬧了,而我抬起來的腳,也在少年陰晴不定的表情中放了下來。
我還真怕一個沒收住,在給他踢死,這樣的天才,還是給人類留著吧,最起碼比我這種人有用的多了。
夜晚,月亮的光輝霧白白的灑向了地面,木屋四周十分的安靜和祥和。
偶爾會有幾只地鼠,探出小腦袋四處打量,想要出來覓食。
空氣中,偶爾能聽到貓頭鷹低沉的叫聲,證明著自己的存在。
對于這些小動物們來說,包圍著木屋的這片森林,也許是它們唯一可以生存的樂土。
盧克笑呵呵為我理著頭發(fā),眼睛里的三個瞳孔也變回了原來的一個,少年說,只要不使用力量,瞳孔就會恢復(fù)成人類的模樣,看來這次他沒有騙我。
“兄弟,恭喜你啊,現(xiàn)在的模樣好看多了。”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咧嘴笑了笑,雖然不算帥氣,也總算是有點人樣了,比以前順眼了許多。
剪刀在咔嚓咔嚓的作響,我安靜的聽著盧克說著自己的心事,和曾經(jīng)的過往。
世界的改變,讓我們失去了太多的親人,盧克的妹妹還有家人,也在這次病毒爆發(fā)中不幸遇難。
對于人類而言,可能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看著自己親人的離世,自己卻無能為力。
那是一種悲涼,人類不斷的挑戰(zhàn)著大自然,卻又無法戰(zhàn)勝自然的輪回。
無論怎么抗拒,人類最終還是逃不過命運的安排和造物主的審判。
最早秦雪尋找生命的搖籃,是為了尋求生命的起源和人類缺失的那部分基因。
可換個想法,還不是在尋找人類進(jìn)化史上,最遺憾的那份長生的秘密。
只要知道了生命的開始,就可以讓生命無期限的延續(xù)。
接受生老病死的命運,有那么難嗎?也許,真的很難。
每個人面對死亡的時候,內(nèi)心都會十分的恐懼,那是對失去的恐懼,那是對這個世界還有眷戀的恐懼。
好好的活著,不要輕易地選擇結(jié)束。
那怕活的沒有任何精彩,把我們不想失去和對這個世界所有的眷戀,都通通的做完它。
當(dāng)我們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也許就沒那么害怕了,畢竟,這一生雖然活的不夠精彩,卻也對得起自己,了無牽掛。
盧克拍了拍自己的手,示意已經(jīng)弄好了,我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頭上的短發(fā),別說還挺精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