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秋顯然是被簡容那句庶女給惹惱了,指了指葉靈蘭,氣急道:“我哪里說錯了,她衣衫不整出現(xiàn)在鬧市,嘉元城里誰人不知,殘花敗柳之身,也是弦王爺寬容大度,還能容得下她,如今她不安分的待在府中,竟出來拋頭露面,勾搭男子,成何體統(tǒng)。簡樂師你如此惱怒,莫不是你二人有什么說不清的關(guān)系?”
葉靈蘭冷笑一聲,聽著她話里這意思倒覺得像是在替駱南弦打抱不平呢,只是她哪里知道,那日若不是駱南弦,她又怎會那般難堪。
說到底,那件事情也是她的一個心結(jié)。
江錦馥此時也是神情嚴肅,呵斥了一聲:“住口,你還是閨閣女子說話豈能這般口無遮攔,像個什么樣子,還不快退下。”
看這樣子江錦秋還是很怕她這位嫡姐的,嘟噥了一聲后,就懨懨的進了船艙內(nèi)。
江錦馥歉意的笑了笑,俯身對著二人行了一禮:“蘭王妃、簡樂師,錦秋不知禮數(shù)沖撞了二位,我代她給二位賠禮了,回去我定當稟明家父,嚴加管教?!?p> 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她已經(jīng)賠禮了,葉靈蘭也不好過多計較:“江丞相教女有方,假以時日,相信錦秋小姐定能如你一般知書達理?!?p> 江錦馥聞言臉上有些掛不住,干笑了一聲,便吩咐船夫劃船。
簡容此時已是滿臉的笑意望著她道:“你倒是個吃不得虧的性子。”
葉靈蘭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我也不是真想為難她,不過說是賠禮,這江錦秋可是一點悔改之意都沒有,我若是不呈這口舌功夫,倒顯得我任由人羞辱了去。”
簡容此時笑意更濃了:“你這個樣子像極了一只小野貓。”
初夏在身后嗤笑一聲,捂著嘴溜了。
葉靈蘭白了一眼后就不搭理他了。
經(jīng)過方才那一番插曲,游湖的興致倒是少了大半。
葉靈蘭坐回椅子上,曬著太陽:“江家好歹也是三朝丞相,這江錦同和江錦秋怎被教養(yǎng)得這般蠻橫無理!”
簡容也跟著她身后走過來坐下:“江家權(quán)傾朝野,他們從小便錦衣玉食,又有一個做皇后的姑姑,自然是目中無人,嬌縱蠻橫慣了,平常人見了,都要躲著走的,生怕得罪了他們,你今日倒是出了一把風頭!”
葉靈蘭撈起衣袖給他斟了一杯茶笑道:“嘿~,此話從你嘴里說出來,我怎么覺得你像是在怪我搶了你的風頭呢!”
簡容端起茶盞,淺嘗了一口,便擺了擺手說:“在下豈敢怪罪蘭王妃娘娘啊!”
見他這副不正經(jīng)的樣子,葉靈蘭又白了他一眼!
簡容像是想起什么,便問道:“聽聞你家王爺帶兵去豐澤城剿匪去了?”
提起她家王爺,葉靈蘭方才還明媚的小臉,瞬間就耷拉了下來!
“我也是今日才知曉的,聽聞已經(jīng)走了好幾日了!”
簡容見她神色憂郁,便問道:“他出發(fā)之前沒與你說!”
葉靈蘭兩眼無神的望著湖面,搖了搖頭!
簡容見她如此,一張俊臉瞬間皺了皺,隨即又恢復如常!
用手往正前方指了指說:“前方有個小島,聽聞上面一年四季花都不凋謝,你可愿上去看看?”
葉靈蘭一聽也是來了興致,有些不相信的問:“能有這般神奇,一年四季都不凋謝!”
簡容吩咐船夫?qū)⒋瑒澚诉^去,將靠近了些,就有陣陣花香撲鼻而來!
正巧此時刮來了一陣冷風。
“哈啾”葉靈蘭一個激靈,吸了吸鼻子。
出門急,看著今日天氣尚好,也就沒有帶多的衣服!
簡容貼心的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適,將自己身上的外袍脫下來給她披上!
葉靈蘭想起上回穿他衣服回府,惹惱了駱南弦的事情,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又將身上的衣服還給了他!
好在簡容也不在意,接過衣服又自個穿上,轉(zhuǎn)身回了船艙!
葉靈蘭愣在原地,以為他是不高興了,正在她不知還如何是好的時候,簡容手里拿了一個新披風從船艙里走了出來遞給了她!
此時船已經(jīng)靠在了小島的岸邊,簡容便率先下了船,又轉(zhuǎn)身過來扶她!
在小島上轉(zhuǎn)了一圈,果然這里什么花都有,倒是新奇,島上也有酒樓,茶館,正是用午膳的時辰,一行四人就先找了家餐館,準備用午餐!
葉靈蘭看著這菜單,一時間犯難了,這里的食物不但貴,而且全是素食,比如桂花糕、馬蹄糕、紫酥糕……,看這個情況,到了這里好像只能吃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