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八,涼風習習,本不算燥熱,可坐在石榴樹下的白天冬額頭卻布滿了細汗。
在他面前的躺椅上,一個褪掉了外衣,正半躺著的年輕美女,臉上也滿是紅暈,羞澀的咬著嘴唇,美眸微睜,香汗淋漓。
“天冬,好了沒有啊,這都半個小時了!”
美女捏了捏白天冬的胳膊,似乎有些緊張。
“小姨,你可別亂動,金針還在穴位上呢,想要根治你的胃寒,可不是很輕松的!”白天冬右手捻動金針,躺椅上那美女感覺小腹處微微麻了下,隨后全身酸癢難耐,仿佛有無數只蟲子在爬。
“好了!我現在抽針,會稍微有點痛,小姨你多忍耐一下!”
過了好大一會,白天冬擦了下額頭上的細汗,劍眉皺在一起,滿臉正色的叮囑道。
“嗯!”
全身酸軟無力的美女微微點了下頭,貝齒輕咬,沒敢睜眼。
就在她話音落下的同時,腹部猛地傳來了一股刺痛感,少女緊張的尖叫了一聲,好在白天冬心里素質還算不錯,抽針的右手沒有任何抖動,一口氣將三根金針全給抽了出來。
“好了!把衣服穿好吧!”
白天冬轉身將三根金針消毒,躺椅上的美女慌忙將外衣蓋在身上,紅著臉看了他一眼,抬手捏住了他的耳朵。
“疼,小姨你這是干嘛啊,快點松手!”
白天冬沒想到左曉霞會“偷襲”自己,慌忙將金針放下,舉起手嚷了起來。
“你這家伙小小年紀不學好,剛才你左手……”左曉霞一臉慍怒的盯著白天冬,右手依舊沒有松開白天冬的耳朵。
“小姨,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沒占你便宜的心思,多少人想讓我摸我還不答應呢!”白天冬一臉的委屈,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回答道。
左曉霞長相的確不錯,瓊鼻紅唇,眉若青黛,身材更是沒的說,跟電視上那些明星比起來也不遑多讓,雖然才十七八歲的年級,但在學校里面可是標準的?;ā?p> 但白天冬可不敢對這遠房小姨有半點不軌之心,剛才也只是為了她看病才做出那種親昵舉動的。
作為九龍山有名的小神醫(yī),多少人花重金請白天冬,他都不一定會答應,現在免費給人看病還被冤枉,白天冬實在是有些憋屈。
“哼,看在你幫我醫(yī)病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你,這個暑假你最好安分點,鎮(zhèn)上那幾個小女孩你可不能往家里招!”左曉霞翻了翻眼皮,威脅似的沖著白天冬揮舞了下自己的粉拳。
白天冬本就十分帥氣,劍眉星目,面頰消瘦,鼻直口方,身材頎長,之前一直跟他師傅生活在九龍山內,古銅色的皮膚更給人一種安全感。
雖然才來黃花鎮(zhèn)十多天,可鎮(zhèn)上那些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卻被他給迷得神魂顛倒的,經常約他出去一起吃飯看電影。
少男少女心生情愫這本來很正常,但白天冬的母親可明確囑咐過左曉霞,白天冬現在要以學業(yè)為重,進入大學之前是絕對不能談戀愛的。
“嘿嘿,小姨你都知道了?。俊卑滋於s了下脖子悻悻一笑。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以后你離那些小丫頭遠一點!”左曉霞伸手在旁邊的石桌上拿了杯茶,淺淺的抿了一口。
“嗯,她們可沒小姨你漂亮,守著你這么一個大美女就夠了!”白天冬趕忙遞上一盤水果,笑瞇瞇的恭維道。
左曉霞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女人都是要被夸的,她自然也不例外。
“這幾年你在九龍山跟那牛鼻子老道沒學到什么本事,小嘴倒是變甜了不少??!”
“咳……小姨你可不能這么說,沒有師傅他老人家,我也活不到現在!而且?guī)煾邓麑吷鶎W也都傳授給了我,否則也治不了你這胃寒的毛病??!”
白天冬揉了揉鼻子,拿起個蘋果用力啃了一口。
“切……你總說自己是神醫(yī),真的能生死人肉白骨嗎?”左曉霞對白天冬的話有些懷疑,撇了下嘴輕聲問道。
“那是神仙干的事,我可做不來!不過本神醫(yī)專治疑難雜癥,像你這種胃寒的小毛病,在我面前就是小菜一碟,針到病除!”
說起自己的醫(yī)術,白天冬得意的揚起了嘴角。
在山上呆了七年,成就了白天冬神醫(yī)的名號,許多豪門大佬,富商巨賈都找他看過病,身上帶的這套金針,就是一個位高權重的老人家所贈。
他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為振興華夏中醫(yī)出一份力,這也是他下山之前師傅對他唯一的要求。
左曉霞是知道白天冬本事的,她這胃寒的毛病都兩年多了,之前對白天冬有些懷疑,左曉霞只是吃了他開的幾味藥,病情就大有好轉。
今天犯了病,白天冬三針下去,左曉霞感覺自己渾身舒暢,胃部的疼痛也消失不見了。
“好外甥,既然你醫(yī)術這么高明,那幫小姨一個忙好不好?”
“幫忙?你的胃寒病已經痊愈了,家里人也沒什么病,我能幫上什么忙?。 卑滋於尞惖陌櫫讼旅碱^,沒聽懂左曉霞的意思。
“我有一個同學,也是我最好的姐妹,她得了場怪病,去不少大醫(yī)院都查過了,可那些醫(yī)生都束手無策,你醫(yī)術這么好,陪我去給她看看吧!”
左曉霞一改剛才那刁蠻的樣子,含情脈脈的拉著白天冬的胳膊搖晃著說道。
白天冬懶洋洋的說:“醫(yī)者仁心,小姨你既然都開口了,那我就再出手一次!但本神醫(yī)雖然牛氣的很,可不治必死之人!”
左曉霞不滿意的捶打了白天冬一下道:“就是個怪病而已,要真是絕癥,還能挺到現在?”
白天冬聳聳肩,弓腰塌背,哪有剛剛替左曉霞治病時的神醫(yī)形象,放在街邊,就是個不務正業(yè)的二流子。
左曉霞倒是毫不在意,拉著自己的外甥就朝同學家走去,其實她對白天冬能不能治好同學的病也沒把握,盡一份心的想法怕是更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