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無恥
“不爭氣的東西,小小年紀(jì),殺心如此之大,我明月洞沒有你這樣的弟子!”明月洞的穆長老氣的吹胡子瞪眼,不問青紅皂白,指著楚夕陽大怒。
“朱洞主,老夫做主,這個(gè)不爭氣的東西就交給你們處置了,是殺是罰全由麒麟洞決定!”穆長老對著麒麟洞一方拱手拜道。
“好,好,穆長老!”朱洞主對著穆長勞點(diǎn)頭致意。
“不過,殺害朱六,打傷我兒,又弄死我麒麟洞靈獸,就這小畜生一條命怕是不夠抵償吧!”朱洞主話鋒一轉(zhuǎn),顯然要獅子大開口。
“這..”穆長勞為難了。
這時(shí)候先前那個(gè)帶楚夕陽過來的弟子急匆匆地小跑過去在穆長老耳邊耳語了兩句,穆長老臉色一喜,厭惡地看了楚夕陽一眼,然后對著朱洞主拱手:“朱洞主,據(jù)下屬弟子證實(shí),此子名為楚逸,并非是我明月洞的弟子!”
“什么?不是你明月洞的?”朱洞主原本是就事論事要明月洞大出血的,這么一來他豈不是撲了個(gè)空。
這年頭,人命太賤,就眼前這個(gè)男子的一命對他們麒麟洞來說沒有任何價(jià)值。
“不行,朱六和靈獸是死在你們明月洞,我兒也是在你明月洞廢了一只手,你們明月洞必須負(fù)責(zé)。除了這小畜生一條賤命外,明月洞至少得賠償我麒麟洞一百萬靈石!”朱洞主伸出一根手指頭。
“啊?。恳话偃f靈石!”穆長老臉色一變。
這時(shí)候,躲在大石頭后面的呂慶吉總于杠不過自己的女兒被趕了出來。
他干咳了兩聲:“豬老頭,你哪只眼睛看到朱六和你家靈獸是死在明月洞了,凡事都是要講證據(jù)地不是,只要你拿出證據(jù)來,我明月洞愿意賠償你們這損失!“
“哼,證據(jù)?呂慶吉,我這十幾個(gè)弟子都是親眼所見,還會(huì)作假不成!”朱洞主瞪著呂慶吉吼道。
“那證據(jù)呢,光憑你麒麟洞的一面之詞不能作為證據(jù),誰知道這會(huì)不會(huì)是你麒麟洞造謠污蔑呢?”呂慶吉言辭鑿鑿,理直氣壯,這般耍賴的勾當(dāng)看來他是沒少干。
“你——”朱洞主為之氣結(jié)。
“不行,我說是你們明月洞的錯(cuò)就是你明月洞的錯(cuò),你明月洞今天賠也得賠,不賠也得賠——”
“嘿,你個(gè)老不羞,耍賴是吧,我明月洞今天就不認(rèn)賬,打死都不認(rèn)賬...”呂慶吉擼起袖子和朱洞主耍起嘴炮來。
“拿出證據(jù)來??!”
“就是不拿,就是你們明月洞干的!”
朱洞主和呂慶吉耍嘴炮撕起比來,跟著麒麟洞和明月洞的弟子們也擼起袖子,推推搡搡的準(zhǔn)備搞事情。
“早就納悶?zāi)銈凎梓攵吹母呤衷趺磿?huì)無緣無故地死在我明月洞地盤了,原來是誣陷,真當(dāng)我明月洞是軟柿子呢!”
“嘛的,狗日的朱文成敢誣賴我明月洞的清譽(yù)...”
“是啊,麒麟洞的弟子和靈獸無緣無故地死在我明月洞,誰信啊,又沒證據(jù),這可不就是誣陷!”
被呂洞主這么一帶,明月洞的弟子們?nèi)呵榧崳瑪]起袖子推搡著麒麟洞的弟子,準(zhǔn)備干他們。
“干什么,干什么,打架是嗎,早就看你們明月洞的人不順眼了!”麒麟洞的那幾百號人被推搡著也來了脾氣,不甘示弱。
“就是你們明月洞殺的朱六!”先前那幾個(gè)目睹楚夕陽扭斷朱六脖子的麒麟洞弟子一口咬定。
“證據(jù)呢?拿出證據(jù)來!”明月洞的弟子質(zhì)問。
“證據(jù),他嘛的,大師兄就死在那里,我哪知道證據(jù)在哪?”那幾個(gè)弟子指著空空如也的地上,連一絲血跡都沒有,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無恥,你們明月洞害了人,竟敢毀尸滅跡!”
“笑話,我倒想問問朱文成,無緣無故跑來我明月洞里做什么,洞主講道期間,有誰見到過麒麟洞的弟子過來了?”明月洞的一個(gè)弟子掃了一眼明月洞這邊。
明月洞的弟子們紛紛搖頭。
連守山門的弟子都沒看到,朱文成這斯竟然是乘著明月洞講道期間偷偷溜進(jìn)來的。
兩邊人七嘴八舌地爭吵著,朱洞主也開始心虛起來,無憑無據(jù),一直都是他這兒子和幾個(gè)弟子的一面之詞,更重要的是他知道他這兒子的尿性。
這么一鬧,朱洞主心虛地看著朱文成,“兒啊,可有證據(jù)?。俊?p> 朱文成也有種百口莫辯的無力感,“不行,我要搜明月洞,你們明月洞肯定把朱六的尸體藏起來了!”
“對!搜!把明月洞翻個(gè)底朝天!“朱洞主吼道。
“你說搜就搜,把我明月洞當(dāng)什么地方了?”呂慶吉揶揄道,顯然不買賬。
“你————”朱洞主指著呂慶吉大怒,“呂慶吉,你就不怕我麒麟洞和你明月洞開戰(zhàn)嗎?”
“打就打,有種就打上來,我明月洞的長老和府主沒有怕死的!”呂慶吉拍了拍胸脯,而其他趕過來的明月洞府主和長老們卻是一愣。
“胡鬧!”剛趕過來的明月洞太上長老劉封從穆長老那里問明了緣由,吼道,“洞主,此事不能兒戲,就讓朱賢侄帶著門下搜吧!”
“這——”見明月洞的太上長老劉封這般的維護(hù)麒麟洞,不少弟子和府主難以理解。
“劉師叔,這怕是不妥吧,咱這胳膊肘子不能往外拐不是?”呂慶吉見到劉封神色也有些嚴(yán)肅。
早年劉封的兒子和呂慶吉爭奪掌門之位出了意外,劉封一直是耿耿于懷。
“呂慶吉,你再這般口無遮攔,信不信我讓長老們彈劾你!”劉封指著呂慶吉怒道。
“不敢,不敢,既然劉師叔已經(jīng)提議讓麒麟洞的人搜洞府了,那我不便多說什么,不過——”呂慶吉盯著朱洞主看了一眼,眼睛一瞇,“我明月洞如果丟了東西或者有什么被損壞了,那可就是你麒麟洞的責(zé)任,你們得負(fù)全責(zé)!”
“哼——搜!”朱洞主也沒理會(huì)呂慶吉,直接帶人散開來搜尸。
搜了一圈兒,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怎樣?朱洞主可有收獲?”呂慶吉幸災(zāi)樂禍地道。
朱洞主問了問旁邊的一位長老,那長老擅長搜尸,只見他搖了搖頭。
“肯定是毀尸滅跡了!”朱文成不甘地吼道,他面目扭曲地指著楚夕陽,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說,小雜種,你把朱六的尸體藏哪了?!”
這時(shí)候所有人才再次把目光放在這個(gè)外人身上。
“既然朱公子認(rèn)定是這個(gè)和我明月洞不相干的人害的朱六,這便是你們麒麟洞與此子之間的恩怨,你們就把此子帶回去吧!我明月洞不會(huì)阻攔!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吧!”太上長老劉封瞥了一眼楚夕陽,懶得正眼去看。
“哼!”朱文成和朱洞主面色鐵青。
但又沒有證據(jù),只得退而求其次,只能拿楚夕陽開刀。
“小畜生,還不爬過來!”朱文成怨毒地看著楚夕陽,就這么殺了他太便宜他了。
太上長老劉封都發(fā)話了,眼看是沒人能保得住楚夕陽了。
擋在楚夕陽身前的林韻雪小臉煞白,心里涼了一大截。
這里面,除了明月洞剛招收的新弟子外,所有人的實(shí)力都比她強(qiáng),尤其是那朱洞主更是深不可測。
林韻雪全身發(fā)寒,不知所措,不過她始終擋在楚夕陽身前,沒曾移動(dòng)過。
“不行!他是我朋友!你們不能帶走他!”這時(shí)候一直躲在人群后面的呂青雯見事情不妙,也走了過來站到了楚夕陽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