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冷玉囑咐安北林,如果吉安警官查到了線索,就電話聯(lián)系,但是冷玉并不抱任何希望,衣服已經(jīng)不重要,現(xiàn)在唯一關(guān)注的就是真相。
晚上八點(diǎn),杜小笙來到女生宿舍門口,叩門三下。安北林正在吃薯片,不打算開門,冷玉正在收拾行李,隨口喊了一句,“哪位?”
只聽門外一個渾厚的男聲響起,“送錢的?不開我就走了哦。”
安北林一驚,將手里的薯片扔在桌上,跳起來,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開了門。就看見杜小笙手里拿著三個信封。
“歡迎主任來視察慰問,不勝榮光,請進(jìn)!”安北林笑瞇了雙眼,蘋果臉上的肉嘟起,右手?jǐn)傞_,模仿著迎賓的動作。
杜小笙輕咳了一聲,以高昂的姿態(tài)進(jìn)門,安北林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床鋪,一副諂媚嘴臉,“主任,請坐!”
杜小笙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環(huán)視了一眼,只有安北林的床亂的像狗窩一般,真后悔自己坐在了這里。
冷玉將行李箱合上,拉好拉鏈,立在床邊,對主任道:“杜叔叔,發(fā)獎金?”
杜小笙已經(jīng)習(xí)慣了被叫成叔叔,眉目含笑,“一人一份,按照工作的時間長短和工作量的難易程度發(fā)放的獎金,秉著多勞多得的原則,少的也別嫌少,多的也別驕傲,再接再厲,爭取明年的半年獎翻上一翻,好不好?”
杜小笙按照信封上面的名字將獎金發(fā)到每個人的手里,安北林兩眼放光,立刻打開,拿出一疊鈔票,開始數(shù)錢。隨后露出滿意的笑臉。
冷玉和小陸拿到信封后,看也不看就放進(jìn)了自己的包里。安北林有些好奇,“你們兩個都不看獎金數(shù)額的嗎?”
小陸笑道:“等主任走了慢慢看吧,當(dāng)著他面多不好。”
安北林:“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自己的勞動換來的血汗錢,我想什么時候看就什么時候看。”說的理直氣壯。
安北林不等冷玉把包放好,一把搶過來,打開,就把黃色的信封里的一疊人民幣拿出來,不禁驚嘆:“哇!那么多!明顯比我的多好幾倍?!?p> 冷玉白了她一眼,正要搶過來,安北林?jǐn)[手道:“冷玉,你別動,我?guī)湍銛?shù)數(shù),數(shù)完就還給你?!?p> 說著就開始一張張數(shù),“1、2、3……100”,數(shù)完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蔫了下去,“冷玉,給,好好收著?!?p> 冷玉接過錢,又裝進(jìn)信封里,放進(jìn)自己的單肩包里,將拉鏈拉好。
杜小笙看到安北林的表情,打趣道:“小安,羨慕還是嫉妒?”
安北林嘟著嘴不語。
杜小笙繼續(xù):“如果你也像阿玉一樣,勤勤懇懇、兢兢業(yè)業(yè),從不遲到,明年也可以拿到這么多的獎金。”
安北林沒好氣的瞥了一眼杜小笙,“知道了,主任,真啰嗦,您該走了,我們要休息了。”
冷玉抬眸對上杜小笙含笑的眉眼,心中感動,鄭重地道謝:“主任,謝謝!”
杜小笙輕聲說了一句“不謝,早點(diǎn)休息?!本屯庾呷?。
比別人多出數(shù)倍的獎金令冷玉心中不安,心中要辭職的決心本已發(fā)芽,并且長成小樹苗。此刻小樹苗動搖了根基,開始搖晃起來。
第二天一早,冷玉和杜小笙、婁喻桑、小陸以及水泥室的老吳一起,坐著試驗(yàn)室的越野車離開了工地,一路風(fēng)和日麗,沒有遇到落石也沒有遇到塌方,順利到達(dá)月城。冷玉和婁喻桑又從月城做火車趕往云都,其他人趕往外省。
分開之前,杜小笙在婁喻桑耳邊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耳語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冷玉腹誹,大白天的兩個大男人這樣咬耳朵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