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衣飾華麗,是相對而言的,這里所見之人都衣著樸素,黑色系為主,就是酋長也只是在衣袖上多了很多刺繡的紋飾,耳朵上戴著銀耳環(huán)。
就連畢摩的夫人阿渣,也是沒有戴任何的飾品。
而這位少婦,穿著百褶裙,戴著紅瑪瑙的頭飾,綠松石的耳環(huán),復雜的銀項鏈和銀手環(huán),一走動就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穆曧?,腰板身段頗為妖嬈。只是長相一般,并不出眾。
婁喻桑心說,人靠衣裳馬靠鞍,單憑這一身的裝飾,就知她的身份不簡單,與其他婦人站在一起,絕對有鶴立雞群之感。
雖然聽不懂她與酋長說了什么,但其中有提到赤黑俄外,婁喻桑堅信說的是有關(guān)冷玉的。
幾句話說完,少婦就走了。
婁喻桑問沙池:“剛才這位是酋長的夫人嗎?”
沙池正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婁喻桑,酋長先開口:“是,她是我的阿莫,也就是你們漢人說的‘夫人’的意思,她的名字叫阿洛?!?p> 婁喻桑很奇怪,這位酋長居然主動給自己介紹他的老婆,態(tài)度轉(zhuǎn)變不是一般地快。
阿洛走出家,一路往下,來到靠近迷霧松林的奴隸小院,小院里只有冷玉一人在房內(nèi)生火,打算用剛才畢摩給的苦蕎煮粥。
看到來人,冷玉不由得驚嘆,“你的衣服真好看!自己做的嗎?”
阿洛頗為自豪,“那當然,我們部落的女子,每個人都會做。”
“你會講漢語?。俊?p> “畢摩大人教過我。”
“畢摩真厲害,果真是你們這里最智慧的人!”
阿洛告訴了冷玉自己的身份,冷玉也沒有驚訝,畢竟能穿成這樣的不是酋長的家人就是酋長的老婆,沒什么好奇的。
令冷玉好奇的是,阿洛是來找冷玉要牙刷的。可是冷玉把剩余的都拿給畢摩了。現(xiàn)在冷玉也沒有多余的給她。
阿洛看向床板:“這里不是有三支嗎?”
冷玉道:“這三支中,有兩支已經(jīng)使用過了,有主了。另外一支是給老周準備的。你只能去找畢摩了?!?p> “另外一只沒有用過的,拿給我!”阿洛毫不客氣,以命令的語氣說道。
冷玉不動聲色,“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我告訴你,使用別人用過的牙刷是會生病的。如果你能分辨出來哪支用過,哪支沒用過,你拿走,我決不攔你。這樣很公平了吧?”
阿洛揚起高傲的頭,“我要你來分辨。”
冷玉嗤笑一聲,“沒門。就算酋長在這里,我也是同樣的話,你們的等級制度、尊卑貴賤,對于我沒用,別白費力氣了?!?p> 阿洛看到在這里拿不到東西,一陣叮叮當當?shù)穆曇糁?,氣哼哼地轉(zhuǎn)身走了。冷玉只能搖頭嘆息:養(yǎng)成這種霸道的性格無疑是制度的功勞。
阿洛并沒有去畢摩家里,她回到自己家,命令沙井去幫她要東西。沙井不敢忤逆,立刻去了畢摩的家里,畢摩正在收拾行李,打算去給酋長匯報一聲,再去搜集藥材。
沙井說明來意,畢摩知道阿洛的性子,身份在此,他并未猶豫,還是將牙刷拿給他,讓沙井回去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