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微怔,沒有想到酋長此刻會到畢摩家里來,笑著應(yīng)承:“好,叫酋長一起來吃飯吧,我們馬上就可以開飯了?!?p> 阿渣正要朝門口走去,只見吉安‘噌’一下站起來,神色慌張,問道:“廁所在哪里?”
阿渣頓住腳步,用手指了指廁所的方向,吉安便飛速跑了過去。
冷玉不動聲色,知道他這是要躲了。婁喻桑也有同感,向冷玉使了個(gè)眼色,二人意會。
阿渣看到吉安火急火燎的樣子,忍不住搖搖頭,走向外院大門。
酋長看到阿渣過來,用土語問道:“家里有客人嗎?”
阿渣道:“是赤黑俄外和赤黑帕所,他們采了野菜,說是對我的病情有幫助,特意做成了食物,叫做‘食療’。”
酋長眸光一轉(zhuǎn),“食療?您身體好些了嗎?”
阿渣道:“好很多了,赤黑俄外說,痂掉了之后,就與常人無異了。”
說話間,二人已經(jīng)來到內(nèi)院。
冷玉一臉蕎麥粉,花貓一樣,熱情招待酋長阿各,就像自己家一樣,“酋長請坐,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我做了野菜大餐,酋長一來我們就可以開飯了?!?p> 酋長看到冷玉臉上的面粉,忍不住抬手想去擦拭,卻在抬手的瞬間,看到冷玉踉蹌著后退一步,小臉比面粉還要白,一副驚恐的表情。
阿各微怔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用的是右手,青葉并沒有出來,老老實(shí)實(shí)在袖子里睡覺。
婁喻桑見狀也是冷汗涔涔,心想,這酋長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冷玉深吸一口氣,驚嚇過度,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酋,酋長,手下留情,您的青葉可是這世上最毒的東西,我只是請您吃飯而已,放青葉咬我,是不是有點(diǎn)不合情理?”
酋長放下右手,也覺得自己有點(diǎn)唐突,有些抱歉的神情,將手藏在身后,少有的輕聲言語:“手誤,吃飯吧?!?p> 冷玉心里暗罵一聲:KAO,您老人家手誤差點(diǎn)害死本姑娘。
阿渣看到這一切,內(nèi)心苦澀,也有些許擔(dān)憂,她心說,二十年前的事情千萬不要發(fā)生在阿各的身上。
冷玉和婁喻桑都選擇坐在酋長的對面,越遠(yuǎn)越好,一頓飯吃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阿各心中也很不是滋味,真的是高處不勝寒!
最后,冷玉考慮到逃掉的吉安,就找個(gè)借口,打包了一些野菜餅和臘肉帶回去。
晚上,老周也回來了,幾人又偷偷聚在一起商量出逃的事情。
天色暗沉下來,影影綽綽的篝火下,四人都聽見了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簦罢l?”冷玉叫了一聲,其余三人也警覺起來。
“我,阿洛。”一個(gè)清脆的聲音傳來。
吉安躲在了柴垛后面,婁喻桑去開門,果然看到的是酋長夫人阿洛。
婁喻桑還未來得及請人進(jìn)來,阿洛已經(jīng)閃身進(jìn)屋,徑直走到篝火堆邊,看了一眼柴垛,卻用土語講了一句話。
三人都沒有聽懂,但是柴垛后面的吉安卻站了起來,勾著唇角走向火堆邊。
冷玉緊縮眉心,問道:“吉安,你出來干嘛?”
吉安淡淡道:“她已經(jīng)看到我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