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再閑聊幾句的時候,敲門聲響起,冷玉知道自己該走了,又說了幾句安慰的話,才神情黯然走出門外。
婁喻桑跟父母所說的內(nèi)容與冷玉講的大致相同。
同樣的勸解,婁喻桑要容易許多,似乎他對父母做思想工作這種事情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特別得心應手,用的最多的就是甜言蜜語、糖衣炮彈。婁白楊畢竟做了多年的領導,定然是支持兒子的。
婁白楊叫上冷玉,一起回了自己的宿舍,拿了一個備用手機、充電器和插線板。又囑咐杜小笙將這三個物件再購置十套,安排好之后,從臥室的窗戶翻窗而出,沿江邊去往食人灘方向。
待二人走后,杜小笙不免感嘆:“這經(jīng)歷真是精彩絕倫!”
到了食人灘,小布已經(jīng)在等候了。一刻鐘后,吉安也趕了過來,冷玉看到他腰間的手槍皮套,就知道他又擁有了一把趁手的武器。
吉安把手槍取下來,用小布的防水袋裝好,四人又如先前一般渡江過去。
來到岸邊,‘阿曲冊’站起來迎接,兩只前蹄在地上不停踢換著,也許是借這個動作來表達自己的擔憂之情和見到主人的欣喜。
冷玉對白鹿的喜歡日月也無法比擬,她不舍得騎,就算爬臺階累的氣喘吁吁,也不愿騎上白鹿。
回去的路上特別順利,四人出了迷霧森林,并沒有回畢摩的家,而是偷偷潛入奴隸小院,來到冷玉之前住過的小房子。房門沒有鎖,四人偷偷潛進去,蓄勢待發(fā)。
這一晚,星光璀璨,夜色茫茫,同一片星空下,生活著不同風俗、不同種族的兩種人。
大石營地中,三個連著的宿舍內(nèi)燈火通明,徹夜未熄。
杜小笙想象著山上接下里會發(fā)生的故事,有些興奮,無心睡眠。
婁、冷兩家四人,一方面心疼自己的孩子,不舍得就這樣離開;一方面又為自己無能為力而懊悔。想著天亮就要離開此地,離自己的孩子越來越遠,心中就隱隱作痛,于是再也無法入睡。于是他們早早開始收拾行李,只待天亮,辭過杜小笙便啟程回云都。
山上的奴隸小院,小布偷偷來到關押六位奴隸的房間,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人。果然這六人是被阿尺收買了,眼下一定在阿尺院中待命。
小布返回與眾人商量對策,面上盡顯擔憂,“阿尺原本家中有5個奴隸,二長老家有5個奴隸,再加上這里的六位奴隸,他手上至少16人。而阿各只有沙池和沙井兩人,處于劣勢?!?p> “難道你們這里的普通民眾對阿各沒有感情嗎?他把你們部落治理的井井有條,還分了土地給他們,按理說他們應該感激酋長才對?!崩溆癫幻靼?,都說水能載舟,如今造反這么容易嗎?不需要考慮民心民意嗎?
小布道:“民眾雖有感激之情,但在這里,族規(guī)大于一切,萬一他抓到酋長違反族規(guī)的證據(jù),又挾持了酋長,事情就不好辦了,就連阿爸也不能求情?!?p> 婁喻桑道:“難怪酋長救不了吉安的媽媽,原來族規(guī)這么霸道呢?!?p> “吃人的狗屁族規(guī)!”吉安嗤之以鼻。
小布眼含怒光,但想到吉安的身份和遭遇,也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