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辦公室。
李扒灰正在里面厚顏無恥的纏著宋雪,眼睛貪婪的盯著宋雪,心中烈火燃燒。
“李副校長,請你自重!我再說一遍,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宋雪臉色鐵青,聲音帶著怒氣,躲開李扒灰的手。
“嘿嘿,你越這樣我越興奮?!崩畎腔艺f著無恥的話,就要動手。
啪!
宋雪怒不可遏,一巴掌狠狠抽在李扒灰臉上,怒斥:“滾!”
“你個j女人敢打我!好好好,很好!”
李扒灰被抽的臉上出現(xiàn)五條紅印,瞬間變臉了,面目猙獰,威脅道,“看來你想你妹妹下地獄了!”
“你敢動她,我跟你們拼了!”
宋雪臉色慘白,聲音顫抖,眼睛里淚水在打轉(zhuǎn),愣是撐著沒流下來,憤怒的盯著李扒灰。
“哈哈,你拿什么拼?你那個廢物男人?我們的事他早知道了,他還打算把你獻(xiàn)出去,獻(xiàn)給真神大人做奴隸。”
李扒灰眼帶厲芒,嘴角掛著得逞的獰笑。
聽到真神兩個字,宋雪臉色變得死灰,放棄了反抗,雙眼無神,喃喃道:“終究是逃脫不了嗎?”
“嘿嘿……”
李扒灰手伸向宋雪。
咚咚!
敲門聲響起。
李扒灰惱怒的看了一眼門,確定門已經(jīng)鎖死,沒有吱聲,手繼續(xù)伸向宋雪?,F(xiàn)在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他玩弄宋雪的心。
咔嚓,門被推開了。
“誰!”
李扒灰嚇得后背發(fā)涼,一股寒氣直沖腦門。
“該死的雜種,我到要看看誰敢來搗亂?!?p> 他憤怒的沖出辦公室,想抓住那個搗亂的人,可他驚恐的發(fā)現(xiàn),長長的走廊里空空如也。
“難道是我沒鎖好門,被風(fēng)刮開了?”
李扒灰晃著肥碩的身軀想離開,今天的欲望已經(jīng)沒有了,只能想著晚上再說。
忽然,一聲熟悉的褲子撕裂聲響起,接著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再次爆裂,一根拖把在那上下顫抖著。
“嗷!”
殺豬般的嚎叫聲在空曠的走廊回蕩,李扒灰肥臉疼的扭曲,帶著滔天怒火猛的回頭,發(fā)現(xiàn)身后依舊空無一人,只有陰陰的冷風(fēng)吹著,霎時覺得毛骨悚然,全身汗毛乍起。
“鬼啊!”
李扒灰嚎叫一聲,插著拖把,風(fēng)一般的消失在走廊里,跑出了辦公樓,這校園里邊跑邊大喊大叫。
這一下整個校園熱鬧了,很多學(xué)生都看到李扒灰插著拖把到處亂竄,還一邊鬼哭狼嚎。
“快看,李扒灰那貨失手了,把拖捅胃里去了,快拍照傳到校論壇去?!?p> “報應(yīng),這個李扒灰死變態(tài)該死!”
“這老東西經(jīng)常仗著自己權(quán)利欺負(fù)女學(xué)生,真該死!”
“上次收了我爸十萬塊錢不給辦事,活該他遭報應(yīng)?!?p> “我們班的花如就是被他玷污后發(fā)瘋的,現(xiàn)在還住精神病院里。”
“……”
周圍學(xué)生全都拿出手機(jī)樂呵呵拍視頻,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沒人愿意幫他。
“李副校長怎么又被爆了?這就算是鐵做的那也廢了,估計這次要掛袋子了,雄大跟我上,快抬醫(yī)院!上次他坑咱們得醫(yī)藥費咱要想法討回來?!?p> 直到雄大和雄二倆保安趕來,李扒灰這才得救,兩人經(jīng)過上次的事已經(jīng)有經(jīng)驗了,雄大在前面背著,雄二后面舉著拖把,呼呼隆隆送醫(yī)院去了。
……
宋雪辦公室。
她神情依然渾渾噩噩,眼神呆滯,頭發(fā)有些散亂,看起來很憔悴。
直到暮十三走進(jìn)來幫她整理好頭發(fā)才清醒過來,一把抱住暮十三毫無形象的嚎啕大哭起來,哭的梨花帶雨。
“暮十三,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嗚嗚~”
直到眼淚流干了才停止哭泣,暮十三體恤被打濕了一大片。
“女人果然是水做的?!?p> 哭完后,暮十三沖了一杯溫?zé)岬墓?,端到宋雪面前,?xì)心的幫她把臉頰的殘淚擦干,溫柔的說道:“發(fā)泄完了心情好一點了吧?”
“嗯。”
宋雪眼睛通紅,端起果汁喝了一口,乖巧的點點頭。
“說說怎么回事吧,一切有我,天塌下來我也能幫你撐起來?!闭覀€椅子坐著宋雪對面,暮十三聲音很柔很有安全感。
宋雪吸吸鼻子,看看暮十三衣服,有些不好意思,沙啞的說道:“我和妹妹是被人販子拐賣出來的,那時候我六歲,妹妹一歲。我們被倒賣了兩次,九歲那年,第二次被倒賣時那家子老兩口只買我一個,我求了他們好久,他們由于太窮,最終沒答應(yīng),那次我和妹妹被迫分開了,當(dāng)時妹妹哭嚎的樣子每天都會出現(xiàn)在我夢里?!?p> 說到傷心事,宋雪聲音變得低沉,渾身冷的有些發(fā)抖,握杯子的手由于太用力,變得蒼白起來。
一只溫暖的大手伸了過來,握住了她的手,讓她瞬間感覺到了溫暖,激動的心平靜了下來,感激的看著暮十三,繼續(xù)說道:“從那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妹妹。我被賣的地方是一個小山村,幸虧那家人還不錯,允許我讀書,于是我就努力讀書,拼命的讀書,我知道只有走出大山才有機(jī)會找到妹妹?!?p> “可惜,好景不長,等到十三歲時,由于家里太窮了,我輟學(xué)了。這次我沒有妥協(xié),我跟著村里人出來打工,一邊打工一邊自學(xué),高考后考上了金大?!?p> “一邊繼續(xù)打工繼續(xù)讀大學(xué),還不時往家里寄幾個錢,大二時,收養(yǎng)我的老夫婦相繼病倒了,我休學(xué)了一年回家照顧他們,把他們送走了。從此,徹底和那里了斷了?!?p> “回來后一邊繼續(xù)讀書,一邊打聽妹妹下落,有一天,我遇到了那個人販子,他已經(jīng)癌癥晚期,被丟棄在大街上,快要咽氣了,他只來得及告訴我妹妹當(dāng)年就被賣到了金陵,那人姓秦,就死去了。我找人給他處理了后事,算是對他最后那絲良心的回報?!?p> 宋雪眼神平靜,早已沒有了當(dāng)年的仇恨,暮十三又給她倒了一杯溫水,示意她繼續(xù)說。
“之后,我瘋狂的尋找妹妹,可三千多萬人口的金陵,我一個人就像大海撈針一樣,根本找不到一點線索。從大二一直找到博士生畢業(yè),那年我二十四歲,碩博連讀完被留校任教?!?p> 宋雪喝了口水,聲音有些蕭索,眼睛里帶著自責(zé)。
“那就在前年,我認(rèn)識了秦壽生,他說好像在哪見過一個跟我長得很像的女孩,我看到了希望,抱著不放過任何一絲線索的心情,求他帶我去找。那天后,他每天都會陪著我去找妹妹,而且對我彬彬有禮,我們甚至連手都沒牽過。這讓我認(rèn)為他不是因為美色接近我,我對這個男人放下了戒心?!?p> “去年的冬至那天,他帶我去一個道觀祈福,說給我一個驚喜,你知道嗎,我在道觀里見到了妹妹,她跟我長得很像,不過已經(jīng)出家了,精神狀態(tài)很差,也不認(rèn)得我了?!?p> 宋雪情緒低落,吸吸鼻子,握緊暮十三的手,仿佛在哪里可以感受到力量。
“我沒來得及跟她說上一句話,她就進(jìn)了道觀后院,我追上去時被攔住了。不過,知道她在這我就放心了?!?p> “后來,我去過幾次都再也沒見過妹妹,那天秦壽生告訴我,妹妹是被真神看中,選為圣女?!?p> “真神是誰?”暮十三插嘴問道。
宋雪搖搖頭,回答道:“我沒見過真神,只是聽秦壽生說過,真神法力通天,可前知三千年,后知五百年,許多達(dá)官貴人都是真神的門徒?!?p> “也就在那天,秦壽生向我求婚,我沒有多想就答應(yīng)了?;楹蟛虐l(fā)現(xiàn),他喜歡的是男人,娶我只是為了掩蓋這個事情。我們從認(rèn)識到結(jié)婚就從來沒拉過一次手。結(jié)婚后,我就開始天天噩夢,有鬼纏著我喊媽媽?!?p> “前不久,我無意中聽說,圣女在滿二十二周歲時,要在二月二那天被真神獻(xiàn)祭給龍神,我妹妹是二月二的生日,并且她明年就滿二十二周歲了,所以,我聽到有人能救他,都會盡力去請求他,只求能救出我妹妹宋雨。”
“獻(xiàn)祭龍神?這個邪惡儀式又死灰復(fù)燃了?還真把自己當(dāng)神了!”
暮十三眼睛里閃著危險的神光,問道:“那觀叫什么名字?”
“枉死觀!”宋雪銀牙緊咬。
“好大的口氣,真以為自己是閻王了?”暮十三冷笑一聲,“這么說來那個自稱真神是袁罡了?”
暮十三已經(jīng)猜到上次林河山說的那個道觀跟這個是同一個,金陵城里如今也只剩這一個道觀了,以前的上百個道觀全被枉死觀吞并了,成了枉死觀分觀。
“袁罡真人?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聽說袁罡真人早已經(jīng)云游四方去了,觀里的事都是徒弟在管理?!彼窝u搖頭。
暮十三摸摸宋雪的頭,說道:“你妹妹的事不要著急,有些事還沒弄明白,到時候我會幫你搞定,放心,他們要祭祀龍神肯定會好好保護(hù)她的,她現(xiàn)在沒危險,咱們先把眼前的事解決了再說,不許再哭鼻子了。”
“嗯?!?p> 宋雪乖巧的點點頭,接著噗嗤一笑,嗔道,“你是我學(xué)生,反過來要你安慰我,你這學(xué)生做的不稱職。乖,回去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p> “老師,我這不是在學(xué)習(xí)嗎?”
暮十三嘿嘿念道,“吾師手如柔荑,膚如凝脂,臉如蝤(qiú)麒(qí),齒如瓠(hù)犀(xī)。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意思呢就是說,我的美女老師手指纖纖如嫩荑,皮膚白皙如凝脂,美麗脖頸像蝤蠐,牙如瓠籽白又齊,額頭方正眉彎細(xì)。微微一笑酒窩妙,美目顧盼眼波俏?!?p> “你是個壞學(xué)生,就知道欺負(fù)老師。”
“嘿嘿,既然你說我是壞學(xué)生,那我今天不壞一下就敗了這個名聲了。”暮十三手不老實起來。
兩人距離很近,彼此能感受到彼此呼吸,宋雪吐氣如蘭,自帶芬芳。
……
咚咚咚!
該死的敲門聲響起,曖昧的氣息被打破了。
“媽的!”
暮十三真想開門一腳踹死敲門的人。
“誰呀?”
宋雪看暮十三懊惱的樣子,掩嘴輕笑。
“宋老師,我是何多苓,有事要說,關(guān)于你副教授評選的事,方便嗎?”門外響起何多苓威嚴(yán)有力的聲音。
宋雪一聽臉?biāo)⒌淖兞耍iL竟然來找自己說事,這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和暮十三在辦公室里,還鎖著門,眼睛通紅,衣衫不整,那就慘了。
她通過貓眼看到何多苓正站在門外,轉(zhuǎn)身對暮十三比劃了噤聲的手勢,指指后面衣柜讓暮十三暫時躲一躲。
接著,她回答道:“方便?!?p> “不方便!”
緊隨而來的是暮十三惱怒的聲音。
完了!
宋雪心沉下去了,心中哀怨道:這壞家伙,怎么這么不知道輕重緩急。何多苓可是出了名的正直保守,對于學(xué)生比較寬容,對于老師教職工要求極其嚴(yán)格,稍有不注意形象就會通報批評,記過開除的職工每年都有,自己的職稱肯定沒有了,教師資格估計都要取消。
“???”
門外響起何多苓驚疑的聲音,接著繼續(xù)說道,“咳咳……不方便就下次,不打擾你們辦事了,年輕人,注意點場合,那個不要太花心了?!?p> 最后的聲音很委婉。
嘎!
這是怎么回事?
太陽打北邊出來了?
要不是何多苓聲音她很熟悉,從貓眼里看到的是何多苓無疑,宋雪肯定會認(rèn)為有人惡作劇。
“老師,我們繼續(xù)做事吧?”暮十三樂了,心道:這何老頭,還挺有意思。
“做個屁!”
宋雪難得爆一次粗口,拋給暮十三一個大白眼,“你個壞家伙,剛才可嚇?biāo)牢伊恕P姨澓涡iL今天沒計較,要不咱倆都要被開除了。出去出去,萬一再來人就壞了……”
宋雪被暮十三說的一臉?gòu)尚?,她感覺自己面對暮十三就是一個小女孩,一點老師的威嚴(yán)的沒了,直接把暮十三推了出去,關(guān)上門趕緊整理一下衣裝,洗洗臉,補(bǔ)補(bǔ)妝。
“女人真是小心眼,還是抓小兔精去好了……”
暮十三出了行政樓,走在校園路上,一對對男男女女鶯鶯燕燕從身旁路過,充滿著青春的氣息。
“啊,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