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醉酒
“主子,楓公子......”
“趕緊扶進(jìn)去!”
“哦,好好好?!变褩鬈卜龅絻?nèi)殿的房中,沒有逗留,趕緊離開了。
玄亦言幫他退去了外衣,蓋好被子,便伏在床邊,靜靜的看著他。楓懿這些年的自律讓他的臉龐十分的精致,完美的下顎線讓他的側(cè)顏迷倒眾生。
玄亦言的手劃過他的鼻梁、嘴唇、下顎、臉龐,“長得這般好看,果真是迷人的很。”也就這個時候,玄亦言才能這般靜距離的瞧著這心尖上的人。
“熱......”蹙起的眉頭,手還往外竄動著。
“怎么睡覺都不安寧?”雖是責(zé)備,卻語氣溫柔。
聽到這句責(zé)備,楓懿立即安靜下來了,卻睜開了眼睛,正好對上近在咫尺的玄亦言的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嘴角里充滿著滿足,翻了個身,往她的方向挪了挪,“真香......”
玄亦言那是老臉一紅啊,“色胚子!”說罷,起身離開。身后床上的人卻又躁動起來,扒著被子,都快把貼身衣物給扯掉了。
玄亦言趕緊把他衣服穿好,果然是一身的汗?jié)n。男人本就是體熱,再加上喝了些酒,自然是一身的汗液。她只好讓洵準(zhǔn)備好沐浴的水。
“洵,你幫他洗,我給他去拿衣服?!?p> 玄亦言放心的離開內(nèi)殿,從一旁的廂房拿出以前給他做的衣服。但是,洵卻像個落湯雞站在門外,滿臉無辜的看著玄亦言,“主子,楓公子他......”
“我怎么忘了他不喜旁人碰他這個習(xí)慣了,你趕緊去擦擦,讓漠送水來?!闭f著,趕緊進(jìn)屋里,滿地的水,楓懿赤身的躺在澡盆里,一臉嫌棄,瞧見進(jìn)來的人是玄亦言,立馬笑了起來,像個孩子,很容易滿足,只要見到你就行,只要是你就行。
就這么的玄亦言突然心酸起來了,她上次見他這般笑還是她生辰的那日,自己很喜歡他送的禮物。如今,七年里也不知道他經(jīng)歷了什么,縱使是在她面前也不再笑得很輕松。在陌生人面前,更是冷漠至極。
“來,我們把衣服穿好,換水洗澡,可好?!闭Z氣里是心疼,是無盡的溫柔。
燈光之下,玄亦言給他套上衣衫的那刻卻看清楚了他身上的傷痕。肩膀處是她留下的咬痕,已經(jīng)愈合差不多;胸口處的傷痕像是一種劍傷,留下的疤足以看出當(dāng)時傷得有多重;側(cè)腰有留下一些延至到后背的傷痕。
玄亦言掀開衣服看著后背,滿背的傷痕,她認(rèn)出來這是鞭痕,卻不知道他到底是為了什么受了這樣的懲罰。
她輕撫上這些傷痕,輕觸的癢意讓楓懿不舒服,自己扯下衣服,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玄亦言。微紅的臉上散發(fā)著水的熱氣。
“疼嗎?”輕輕地?fù)u頭,眼神始終看著她。
換了新的熱水,楓懿躺在水里,一動不動,水的溫度讓他很舒服。
玄亦言拿起絲布輕輕擦著他的身子,一寸一寸的擦干凈。在溫?zé)岬沫h(huán)境之下,似乎什么都變得順其自然。
“不要,不要再走了。”
他是在害怕,害怕她又一次的離開。
玄亦言輕輕地拍著他的后背,“不走不走。我們把衣服穿上,水涼了,一會著了風(fēng)寒就不好了。”
“嗯。”說著,自己起來,拿起絲布擦著玄亦言的頭發(fā),指著屏風(fēng),“我不看?!?p> 酒醉了還這般的守禮儀,玄亦言問:“那,你可以嗎?”
楓懿點(diǎn)點(diǎn)頭,玄亦言將他的衣服放在近處,便繞到屏風(fēng)后面換衣服。出來時,楓懿已經(jīng)坐在床邊,等著她。
“睡吧,夜深了?!毙嘌詫⒈蛔酉崎_,示意他進(jìn)去。
楓懿卻眨巴著大眼睛,“陪我,怕?!?p> 一個大男人害怕什么,分明是借口!玄亦言嚴(yán)厲起來,“趕緊睡覺,折騰太久了?!?p> 楓懿還是不肯到床上去,這次還拉著她的手,表情里都是可憐的模樣,“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是不是又不要我了......”說著說著聲音顫抖起來,仿佛要哭的模樣。
“好了好了,陪你?!边@才進(jìn)了被窩。
將玄亦言緊緊地抱在懷里,從上到下輕撫著她的長發(fā),“真好......”
“好什么?”沒有回應(yīng),抬頭一看,早已經(jīng)睡了過去,“累壞了吧?!痹俅屋p吻著他的唇,鉆進(jìn)他的懷里安靜的睡去。
久違的香氣縈繞著她的夢,沁入心田,叫人舍不得放開。
夜里,平靜的玄門廢墟之上,溫柔的氣息緩緩的縈繞著這片寂靜的土地。這夜慢慢的,輕輕地,所有的東西都變得讓人溫暖。偏院的臺階上,洵和漠倚在墻邊,瞧著天上的星空。屋里傳來的檀香,安神而安心。
“漠,楓公子和主子要是在一塊該多好?!?p> 漠嘆了一口氣,“會的。”
洵看了內(nèi)殿的方向,又低下頭,說:“主子多少日子沒有這樣睡的安穩(wěn)了。”
漠靜靜的看著星空,什么也沒有說。他雖不如洵這般在玄亦言的身邊那樣久,但是每次有任務(wù)都是他在身邊跟著。
有次,路過一個買楊梅酒的地方,她竟是停留了許久。后來才知道,楓懿最愛楊梅,楓家不許喝酒,卻不禁玄門的酒,她便將楊梅釀成酒,不醉人,也能嘗到楊梅的味道。
七年,她沒能恨他,只是在不斷的折磨自己。
漠依舊是看著天空,毫無生氣的眸子,映出了整片星空的美。
洵突然嗅到焚香的味道,但是與房中的檀香實(shí)在太像,也就沒有多想。
漠卻說:“這香的味道不對,像是祭祀的香。”
“難道是有人,祭祀?”
內(nèi)殿的玄亦言也聞到了這種劣質(zhì)的檀香味道,實(shí)實(shí)在在的給熏醒了。檀香味道本來就是很淡,但是對于邪祟鬼魅而言,檀香是他們接受供奉的一種方式,自然是十分敏感的。雖說兇尸不需要這些個供奉,但是對這種味道也是很熟悉。
玄亦言突然意識到有可能是山下那戶農(nóng)民出了事,又不忍心吵醒了熟睡的楓懿,便喚來洵。
洵看見兩人相擁而眠的模樣,趕緊背過頭去,小聲道:“主子。”
沁安堂
狗糧,狗糧啊~~也是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