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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明心稀

第五章 威脅

劍明心稀 兀天水月 7065 2019-11-07 18:05:38

  黎水宗座落在大陸的中部,占地極廣,大小山峰也很多,各峰景色也獨居特色,主峰水天峰最為瑰麗雄壯,女子峰清榮峰最為秀氣,但說道山路崎嶇,景色怪異的莫過于蟾蜍山。

  蟾蜍山怪石嶙峋,像是一顆顆毒瘤,并且山路也是坑坑洼洼,不易行走,整個山看起來就像蟾蜍的背上一樣,因而得名蟾蜍山。

  就是這樣一座人跡罕至的山峰,今天竟然有一個少年行走于其間,清秀的臉龐上滲出些許汗珠,兩桶滿滿的水擔在柔弱的肩膀上,搖搖晃晃的水桶時不時要撒出一點水來,但少年臉上仍然洋溢著笑容,似乎樂在其中。

  終于走到一顆大樹下,少年放下水桶,氣喘吁吁靠在樹上擦拭汗水,道:“唐師兄說的果然沒錯,這蟾蜍山不宜行走,但是為了盡快適應山上的環(huán)境,這里倒是可以事半功倍”

  說話之人正是許圓,本想今天早上跟著師兄門練劍,可剛剛活動了一會兒,就上氣不接下氣,原本黎水宗山勢較高,空氣稀薄,凡夫俗子一時半會兒便適應不了,師兄門便建議他先來蟾蜍山擔水,以便鍛煉氣息。

  休息片刻后,許圓小飲一口山泉,頓時心中暢快,道:“山泉真甜啊”

  拍拍屁股上的泥土,剛要繼續(xù)行走,只聽得“咔擦”一聲,似乎是樹枝斷裂的聲音,只是這朗朗乾坤,艷陽當空,樹枝怎會突然斷裂。

  向上望去,只見一個樹枝上趴著一個物體,許圓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個人,大聲叫道:“喂,快醒醒,樹枝斷了”

  轟!

  巨大的樹枝摔在地上斷裂成兩節(jié),其中一節(jié)打翻了許圓的水桶,辛勞的成果像桶里的水一般付之東流。

  不過當下最要緊的是掉下來的人怎么樣,許圓對著從天而降的人有點發(fā)憷,拿了一小段樹枝戳了他一下,道:“醒醒,醒醒”

  片刻之后,這人緩緩的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又升了個懶腰道:“我又摔倒地上啦,咦,你是誰,怎么會在這里”

  見這人并沒有什么大礙,許圓送了一口氣,道:“你沒事就好,我是許圓,剛剛入門,水心峰上的人”

  這人聽見水心峰,頓時沒了睡意,道:“你是許圓,原來是你,真巧啊,我是你的三師兄”

  聽見這人說是自己的三師兄,許圓心想三師兄是挺能睡的,沒想到他還是個肥頭大耳,一身肥肉的大胖子,但還是恭敬的說道:“見過劉師兄”

  兩人閑談一會兒后,便重新裝滿水桶一并回水心峰上去了。

  在庭院外,許圓便看見小師姐柳然和唐昊在說些什么,好奇的許圓想走過去聽聽,不過想到之前的遭遇,許圓搖搖頭,一溜煙的就走去廚房。

  從蟾蜍山回來后,許圓已經(jīng)精疲力竭,把桶里的水的倒進水缸里后,就在凳子上坐下,不知不覺中竟沉沉的睡著了。

  在夢里,許圓看見李忠跟在自己的身后,也夢見了袁大娘,法城師父,最后夢見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女在惡狠狠的看著自己。

  許圓打了一個冷顫,睜開眼睛,此時眼前真的的有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在盯著自己看,許圓被突如其來的女子嚇得跳了起來,大聲喊道:“鬼啊“

  被驚嚇到的許圓后退著撞到桌子上才停下,定睛一看,原來是柳然師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但還是恭敬的說道:“見過師姐“

  看見許圓吃癟的樣子,柳然很是開心,捧著肚子大聲笑道:“哈哈,枉你還是修道之人,居然害怕妖魔鬼怪,真是笑死我啦“

  正在狂笑不止的柳然轉過身去,突然看見一個蓬頭垢面的人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笑聲戛然而止,隨即大聲叫道:“鬼啊“

  此時的柳然也被嚇的后退幾步,但隨即想到大白天哪來的鬼,況且自己還是修道之人,想到這里她下意識的朝著許圓看去,兩人對視一眼,許圓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師姐,原來你也怕鬼啊“

  一旁的劉云看見小師妹吃了閉門羹,趕忙開溜,道:“師妹,我不打擾你兩,你們繼續(xù),我先去洗洗“

  看著這個給自己使絆子的師兄走后,柳然生氣的哼了一聲,隨即眼睛一轉,像是想到了出氣的法子,轉過身來對著許圓笑了笑,道:“師弟,你剛才居然在睡覺,這是山門中的大忌,我要告訴吳師叔去“

  說著便要佯裝外走去,其實山門中本沒有這條規(guī)定,這只是用來嚇嚇這個小師弟的,看見許圓驚恐的神色,柳然知道已經(jīng)成功。

  許圓求饒道:“師姐,我…我只是太累,在這里休息一下,并沒有睡覺”

  勝券在握的柳然悠然的坐在凳子上,打量了一下許圓,道:“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相信你”

  許圓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柳然,她笑瞇瞇的看著自己,許圓有些發(fā)憷,但誰叫自己被抓了個正著,隨后只得無奈的說道:“師姐,違背俠義的事我可不做”

  柳然說道:“先前你不是說我學藝不精,真巧這幾日我御劍更加精進,今日我就要帶你御劍飛行,只要你答應我,咱們就兩清”

  御劍飛行本是一門在平常不過的招式,不過對于剛剛躋身游夜境的柳然來說還有些吃力,為了彰顯自己的天賦,修行路線就要越發(fā)不同。

  一聽御劍飛行,許圓就想起自己被撞的人仰馬翻的場景,不過當下只能硬著頭皮答應,道:“師姐,為了更快的幫你修行,我可以和你起御劍飛行”

  計謀已經(jīng)得逞,柳然的心中很是歡喜,但仍然故作鎮(zhèn)定,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走”

  不等許圓做出反應,柳然已經(jīng)將長劍拔出劍鞘,隨后默念口訣,長劍停于身前。

  雖說游夜境界初期的劍修實力并不算強大,但若是放在凡夫俗子的眼中已經(jīng)是仙家上人,此刻的許圓也是被這等御劍手段征服。

  眼前這個細小的長劍能否承受住兩人的重量,許圓在心中畫了一個問號,畢竟這不是吳長子那把泛著白光的仙劍,正在疑惑之時,柳然已經(jīng)跳上去,隨后拋過來一個眼神,示意他也上來。

  許圓小心翼翼的站上去,柳然似乎并沒有嘗試過用劍載人,于是劍身搖晃一下,許圓險些從劍上掉下去,隨即擔心的說道:“師姐,我看還是改天在試吧”

  柳然氣勢洶洶的說道:“少廢話,站穩(wěn)了”

  兩人站在劍上,柳然二指并攏,手臂向前一揮,長劍也了解主人的心思,也是緩緩向前,剛開始長劍還是貼地飛行,不一會兒,許圓只覺得耳邊風聲大作,長劍的速度開始提升。

  忽地,柳然手臂向上揮去,長劍斜直而上,后面的原本緊張的許圓竟伸手抱住了柳然,被人突然抱住,柳然大怒,道:“快放開我”

  任憑柳然如何辱罵,緊張不已的許圓就是不放開,柳然深知這個小師弟是個膽小鬼,要不然也不會被自己欺騙,當下更是加快速度。

  不知不覺中長劍已經(jīng)飛到高空中,兩人緩慢的飛行,身旁的白云向后駛去,感覺到速度后,許圓睜開眼睛,自顧自暇的欣賞起遠處的風景來。

  只見蔚藍的天空下,白云涌動,像層層迭起的浪花,向下看去,一片蒼翠欲滴,不知茂密的樹林還是成熟的莊稼,遠處有陣陣白煙升起,估計是哪個巧婦在生火起灶。

  緊緊抱住柳然的雙手迅速松開,許圓像是感覺到不妥,畢竟男女有別。

  知道許圓識趣后,柳然嘴角閃過一絲微笑,隨即故意晃動長劍,像借此想嚇唬一下許圓,誰知許圓正聚精會神的欣賞風景,一個沒注意便掉了下去。

  慌亂之中的許圓胡亂揮舞著雙臂,想要抓住救命稻草,只是千鈞一發(fā)之際誰也反應不過來,于是帶著歇斯底里的吶喊聲,許圓快速的墜向地面。

  兩人此刻與云平齊,平常人在如此之高的地方刷下去,必死無疑。

  眼見著許圓離自己越來越遠,從開始的一個人逐漸變成一個小黑點,此時的柳然也沒想到居然弄巧成拙,當下駕馭長劍飛快的追了下去。

  耳畔的風呼呼作響,飛速下降的許圓身體不停的翻轉著,眼前的景物已然看不清,只覺得天旋地轉,像是瀕臨死亡才能見到的景象。

  掙扎半天后,許圓突然意識到,也許自己的垂死掙扎毫無用處,于是在寺廟里長期打坐而獲得的定力發(fā)揮了作用,有定力就用信仰,有了信仰也就有了力量,這種力量給了許圓面對死亡的勇氣。

  想起法城大師以前說過的“西方極樂世界”,許圓索性閉上了眼睛,任由自己在空中飛舞,希望就這樣飛到那個世界去。

  方才還在拼命掙扎的許圓此刻竟然閉上了眼睛。

  此時兩人的下方是一個天然形成的湖泊,就在距離湖泊一棟樓的高度時,柳然伸手一抓,許圓便這么硬生生的停留在半空中,許圓本身瘦弱,這點重量對于修道之人來說就像提小雞一樣順手。

  突然被人抓住的許圓睜開眼睛,只見自己倒掛在半空,原來是柳然抓住了自己的褲腳,僥幸得救的許圓長呼一口氣,諷刺的說道:“師姐,你的御劍之術真是嫻熟,一會兒把我拋下來,一會兒又接住我,真是精彩之極”

  本想著許圓能說幾句阿諛奉承的話語,卻沒想到許圓一臉笑瞇瞇的樣子,絲毫沒有死里逃生的樣子,甚至優(yōu)點嘲諷的意味,柳然看了看湖泊,又看了看許圓,道:“還有更精彩的”

  忽地,柳然心神一動,長劍刷的一聲疾馳而下,被拽著的許圓看上去就像風箏的尾巴,搖晃不定,頭暈目眩的許圓再也忍不住,道:“師姐,我錯了,饒了我吧”

  正在氣頭上柳然對許圓的求饒充耳不聞,柳然驀地長喝一聲,手里的許圓就像一顆石子一般被扔了出去。

  片刻之后,原本水波不興的水面,頓時水花四濺,陣陣浪花向四周奔騰而去,四周竊竊私語的野鴨子因此驚飛而起。

  被甩入水中后,許圓也不著急上去,先前和李忠在小河里經(jīng)常比賽憋氣,這會兒正好借此嚇唬一下柳然。

  待許圓沉入水中后,停在空中的柳然御劍飛到岸邊,朝著水里舉起自己的繡花拳頭,道:“哼,看你還敢諷刺我”

  柳然饒有趣味的看著水面,全然沒有注意到,就在她剛落地時,身后的草叢中微微波動,不知是野獸還是風。

  過了片刻,陣陣漣漪消失,湖面一如既往地平靜下來,只是不曾見到許園冒出頭來,柳然有些著急,自言自語道:“這家伙不會出事了吧”

  來回踱步后,柳然拔出長劍,想要在水中御劍飛行找到許園,剛要騰空而起,身后突然漂出一個身影,柳然猛地回過頭來察覺,一計手刀打在柳然脖子上,隨即眼前一黑,應聲倒地。

  電光火石之間,柳然只看見一個白衣如雪的男子。

  白衣男子蹲下身子,仔細端詳著眼前這名女子,像是在看著一個稀世珍寶,道:“你是我這十幾年來見過的第二個人,你好,我叫董劍”

  記住這張面孔后,白衣男子霍地起身,松了松筋骨,道:“先讓我去救你的朋友”

  隨后,董劍化作一道亮麗的弧線躍至空中,一個蛟龍入海扎入湖中。

  修行之人吸收天地靈氣,即使不吃不喝也可生活數(shù)天,況且董劍還是蠻火境巔峰,所以在水中并沒有受到束縛,但眼下水中的一幕卻是讓董劍大吃一驚。

  只見一條大頭怪魚張開大嘴在水中不停的來回撕咬,一排排鋸齒般細密的牙齒很是駭人,如拳頭般大小的雙眼發(fā)出幽綠光芒,像是水底的幽靈。

  細細看去一個人影不停閃躲,靈活的身軀像一個泥鰍,但還是敵不過大魚的攻擊,每次都要被撞傷,此人正是許圓。

  大魚似乎并不急于吃掉傷痕累累的許圓,單純吃掉獵物只能獲得味蕾上的快感,

  但盡情玩弄一番獵物后,在大快朵頤的享用美食,就是精神上和物理上的雙重享受,這是一個獵手的快樂,也是一個獵物的悲哀。

  董劍雙臂環(huán)保漂浮在水中,大魚每次攻擊時,他都微微皺眉,過后便露出一絲欣喜,心里說道:“不知道你還能堅持多久”

  面對如此生死之間的較量,董劍還能做到隔岸觀火,要是柳然在此,必定要驚呼一聲“許圓小心”,當然董劍在劍冢的歷練要比這危險數(shù)十倍。

  一人一魚還在僵持著,又經(jīng)過數(shù)十回合的較量,許圓終于有些體力不支,縱使大魚有意放他一馬,人的體力終久有油盡燈枯的時候。

  大魚逐漸占據(jù)優(yōu)勢,似乎它也看出許圓油盡燈枯,貓捉老鼠的游戲就此停止。

  突然,大魚猛然朝著水底游去,不見大魚的身影后,許圓如釋重負,四肢并用想游出水面。

  幽暗的水底如同深淵一般,一雙幽綠的眼睛死死盯著許圓,鎖定目標后,大魚如離弦之箭的沖向許圓,還不等許圓反應過來,就被大魚粗壯的魚尾擊中。

  粗轉的魚尾上覆蓋深厚的鱗片,這一擊力道著實不小,原本碧綠的湖水頓時一片血紅,許圓像子彈一般被打了出去,身上連帶著湖水,或紅,或綠。

  在空中飛馳的許圓只覺得頭暈目眩,到達制高點后便開始往下掉落。

  水面下,一個影子正在慢慢變大,‘砰’的一聲,水面炸開,大魚如同地獄的惡魔張開大嘴朝著下落的許圓咬去。

  血盆大口之中,細密排列的牙齒在陽光的照射下更顯恐怖,在這命懸一線之際,只見一道白光閃過,淪為盤中餐的許圓頓時轉移到草地上。

  轟!

  大魚合攏巨嘴,發(fā)出一聲巨響。

  草地上,渾身濕透的許圓顯得很狼狽,原本扁平的肚腩此時竟是微微隆起,然而一旁的董劍卻仍舊如常,沒有絲毫如水的窘態(tài)。

  隨后,董劍扶起許圓,在他的后背一掌拍下,一口苦水順勢而出,微弱的許圓睜開眼睛,道:“多謝前輩相救”

  話音剛落,方才的大頭怪魚已然躍至空中,膨脹的魚身比之前增大數(shù)倍不止,如同一個圓球一樣。

  噗!

  大魚卯足了氣,寬達一尺的巨大水柱噴涌而出,如水槍一般的水柱鋪面而來,狂風不止,湖面掀起陣陣浪花不停的拍打岸邊。

  這等狂風驟雨般的攻擊,威力非同小可,但身為一個蠻火境巔峰的劍修豈是等閑之輩。

  董劍沒有絲毫的退意,面對水柱,默念口訣,一股虛無的劍氣在身上流動,隨后手臂一揮,無形劍氣破空而出,霸道的劍氣如同切豆腐一樣的切開洶涌的水柱,被切開的水柱在空中形成一個龐大的水幕向兩邊散開。

  大魚噗通一聲落入湖中,露出半個魚頭死死盯著董劍,兩個魚鰓不停的發(fā)出震動,周圍的湖面激起一顆一顆的水柱。

  見著自己攻擊的被輕而易舉的破解,大魚很是氣憤,繼而沉入水底不見了蹤影。

  岸邊震驚不已的許圓看見大魚善罷甘休,頓時松了一口氣,道:“終于走了”

  正在驚嘆董劍的劍術時,只見湖面上正在隆起一個龐大的水球,剛開始只是微微隆起,就像一個小土坡,隨著時間的增加,這個水球越來越大,如今已經(jīng)變成一個直徑一丈的巨大水球。

  水球開始慢慢騰空,邊緣部分透出淡淡綠光,像是在維持水球的形狀,隨后水球開始變形,一些多余的水被排出,到最后儼然變成大頭怪魚的形狀。

  有一便有二,有二就有四,不一會兒,湖面上已經(jīng)遍布這種發(fā)出綠光的水質怪魚,雖說水質怪魚通體透明,但在綠光的包裹下,有顯示其明顯的輪廓,其殺傷力不可小覷。

  面對這漫天飛魚,董劍似乎不以為然,只是驚奇的說道:“咦,魚還懂法術”

  閉關二十年的董劍當然不知道,此魚是一個小妖,人類和妖族的戰(zhàn)斗早在他出生前便立定休戰(zhàn)協(xié)議,但仍然有些許遺落的小妖在茍延殘喘。這個協(xié)議到今天為止仍然成立,只有一些修行界的老前輩知道。

  如今大敵當前,董劍也管不了這許多,手臂一揮,一把半透明的劍悄然而出,此劍似劍不是劍,虛實不定,但又像空氣一般的確存在,隨后董劍淡淡的說道:“劍名風蝕,聚劍氣而成,今日便讓你死個明白”

  一排排水質怪魚整齊劃一的排列在空中,如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在等待號令。

  忽地,大頭怪魚一聲吼叫,泛著綠光的透明怪魚得到了命令,如同劍雨一般的沖向董劍。

  本命飛劍風蝕像是受到了挑釁,錚錚作響,只聽董劍大喝一聲‘去’,風蝕瞬間化為一道殘影沖向魚群。

  風蝕所過之處,水質怪魚無不破裂,如鞭炮般清脆的鳴響響徹耳畔,但其數(shù)量之多,仍然朝著董劍飛去。董劍并沒有意圖去擊破所有的水質飛魚,而是想著擒賊先擒王,所以風蝕不顧一切的刺向大頭怪魚。

  水質飛魚速度之快,但和風蝕比起來卻是小巫見大巫,轉眼之間,風蝕便殺到大頭怪魚的面前。

  大頭怪魚頗有有些靈性,見風蝕如此不凡,一個猛子便扎進水底,風蝕受著董劍的受命之拖,也是一頭扎進了水底,入水之快,只濺起點點水花。

  岸邊,發(fā)出幽幽綠光的飛魚已然飛至董劍面前,只見董劍雙指并攏,如同短劍一般,在身前作蜻蜓點水之勢,絲絲劍氣外出,令飛魚怦然破碎。

  不僅湖面上水質飛魚越來越少,水底的大頭怪魚也如同喪家之犬一樣四處奔逃,但大魚仍舊頑強反抗,不時的從嘴里突出一個水柱來抗擊風蝕,可無一不是螳臂當車,泯滅在湖底。

  反觀董劍仍是做指點江山之勢,輕松化解飛魚的攻擊,此刻湖面上的飛魚已然所剩無幾。突然,所有的飛魚的一齊飛向董劍,在這魚死網(wǎng)破之際,董劍身上白衣驟然飄動,手臂用力一揮,一股半圓形的劍氣劃破長空,劍氣所過之處,水質怪魚無一幸免,均化作雨點滴答滴答的融進湖里。

  大頭怪魚感覺到窮途末路,竟然掉轉頭來對著風蝕,張開血盆大口吼叫一聲,隨后瘋狂的沖向風蝕。

  這一次既分勝負也分生死,關鍵時刻,風蝕速度越發(fā)加快,一劍一魚就這樣越來越接近。

  ‘砰’!

  大頭怪魚細密而又堅硬牙齒咬住風蝕的前半截,此刻風蝕刺不進去,大頭怪魚也不能松口,大頭怪魚朝著水底游去,想要盡可能的遠離岸上的董劍。

  忽地,風蝕錚錚作響,像是受到了召喚,原本此不進去的前半截正在一點點的刺進去。

  ‘噗嗤’

  大魚瘋狂扭動的身軀緩緩變慢,巨嘴里咬著的長劍已經(jīng)刺進了它的身軀,鮮紅的血液如同長劍的劍穗一般飄飄而去。

  此時大魚已經(jīng)不在扭動,不甘的巨眼被沉重的眼皮慢慢遮住,即使心有不甘,也無法往回,一身修為也付之東流。

  但奇怪的是風蝕似乎不能貫穿大魚的身體,于是只能帶著大魚的身體沖出水面。

  ‘轟‘

  不愿處,大魚連同風蝕一同落在了樹林。

  岸邊的董劍幾個起伏便到了大魚的身旁,驚奇道:“這魚骨好生厲害,我的劍竟然不能刺穿他”

  董劍抽出長劍,在大魚的身上開了個口子,發(fā)現(xiàn)這段魚骨仍然安然無恙,但旁邊的魚骨和魚肉已經(jīng)被自己的劍氣損壞,于是董劍將這段魚骨切下,又回到了岸邊。

  見董劍安然回來,許圓詢問道:“前輩,你沒事吧。咦,你的手上拿著什么”

  董劍笑著說道:“我沒事。我手上的這個是大魚的骨頭,我看品質不凡就切下來了”

  兩人對話之間,昏睡的柳然已經(jīng)慢慢的睜開眼睛,一陣頭暈目眩后,生氣的說道:“好你個許圓,還有幫手”

  聽到柳然的怒罵,董劍和許圓一驚,心里想到怎么把她給忘了。

  董劍朝著柳然赧然一笑,細看之下卻發(fā)現(xiàn)一件事情,道:“這位姑娘,你們可是黎水宗的弟子”

  原來董劍發(fā)現(xiàn)柳然身上的道服真是黎水宗的道服,這可真是大水重了龍王廟了。

  柳然仍舊生氣的說道:“是又怎么樣,你是哪門哪派”

  見柳然如此強橫,董劍仍舊報以笑臉,因為自己的師父說過,千萬別惹女人。

  董劍說道:“在下不才,也是黎水宗門下,只是我自幼便在劍冢修行,直至今日才出來,所以我們不曾相見”

  聽到劍冢二字,許圓露出茫然的神色,但身邊的柳然卻是驚訝不以,隨即說道:“你是黎水宗的弟子,還生活在劍冢里,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董劍又說道:“正好我要回山了,山里的很多人也不認識,還請姑娘到時候做個見證”

  本來無計可施的柳然聽到要回山,頓時高興起來,原本自己也打不過董劍,但是到了宗門里有掌門師父給自己撐腰,天塌下來也不怕,道:“走就走,誰怕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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