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魚姐姐,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正在屋中作畫,何樂跑進來道。
“壞的?!?p> “有人說咱們賣的兔熊,不是驅(qū)邪避兇,強身健體的神獸,而是為禍人間,殘害生靈的斥子!”
“什么?!”聽到斥子二字,我手一抖,幾滴墨水濺在了畫紙上,剛畫了一半的畫就因這不倫不類的幾滴墨跡變成了廢紙。
“好消息是,雖然如此,但‘當歸’的銷量不減反增,很多人都要憑著這副畫里的形象去尋找斥子,為天下除害呢!”
兔熊說過,它是六界異類,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那些要維護三界秩序的正人君子們要除他而后快。
它對自己的形容,不正是人們對斥子的形容嗎?!我真笨,到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
可是,它只是腹黑了點,為什么六界中的人會這么說它?它是真的做過什么令人發(fā)指的事,還是因為他是異類而被人們誹謗中傷?
算了,不管了,不管它是好是壞,都是我從生死相依的伙伴,我一定要保護好它。
“何樂,把攤子里所有‘當歸’都收回來,我們不賣了,還有,從此以后,再也不要畫兔熊了。”凝視著何樂的眼睛,我鄭重其事地開口。
“有魚姐姐,為什么???當歸可是我們畫攤的招牌,而且現(xiàn)在它賣的這么好……”
“讓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我不耐煩地道,因為著急語氣聽上去有些沖。
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涌上一抹委屈,何樂低下頭,小心翼翼地道:“我這就去?!?p> 見狀,我的心底不由得劃過一抹愧疚。算了,下午去柳城上買他最愛吃的糖人,當是給他的賠罪吧!
畫完了畫,我便去柳城買糖人了,回來的時候,見穆大娘家不知何時竟著了火,變成大貓的綠蝶躺在地上,三個衣著怪異的人正無動于衷地站在院子里,而此時,火焰已游蛇般沿著墻壁攀爬而上,蔓延了大半個屋子,門和窗這種可以逃生的地方都被火焰遮擋住了。
“何簫他們一家在哪里?!”事出緊急,恐他們?nèi)吮焕г谖葑永?,我顧不得此時的境況的異常,轉(zhuǎn)身對正站在院子里的三個人道。
三個人并沒有回答我,而是抬起頭,一臉不屑地將我望著。
“有魚,快進屋救人,何簫他們還在屋子里!”綠蝶的聲音從院子里響起,聞聲,我立即向沖進了屋子。
灼灼的火浪本已如颶風般席卷了木屋,卻在我沖進去之后,遇到克星一般向四周散去,與此同時,身上仿佛著了火一般,灼灼地痛了起來。
但此時我已無暇顧及身上的異樣,因為那些似乎遇到克星的火苗,無形中為我讓出了一條安全的路來,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趕緊尋找穆大娘一家人。
好在趕回來的及時,穆大娘一家人并無大礙,只是被濃煙熏暈了。
先將最小的何樂和最長的穆大娘背出,然后再次沖進屋子,去救何蕭。
何蕭比他們兩個人重,而我身上被燒灼的痛感在接連救出兩個人后,已經(jīng)快要到達我能忍受的極限,是以救何蕭救得十分吃力,剛把他背出屋子,本以為再無后顧之憂,卻不想木屋竟轟然倒塌,電光火石間,我用力將何蕭推到院子里,閉上眼等著自己被木屋淹沒。
然而,想象中的慘劇并沒有發(fā)生,木屋坍塌時的碎片長了翅膀一般,飄浮在我的四周,并沒有砸到我的身上,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制約著它們。
怎么回事?我大驚,卻見掌心燃起一團紅色的火焰,我知道,自己身上異能的一種,火,又出現(xiàn)了。
此時我已無暇顧及現(xiàn)在的異狀,趁房屋沒有砸下來,忙逃了出去。
“兔熊在哪里?”還沒等站好,對面便傳來一個冰冷低沉的聲音,我抬起頭,看對我說這話的人,正是院子里三個男子中的一個。
“這把火,是你們放的?”我恍若未聞,抬起頭,目光死死地鎖定三個人,眸中的冰冷恨不得把對方凍僵。
“是。你要是不把兔熊的位置告訴我們,燒房子只是個開始,接下來,我還會讓你們所有人,都死在這里?!?p> “呵,等你們,能活就離開這里再說!”我一字一句,緩緩開口。
竟然敢,傷我的恩人,我要讓他們,如、數(shù)、奉、還!
“有魚,不可硬戰(zhàn),他們是修仙的半人,你不是他們的對手!”綠蝶的喊聲再次響起,她一邊喊,一邊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站起來,顯然在我回來之前,已經(jīng)在這個三個人手下受了很重的傷。
好,再加上,綠蝶這一筆!
“誰說,我不是他們的對手的!”我道,用自己的意念,催動了體內(nèi)的魔種,“綠蝶,一會打起來的時候,一旦我失了控,就把我打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