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盈雪找出破解我血統(tǒng)斥力的方法,便到了赤狐族舉辦決定圣器能否繼續(xù)留在被自己選定的人手中的角逐——
圣器之主驗收大賽。
這個比賽現(xiàn)實且殘忍,現(xiàn)實的是強者為尊,排名靠后的自動出局,這也是實力強大的種族通過“優(yōu)勝劣汰”來壯大部族的常用手段之一。
殘忍的是,只要你法力夠強,你想要誰的圣器,都可以在比賽中通過和他單挑的方式,搶奪他的圣器,直到最后沒有人能把這圣器從你手中搶走為止。
來到賽場上,看到擂臺上沒有任何人在打斗,所有圣器的主人出奇一致地列成一排,似乎在等什么。
看到他們見到我后,不約而同投過來的躍躍欲試的目光,我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手里的這把在六界排名第三的血弓,竟是這場大賽中唯一的搶手貨。
掃了眼見到我之后方才紛紛開始熱身的眾人,我的額角不由得垂下一排黑線:
這到底是圣器之主的驗收大賽,還是所有圣器之主群毆血弓之主的驗收大賽???
縱使我再能打,跟這些人一個人打一遍,最后也會淪落到累得爬不起來,任人宰割的地步啊!
什么大賽的破規(guī)則?這不是從踏進比武場的那一刻起,這把血弓就注定不再屬于我了嗎?
?“我要找主持這場比賽的族長?!蔽也]有上比武臺,而是環(huán)視坐在比武臺四周赤狐族長老們,大聲道。
“族長不在,有什么事等比武結束了再說?!甭勓裕嗪宕箝L老赤翔冷哼了一聲,厲聲開口,不容置喙。
等比武結束了,說了還有什么意義?
“這么重要的比賽,族長怎么會不在?他不在這里,也在其他地方!總之,他出不了這王宮便是了!”我毫不畏懼,不以為然地反擊道。
“你這只小雜毛,還敢跟本長老叫囂,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以為血弓選了你為主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能得到不一定能守得住!”聞言,赤翔勃然大怒,高聲斥道。
這么多長老做這個比賽的評委,只有這個大長老如此疾言厲色,別以為我不知道,他身為在赤狐族地位首屈一指的大長老,一直因為得到血弓的不是自己的弟子而耿耿于懷。
他今日如此不遺余力地阻攔我,就是為了讓他的弟子通過這次比賽得到血弓,成功奪回自己丟失的顏面。
“能不能守得住,也不是你說了算?!蔽业?,故意火上澆油地沖他翻了個白眼。
論赤狐族的法力,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不過,打不過他,我可以氣死他。
“你……”赤翔剛要發(fā)作,肩膀陡然被一個纖細卻有力的手按住了,是我?guī)煾福?p> “徒弟對長老出言不遜,待比賽結束,我這個做師父的自會嚴懲,但若長老開了這個親自教訓別人弟子的先河,倘若其它長老紛紛效仿,后果不堪設想,還請大長老自重?!?p> 聞言,赤翔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過了半晌,方才悻悻然坐了回去。
不愧是我的師父,一開口就滅了他的威風。給盈雪投去一個贊嘆的眼神,我一個轉身消失在當?shù)亍?p> 因為血統(tǒng)的關系,族長從一開始就不待見我,今天這么重要的圣器之主驗收比賽,他這個負責主持公道的人竟無故缺席,怕不是與赤翔沆瀣一氣,就是不想讓我擁有血弓。
來到平時族長用來處理族務的大殿,不見他的人影,我施展瞬移術,來到了他居住的地方。
族長居住的地方,我從來沒有來過,今日還是第一次,這個寢宮名義上是寢宮,其實包含了花園涼亭等在內的,偌大的地盤。
我沿著那條自己并不熟悉的路,一路向宮殿深處走去,最后停在了一個有數(shù)道藍光從里面射出的一間屋子門口。
鬼使神差地,我推開屋門,向發(fā)出藍光的地方望去。
屋子正中央,懸浮著一把冰藍色的傘,但這把傘不同于普通的傘,傘扣處是藍色的鳳羽,這些鳳羽,在羽毛和利刃間來回轉換,顯然是靈力不穩(wěn)的緣故。
這把傘,被人下了禁制。
而這把傘,便是我曾在蘇醒的記憶中看到過的,母親生前使用的法器,藍羽。
害死我母親便罷了,還奪走并囚禁了我母親的法器?!我大怒,左手捏決,右手催動法力,用七尾所能施展出的最強悍的一招,混元錘,砸向將藍羽囚禁住的禁制。
由法力凝聚成的巨大混元錘剛砸在禁制之上,一道紅光從外面飛了進來,落在了藍羽旁邊:
“狂妄小兒,不去比賽,來這里做甚么?!”
族長一只手擎住我的混元錘,一只手背在身后,望向我,厲聲開口。
“關你這個害人性命又搶人東西的卑鄙小人什么事?!”我道,話音未落,閃轉騰挪間已接連發(fā)出數(shù)招,直擊向族長,招招狠辣,毫不留情。
若能順便將他五千年害死我父母的仇報了,也算出了一口惡氣。
不料族長的法力已達到地尊的級別,此時連中神的層次還未達到的我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他的身體都沒有挪動地方,抬臂揮手間便輕松化解了我雷霆般的攻擊,還將我打傷了。
“撲通!”再次被族長擊中的我,身體不受控制的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為什么,一定要得到這把傘?”詫異地打量了我一遍,族長若有所思的開口。
“這把傘本來就不是你們的,憑什么要放在你們這里?!”不甘示弱地瞪著他,我惡狠狠地開口,聲音因為過于激動而有些沙啞。
“你怎么知道,這把傘不是赤狐族的?你和曾經的冰鳳族少主冰紫月,有什么關系?”目光陡然變得犀利,族長緩緩開口。
“回稟族長,圣器之主驗收大賽已準備完畢,請族長移步比武臺,主持大局?!币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轉過身,見盈雪走了進來,見到族長,恭敬地行了一禮。
即使沒有族長,比賽也可以正常進行,盈雪之所以如此說,我知道,她是為了幫我。
“好?!弊彘L道,說罷,狐疑地瞥了我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到了比武場,看了眼全部都在等我的參賽弟子,族長恍若未見地大聲開口,既拉開了比賽的序幕,也對我下達了最后的通碟:
“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神器,各憑本事;賽場上出現(xiàn)的任何意外,各憑運氣!”
呵,我就知道這個一直針對我的老家伙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不過,你以為這樣,我就會認輸嗎?
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弧度,我已一個閃身來到大長老的得意弟子,也就是這些弟子中能力最強的赤星云跟前,在他驚訝的目光下,一掌將他擊退了數(shù)步。
見狀,臺上的眾弟子不約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上來就跟赤星云打,她這個七尾初階和已經達到八尾巔峰的赤星云可是差了整整三階,她這是在自己找死嗎?”
對,我,就是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