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之中最高興的莫過于丁三豐和杜柯了,二人早先便有著加入執(zhí)法隊的夢想,此番能同如此多的執(zhí)法者共享盛宴,簡直是天賜良機,如此上好的機緣他們自然不會錯過。
丁三豐更尤甚之,他的性格本就開朗外向,自然是很容易和金龍分衛(wèi)的執(zhí)法者們杯酒言歡,借著酒意,他恨不得跟每一位執(zhí)法者都認(rèn)識一遍,再加之季元界山東區(qū)域丁家也是赫赫有名,執(zhí)法者們也是對丁三豐好感倍增。
在得知丁三豐的目標(biāo)竟是加入執(zhí)法者后,也都欣喜異常,不過由于此時丁三豐的修為境界還達(dá)不到加入執(zhí)法隊的門檻,但也都十分慷慨地向丁三豐傳授自己的心得與體會,使得丁三豐和杜柯全部受益匪淺。
隨著天玄盛宴逐漸進入尾聲,卻依然未見到李長達(dá)父女回來的身影,云凡雖心中掛念,卻也無法自行去尋找李若男,只好在金云樓中靜候。
當(dāng)?shù)谝话倭惆说啦穗缺怀侵鞲畠?nèi)的丫鬟們陸續(xù)撤走,也就宣告著天玄盛宴就此落幕,由于先前李長達(dá)早有吩咐,所以眾人便在酒足飯飽之后開始準(zhǔn)備離席。
而此時的丁三豐已經(jīng)步履蹣跚,神情也有些恍惚,而杜柯也是滿臉通紅,一直“嘿嘿嘿”的笑著,在這今夜的宴席之中,便數(shù)他們二人飲酒最多,在金龍分衛(wèi)幾個執(zhí)法者的攙扶下,來到了見聞俠客團身前。
可能是因為修為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為體質(zhì)的原因,金龍分衛(wèi)的執(zhí)法者們此時都還處在清醒的狀態(tài),而丁三豐和杜柯已經(jīng)醉得不成樣子了。
“三豐......杜柯......你們二人怎么醉成成這個樣子......”見丁三豐和杜柯此時的樣子有些失態(tài),王大兵眉頭一皺,有些不悅道。
“魏大哥......你不用扶我的......我自己的可以的......”丁三豐說道,說著還試圖從魏圣祉的攙扶下獨自站起身來,“今天能結(jié)識魏大哥和其他的哥哥,我真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
“給您添麻煩了......”王大兵無奈地?fù)u搖頭,從魏圣祉手中扶過丁三豐,隨即又看向一旁傻笑的杜柯,“三豐喝成這樣我還能理解,你這平時蔫不吭聲的,怎么也沒少喝......大彬,齊權(quán),你們?nèi)ソ酉露趴??!?p> “我們把他們二人帶回去休息,先告辭了......”王大兵對著魏圣祉打了個招呼,便連同劉大彬和張齊權(quán)一起,送丁三豐和杜柯先行回去。
“我同你一起吧?!痹品惨娎钊裟泻屠铋L達(dá)仍未出現(xiàn),料想今夜應(yīng)該是不會再回這金云樓中了,于是身前攙扶住了丁三豐的另一邊,與王大兵一同將丁三豐送回西院去。
一路上丁三豐借著酒意,口中不斷地說著自己與執(zhí)法隊怎樣相談甚歡,怎樣惺惺相惜,又說著自己對想要成為執(zhí)法者抱有著怎樣大的信心與決意。云凡和王大兵費了好大勁才將丁三豐送到他自己房間的床上,之后便打算回自己的房中休息。
“云凡!”本已經(jīng)要睡去的丁三豐,卻在朦朧中喊住了云凡的名字。
云凡一愣,停下了腳步,而王大兵見丁三豐喊的是云凡,便一個人離開了丁三豐的房間。反正丁三豐喊的人又不是自己,有什么需要照顧他的事情就交給云凡處理好了。
“怎么了三豐?”云凡俯下身子,對著醉倒在床上的丁三豐問道。
“云凡......我......我......我對不起你?。。?!”未曾想丁三豐卻猛然間坐起,對著云凡嚎啕大哭道。
“怎么了,怎么了,這怎么還哭上了?”云凡順勢坐在了丁三豐的身邊,用手輕拍著他的后背,意外地問道。這酒喝多了怎么說哭就哭?。???
“云凡......我是......把你當(dāng)朋友的啊......”丁三豐繼續(xù)哭道。
“我知道啊......”云凡安慰道。
“我當(dāng)時......應(yīng)該相信你的啊......”丁三豐的哭聲忽然間變大了起來,又是把云凡嚇了一大跳。
“我之前不是說原諒你了么......”云凡說道,“我們還是好朋友啊......”
云凡也有些無奈,面對丁三豐這樣一個大男人,喝醉了之后居然哭得像變了一個人一般,由此可見在臨荒城之時,他當(dāng)時對云凡的遭遇袖手旁觀,自己內(nèi)心一直耿耿于懷,以至于在意識迷醉之時,也還記掛在心頭。
“真的嘛?”丁三豐哭聲漸弱,用手擦了擦眼淚向云凡問道。
“嗯,當(dāng)然是真的?!痹品颤c了點頭。
“云凡,那......還有一件事......我思慮再三,還是打算告訴你......我不想瞞著你......”本已經(jīng)將哭聲收勢住的丁三豐不知為何,又再次哭了起來。
“你說吧,無論是什么事,我都不會怪你......”云凡安慰道,對于眼前這個說哭就哭的丁三豐,云凡已經(jīng)無奈了,不知道他明天一早是否還會記得今晚的這些情形。
“先前......你和若男在陽黃部族的逃跑路線......其實是蔣芳芳說與崔安琪的......”丁三豐哭泣道。
本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蔣芳芳不會將此事透露的丁三豐,在借著酒意之際,還是說服了掙扎著的內(nèi)心,決定將此事告知云凡。
“我本來不想瞞著你的,我只是害怕我說......”
“我知道。”未等丁三豐說完,云凡就面色平靜地打斷了他。
“你怎么知道的?”聽到云凡的這句話,丁三豐好似醒酒了一般停止了哭泣,瞪大了雙眼看著云凡,弄得云凡不知道他到底是真醉了還是在裝醉。
“我猜到了......”云凡說道,“不過我已經(jīng)不打算計較了......”
“???”丁三豐疑問道,“你不計較?”
云凡點了點頭,“我雖不知道她這么做是出于什么原因,不過若男既然把她當(dāng)作朋友,那么這件事我自己一人知道便好了,我又何必將此事告訴她,去傷她的心呢?”
想到蔣芳芳在李若男面前露出的親昵的樣子,不管是她的真情還是假意,起碼李若男是把她當(dāng)做朋友的,在她剛離開家的那段時光里,也都是蔣芳芳陪在她的身旁,自己去面對可能潛在的危機便好,又何必毀掉蔣芳芳在李若男心中原有的印象呢。
“奧......那就好......我就是提醒提醒你......你日后心中可要對她多加防范,以免她之后......”說著說著,丁三豐陡然困意襲身,倒頭便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云凡看著這花樣百出的丁三豐,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隨后他起身看了走出了丁三豐的房間。
將房門輕輕掩好,云凡看了一眼已經(jīng)熟睡的丁三豐,輕聲說道:
“謝謝你了,三豐......”